宰辅夫人的荣宠之路 作者:海的挽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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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还是早夭了。
永兴帝上回秋猎时得过卫启濯的援手,这回卫启濯又交代内侍们防患于未然,虽然最后还是因内侍不重视而发生了踩踏,但永兴帝还是对卫启濯大加赞赏一番,并在命人携赏慰问受伤臣子时,额外给了卫启濯一份新年贺礼。
这已经是皇帝第二次单独给卫启濯送礼了,众人闻讯惊羡不已,皆道卫家这位四公子将来恐怕前途不可限量。
上元将至,但永兴帝没心思去消闲,他还得操心幺女含山公主的婚事。他去年九月时便敕谕礼部预备遴选驸马之事,盘算着正好今年正月或者二月完婚,但挑上来的那些,他瞧着都不大满意。
不知道他的眼光是不是被朝班里那几个人养刁了,他总觉得那些待选子弟的形容气度没一个可称上乘的,光是摆着就不太好看,因而有些头疼。
自正月初十起,东华门外开始闹花灯。朱璇的禁足令解了之后,一直规规矩矩地待在宫里,到了初十这日,便嚷着要出去看花灯。永兴帝见她这阵子确实老实,将她舅母沈氏唤来,嘱咐她带着朱璇出去逛逛,但定要好生看着她。
萧槿也打算出门。上元是个好日子,可以逛夜市又可以撒狗粮,她自然不会错过。
她立在院子门口略等了卫启濯片刻,就见他款步而来。
衣冠济楚,容色充盛,清清泠泠,萧萧肃肃,彷如月华凝成的璧人。
如果忽略掉他极力往衣袖里塞东西的举动的话。
萧槿紧走几步迎上前去,按住他的手:“你在藏什么?给我看看。”
第111章
卫启濯眉尖微动:“猜猜看。”
萧槿摊手:“谁知道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怎会是见不得人的东西,这可是我花了好一番工夫捯饬出来的, 只是现下姑且不想让你瞧见而已, ”卫启濯顿了顿,继续道, “等到了地方再给你。”
萧槿的好奇心很强,他越是这样说, 她就越是想现在就看,于是她佯作答应,跟他走了几步路后,突然伸手捏住他藏东西的那只衣袖。
然而他的反应比她快得多,在她预备继续往上探时, 他一把按住她的手:“想摸我?那咱们不出门了, 回去让你摸个够,穿着衣裳摸亦或脱了衣裳摸都可, 随你高兴。”说着话就要将萧槿拉回去。
萧槿已经对这家伙的脸皮绝望了:“我看是你想被我摸……松手, 我要去看花灯,摸你有什么意思。”
卫启濯拿开手:“不要紧,看花灯回来也可以摸我。”
萧槿默了默, 道:“等会儿出门的时候, 你少说话。”
“为何?”
萧槿翻他一眼:“因为我怕你一开口, 我就想堵住你的嘴。”
卫启濯见左右无人,低头在她嘴唇上亲了一口:“是这样堵么?”
萧槿憋得面色涨红,她似乎不该跟这个家伙讨论这个。
卫韶容出门前,想想执意将自己闷在书房里的兄长, 仍旧不死心,让傅氏姑且等她片刻,她要再去劝兄长一次。
她跑到卫启沨的书房外头时,被丹青拦了下来,直道公子吩咐了任何人不得入内。卫韶容待要作色,就听卫启沨的声音打里头传来:“进来吧。”
卫韶容推门而入时,就瞧见兄长正悬腕作画。她走上前低头细看,发现兄长画的是一幅早春融雪图,啧啧道:“哥哥躲在屋里头谁也不见,原来就是为了画这个。不知道的还以为哥哥金屋藏娇呢,镇日闷着不出门。”
卫启沨手中兔毫笔不停:“我让你进来,是想告诉你,不必多言,我没兴致出门,你与母亲自去便是。”
卫韶容张了张嘴,倏而气道:“哥哥这是怎么了?如今变得奇奇怪怪的!镇日这么闷着,也不怕闷出病来么!四哥都娶媳妇了,你却一直倔着。”声音一低,咕哝道,“我方才去找四嫂,看到四哥跟四嫂准备出门,两人情沾意密的,我就想,你何时能给我找个嫂子……”
卫启沨笔下一顿,略略转头:“四弟跟弟妹也要出门?”
卫韶容点头:“是啊,我就是见四哥要带四嫂出来,这才跟母亲一道的。不然我就跟着四嫂了,跟母亲出门太无趣了……可我总不好去打搅四哥跟四嫂。”
卫韶容说了半晌,见兄长只是低头不语,叹气顿足,作辞回身。她正要打开房门,就闻得兄长的声音遽然在身后响起:“我跟你们出去。”
卫韶容惊喜道:“哥哥想通了?”
卫启沨敛眸:“这幅画差不多可以收笔了,我独自待着也是清寂,不如出去走动走动。”
上元灯市向来是人烟凑集之地,萧槿漫步道上,放眼望去,便见一排排楼檐前挂灯悬彩,街市之上,玩灯男女,香车宝马,熙来攘往,绵延不绝。
上元是女子可以正大光明出门的节日,只是一般都有丈夫或者长辈陪同。萧槿瞧着左右攒三聚五说笑的男女,暗暗拉了拉卫启濯:“你究竟要将我带到哪里?”
他在来的路上就跟她说他要领她去一个地方,下了马车后也始终不说要去哪里,只是带着她七拐八绕地在市肆之间穿梭。
卫启濯并不答话,只是摸着萧槿的脑袋说等到了地方就知道了。
又走了约莫一盏茶的工夫,卫启濯将萧槿领到了一家酒肆,一径带到五楼雅间。
等酒菜上齐,卫启濯推开临街的窗扇,将萧槿拉到窗口:“你看,外头景致好不好?这家是左近最高的酒肆,如今立在顶楼窗口往外眺望,有没有‘手可摘星辰’的感觉?”
萧槿极目眺望一番,但见皓月如银,万里一碧,溶溶月色,灿灿灯火,交相辉映,将三街六市照耀得亮如白昼。
她点点头,又道:“你就是带我来看这个的?”
“也不全是,”卫启濯说话间自袖中掏出一物藏在身后,正色道,“闭上眼睛。”
萧槿见他一本正经的,依言阖上眼帘,笑着道:“究竟要作甚?”
卫启濯将东西放到萧槿眼前,轻咳一声:“可以睁开了。”
萧槿睁眼一看,眼前竟是一张枫叶笺。
笺纸状似枫叶,嫣红如火,十分亮眼,但最惹眼的是上头的题诗。
字迹工整隽逸,诗篇铺锦列绣,辞藻雅丽,情思缠绵。
是一首情诗。
萧槿接过来从头看到尾,微抿唇角:“这诗是你写的?”
卫启濯颔首,目光中满含期待:“如何?”
萧槿有些不解:“怎么想到为我作诗的?”
“你难道不觉得,”卫启濯认真道,“元夕之夜,登高望远,沐着如水月色,望着荧煌灯海,跟心爱之人执笺览诗,谈风花论雪月,饮酒唱和,是一件美妙不可言的事?”
萧槿一顿,失笑点头:“的确。诗也做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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