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逃到底 作者:那端米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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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连没有分班,也不像正常连队那样只有一百余人。事实上,虽然被称作‘七连’,但这里几乎有一个营那么多的人,每个人都不是善茬,要么是沾过人命,要么是把上级得罪的狠的刺头,哦,还有一类,那是自愿加入七连的一些不怕死的猛人,就是这类人最不能惹。其他的,基本就是摩擦多,但打一架基本也就了了,比如你今天把我打趴下了,但我不会觉得生气,毕竟有个能力好的战友,在七连就等于多了一份活着的希望。我们不分班,但分成小队行动,小队是固定的,十人制,确定了名单就报上去,直到有队伍死亡才能往里面加人,不能换人也不能退出。我们队伍还缺着三人,因为这事不急,直到上战场都不急,大姐头你刚好可以加进来。”
这个称呼令林池想起了某一艘飞船上被她勒死的海盗头子,秀致的眉轻轻蹙了起来:“我说过了,不要叫我‘大姐头’。”
“唔,好吧,那我该喊你什么?大姐?难听,老大?会不会太男性化?”
“叫我名字就好,你先好好说完关于七连的事情。”
“哦,再就是关于训练了。别看我们懒散,但那是因为你进来时候已经是中午了,我们上午的训练都完成了,七连就只训练半天,从凌晨四点到十一点,其余时间都可以自由活动。在自由时间里,不管你是想蒙头大睡还是找个嫩点的乐一乐都没人会管。说到底,这种日子都不知道能过多久,这也算是联邦对我这些注定要去送死的人的一点仁慈了。”
“你是说,中午十一点以后直到凌晨四点,所有人都是一种自由活动状态,并且可以随意出入军营,去城里消遣?”
“正解!总之就是这样,敢死队嘛,总有点福利。”
“敢死队?”
“你不是吧,连敢死队都不知道?”又灌了一大口酒,栗色女人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林池。
“不知道。”
“敢死队呢,就是以后一旦发生战争,那些最困难的任务、最危险的任务都会落到我们头上,别人上战场,是拿命去挣荣誉,我们这群人上战场呢,就是拿命去换自由了。毕竟七连大部分人,可都是要上军事法庭的死刑犯呢。你都不知道敢死队,又是怎么进来的?”
对啊,她是怎么进来的呢?
林池又是一阵头疼。
“至少我们是会上战场的吧?”事已至此,林池只能如此安慰自己。
“当然,这就是七连存在的意义。大......林池,你这么厉害,也许能活下来也说不定呢。”一瓶酒灌下去,女人已经微醉,脑子却还很清醒似的。
林池撇撇嘴,她是个机甲兵,可是现在连机甲都没有......那她过去四年的努力又有什么意义?那......即使依旧能上战场,且是去最前线,但即便遇上周瑾,没有机甲的她,怎么敢说能打败周瑾呢?
昏暗的灯光照在林池娇艳的眉眼中,使她整个人都有些晦暗不明。
“可是,下午时候我过去宿舍还看到很多人在锻炼,那不是正常训练时间?”突然,林池又想起了下午的一些场景,心中有些疑惑。
栗发女人,也就是季简优脸色突然正经了些。
“明天就可能会死去,所以抓紧一切时间享乐;明天就可能死去,所以抓紧一切时间训练。我选择的是前者,有人选择的是后者,不过都是同一件事而已。”
正经的神色不过持续了几秒,季简优又露出了有点色的表情:“话说这家酒馆有个不错的头牌,要不要我给你介绍?哎哎,别打了!”
林池真不想承认这就是她的新舍友兼新战友。
两相一对比,她突然很想陆子饶了,虽然很早以前陆子饶就没和她住一起了。
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林池抿了一口汽水,又觉得自己有些可笑,子饶那里哪里需要她去操心,她还是多关心下自己的事情吧。
......
而就是在这一晚上,a3星球迎来了一名特殊的新兵,一名一进入第十九师就被编入陆烧将军的亲兵队伍里的s级alpha。只是没有人不服气,因为大多数人都知道,这名还很年轻的女孩子,早在十三岁时起就开始在部队摸爬滚打了。
肩上挂着代表着上尉的军衔,陆子饶轻车熟路地进入了第十九师的指挥核心区,一路上不断有相熟的长官微笑像她致意。很多人都知道,今年过后,这位本就已经站的很高的年轻人的肩膀上又要多出一颗金星了。
第26章 .三人
正值酷暑,从沙漠那边吹过来的热风一波辣过一波,营地里的排风系统一天到晚不间断的开着,空调也被调大到最大功率,但这对于那些依旧活跃在露天的士兵们而言,还不如路边摊买的廉价冰棍来的有用。
宽广操场旁的高墙上,林池悠闲地坐在墙头,黑色热裤下露出的大腿依旧珍珠一般瓷白,无论被晒多久,与生俱来的雪白肌肤都固执的不肯做出哪怕些许改变。
就如她这个人的倔强性格。
墙根下四五个人围坐一堆,正在玩牌,在她们周围还站着一些闲来无事跑来下注的士兵,随着结果分晓,不时有人怪叫着想要逃跑,却马上被赢家拎了回来掏空了钱包。
又是一局打完,把已经有些磨损的纸牌扔在桌上,童瑶叼着烟卷眯缝着琥珀色的双眼看向墙上无聊地摇晃着双腿的女人,无论看过多少次,那白皙如冰晶的大腿都给她一种很清凉的感觉,连着会让人觉得这酷暑也不是那么难以忍受了。
“我说池队,你真不考虑玩两盘吗?她们吃饭的家伙都要输掉了。”这话一出口,周围便传来一阵笑声,夹杂着几句低骂声,那是输空了口袋的人在抱怨。
来到七连三个多月,林池已经成了她们这支小队的队长,而童瑶是另一支十人队的队长,据说体力不怎么样,脑子却灵活的很,玩牌是一把好手,比较荒诞的消息是:童瑶这个队长也是靠玩牌赢来的。
此时在同一张桌上,林池的几名队友正苦着脸看着她们的老大,摸着干瘪的钱包欲哭无泪。
再给她们一次机会她们才不会和这个卑鄙无耻的作弊者玩牌呢!她们对视几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同样的悔恨与不爽。虽然抓不到半点童瑶作弊的把柄,但连续十五盘盘盘都是她赢,她们几人连手也没能讨到便宜,这没作弊谁信?
把一颗椰枣放嘴里,林池露出一个坏笑:“那是她们的事,就算把内裤都输出去我都不管。”在七连短短三个月,她就已经沾染上了七连的一些习气,此时坏坏一笑,颇有些兵痞的味道了。
只是衬着那张盛开的容颜,怎么看怎么像是一种勾引,如果说别人的坏笑是有震慑力的,那么林池的坏笑就只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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