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封把魔神刀拿了出来,这刀对于他这位圣者其实什么用都没有,但对于王禅这位神兵来说,可算得上是正合适,正所谓有钢得使在刃上,送给他一定能有大用。
“大哥,我都说了我不能要那么贵重的东西,更何况我已经有了与它不相上下的神兵丛云剑,再给我一把神兵我也用不上啊。”
“但是,这东西放在我这里我根本用不上啊,何况它的这点攻击力相对于我来说,还不如赤手空拳来得爽。放在我这里不更加浪费吗?”
王禅一想这话也对,以他满值武力值的能力,使用魔神刀对八歧大蛇才造成30000多的伤害力,而尘封的圣光技能一下子就能造成100000以上的伤害,是他攻击力的三倍。圣者是如此强大,不要说魔神刀,就是轩辕剑只怕他也不稀罕。这样的绝顶神器卖肯定是不卖的,落在实力相仿或者更强的对手的手中,对自己来说未尝不是一种威胁。想到这里,也就把魔神刀接在手中。
忽然他又把丛云剑拿出来,递给万岁千秋,说:“朋友,这剑原本是出云国的至宝,虽然被我所得,也应该由你们出云国的玩家所持有。”
本来料想万岁千秋是无论接不接受也会表示感谢的,哪知他连正眼看都没有看一眼,反倒嗤之以鼻:“谁要你那玩意!第一,我是中原人,不是出云国的人;第二,我是智者职业,刀对我来说用处不大;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不是每个人都向往于极品的装备,在苍天世界中,决定一切的还是智慧与实力,如果没有这两点,再极品的装备也不能长久保有。”
王禅一片好心碰了一鼻子灰,怏怏走开。万岁千秋的这种反应,让尘封非常在意,他想知道这个人到底在想什么。
“朋友,如果极品装备都不能让你动心,那什么才是你所追求的?”
万岁千秋忽然不语,好像被问到了什么心事一般。良久,他叹了一口气,说:“装备再极品,也只对一个人有用;一个人再强大,他的力量也不能补天。以前我曾经拥有无数极品的装备,法宝,还有崇高的地位,但最后还是被人家给打败了,失去了一切。我曾经追寻其中的原因,后来我明白,那是因为我所在的那个集体不够强大,人才不够丰硕,一个人再优秀也没有用。这次我回来,就是要亲手缔造一个强大的国度,我要让我国家里的任何一个人才都发挥他的优势,任何一个人都有强大的国家做后盾。你一定在笑我胡吹大气吧,一个十几级的玩家妄图达成这样的愿望,有点儿不自量力。”
尘封听得正入神,被他这几句话的自嘲给提醒了:“不,我没有认为你不自量力。我相信你的过去曾经辉煌,我相信你的能力非同寻常,我也知道你将来一定会建立丰功伟绩。”
“哦?你何以知之?”万岁千秋也注意到尘封的不同寻常。
“就在你说要让所有的邪恶都屈从在你脚下的时候。”
二人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那是智者对智者的相敬,是英雄对英雄的相惜。
就在他们二人深谈的时候,那边司马徽却在看到丛云剑之后,发出了“怪哉怪哉”的感慨。王禅听师父直喊怪哉,忍不住就问起了此剑的怪异之处。
“我观此剑不似无情之物,自然有它的灵性,且这灵性非常之熟悉,恰似故人紫虚之灵性。”
神娃大喜,自从丛云剑出世,她就感觉这剑与她有着渊源,没想到竟是这样深刻的渊源。她一直忘不了紫虚上人离最后对八歧那一击,料想紫虚怎么也算是地仙中的佼佼者,不可能而对八歧而毫无还击之力。至于为什么这样,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他已经换成了另一种形式的存在。紫虚的形体已经毁,这是不容置疑的事实,但是做为神仙,他的灵性在哪里呢?神娃臆测可能已经化作丛云剑了。
“不错,这就是紫虚的灵性,我一直为失去了这样一位仙友而心痛,原来他的灵性尚存。只要灵性还在,我就能让他以任何形式存在,除了原身。”
够了,这就已经够了,知道师父尚有知觉,还能感觉到他的存在已经足够了,至于能不能变回真身的话,已经无足轻重了,神仙不是以形为累吗?
“既是这样,那么就送给你吧!”王禅聪明地看了看神娃,足够明白她在想什么了,虽然没有明说,谁又说得准是不是在等着他亲自送上呢?
从不流泪的她此时已经是热泪盈眶,不知所措了,对王禅这傻小子,除了感激之外,爱意就深藏在心中,伺机而发了。
司马徽接过神娃手中的丛云剑,仔细端详了一回,把玩了一回,又沉思了一回,最后说:“我看你擅长火系的法术,我就把它变幻成一根增加魔力值的杖如何?”
神娃自然是无所不可了。司马徽自己有一种凝炼之术,可以把物体器具凝炼成任何可能的东西,比如可以把装备凝炼成任何可能的状态,当然得消耗一定的修为了。
红光包围了插在桌子上的丛云剑,丛云剑好像凡铁遇到了真火一样,慢慢地变红,变软,几乎成了铁水。其形状被不断地捏造,整改,最后法杖初具形态,红光慢慢消退,乌金一样的丛云剑就成了一杖赤红的法杖,司马徽为此杖命名为紫虚杖,以纪念为抗争八歧大蛇而献身的紫虚上人。
船在大海上行驶了近一月(两天),这才回到襄阳,上岸之后,被邀请的玩家多数告辞离去,只有如云似梦、万岁千秋两人没有离去,他们此来另有目的,自然不肯轻离。
一回到水镜庄,童子立刻报告给司马徽一个坏消息,山庄后山的人面仙猿不知何故失踪,下落不明。司马徽大惊,这人面仙猿乃通灵之物,被他收养数十年不曾逃逸,何乃离开两月不到,就失去了踪影?不是自行逃离,一定是被什么人给偷走了。
尘封等听说这事后,不由得来了兴致,是什么人居然敢在水镜庄行窃,而且得逞?就是王禅也不是怀着对行窃者的深恶痛绝看待此事的,而是有心看看师父在丢丑之后,是如何找回面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