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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收到一封信
    这一日清婉散步回来后,正躺在屋子里小憩。
    廊檐上走过来了一个小厮,他手里拿着一封信。
    翠喜在门外候着,远远的见着小厮过来,朝他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怕他惊扰到清婉休息。
    近日清婉的睡眠越发的浅了,有时候猫儿鸟儿的一声叫,都能将清婉吵醒。
    小厮会意,减轻了脚步声,待走近了,他将手中的信递给翠喜,只说是大门口侍卫送过来的。
    翠喜看那信封的样式和上头的笔迹,猜测多半是主子爷从边关寄回来的。
    算算时间,他也该来信了,清婉这段日子一首巴巴的盼着呢。
    信交给翠喜后,小厮又轻手轻脚的退了回去。
    翠喜收了信后,便在房间门口候着,等清婉醒了,好第一时间交给她。
    约莫两刻钟后,屋子里传来了小月服侍清婉起床的声音。
    翠喜这才走进去传话,“苏姨娘,门口小厮送进来的信”
    清婉本来是刚睡醒还一副迷迷糊糊的样子,一听有信来了,整个人都来了精神。
    她忙朝翠喜招手,眼神中充满了期盼。
    “快拿给我瞧瞧”
    翠喜便将信封恭恭敬敬的递了过去。
    清婉接过信封,急不可耐的拆开来,里面只有一页纸,是林冷殇的笔迹。
    信上的内容很简单,大意是说他在边关一切安好,让清婉照顾好自己。
    虽然只是简简单单的几个字,清婉还是来来回回看了几次。
    这么简洁的语言,像是他的风格。
    虽然上面内容平平,但是有寄信地址,有了寄信地址,自己平日里写的这些信,就都可以寄出去了。
    读完信之后,清婉还是照例,打算鉴别下真伪。
    “小月,点蜡烛来”
    待小月拿了蜡烛来,清婉将信纸的右下角在火上一烤,来回拉动了几次,没有任何图案出现。
    清婉一怔,还以为是拿错了边角,又将信纸的西个角落都烤了一遍。
    依然无任何反应。
    惊惧,这信不是主子爷寄来的?
    有了这番怀疑,清婉再去细看那些字迹,好像也有些不对劲了。
    信纸上的字迹虽然跟林冷殇写的有九分相似,但回笔的勾勒处,还是能发现端倪。
    林冷殇回勾时,喜欢微挑,一般墨迹不够饱满,但这封信里有回勾的字迹却是着墨饱满的。
    确定了这些细节后,清婉赶紧松手,信纸跌落在桌子上。
    因为她突然想起,若是有心人故意写封内容平平的信进来,很有可能在信纸上淬了毒。
    她自己倒是不怕,之前一首都喝了百草解的,可现在有了身孕,那就不一样了。
    她赶紧朝翠喜道,“快去,请刘大夫进来,用手套把信纸好好收起来,放到外面去”
    翠喜自是应了下来,麻利的用手套收了信封信纸后,出了房间。
    小月在一旁看着,也明白了几分,这信多半是假的,她提议道,“苏姨娘,要不要请项管家过来查查”
    清婉点点头,“去请他过来一趟”
    小月在门口吩咐了赖婆子几句,让她们去请项管家。
    自己则又回屋,给清婉打了盆水,服侍清婉将刚才摸过信纸的手擦拭了一番。
    约莫两刻钟功夫,刘大夫就背着医药箱子匆匆赶来了。
    清婉先让大夫给自己把了脉,确认无大碍后,才让翠喜把信纸拿出来,让大夫查验了一下,信纸是否有毒。
    刘大夫挪到偏厅,戴上手套后才接过信纸,他将信纸摊在牛皮纸上,先是用银针沾了水试了试,没什么反应。
    他又用自制的药汁,滴在信纸上,在药汁接触信纸的瞬间,冒出大量白烟来。
    刘大夫眉头紧锁,赶紧用密封的牛皮纸将信纸包了起来,以免毒气外漏。
    好歹毒的心思,竟然将这种毒药融合于信纸之中。
    这种毒名叫孔雀胆,是一种毒性很强的混合矿物质。
    接触信纸的人,只要在不注意的情况下,用手指沾了口水,或是摸了其他入口的东西,被误食后,就会七窍流血而亡。
    刘大夫将信纸用牛皮纸包好后,又用一个密封的木盒子盖严实了,才往塞进自己的医药箱里,往西厢房去回话。
    清婉听得信纸上有剧毒,先是心头一震,后来又听刘大夫说,此毒只有入了口,毒效才会发作,才略略放下心来。
    也就是说,她即便接触了信纸,只要洗干净了手,当是无碍的。
    大夫走后,清婉又将屋子里刚才接触过信纸的人跟地方都仔细用酒擦过一遍。
    自己则沐浴了一番,翠喜和送信的小厮自是也被要求净过手后沐浴了一番。
    全部修整完后,己经过去一个半时辰了。
    这时候,项甲还没被请过来,回话的婆子说了,项管家用过早膳后就出门了。
    清婉便只能自己先安排了一番,她先让小月去吩咐了院里的侍卫。
    以后但凡外头送进来的东西,都要经过严格的查验后,才能放进来。
    再让接到信的小厮,一层一层往前问,从将军府守大门的小厮处,终于问出了送信人大致的样貌。
    至于背后到底是何人指使,还得等项甲回来了之后,让他去查一查,才能知道。
    ……
    到了日暮时分,项甲终于回了定安院。
    他肩头缠了绷带,只是用黑色外套遮了,不仔细看,发现不了什么。
    至于脸上的伤,实在不好遮,那也没办法。
    今日他出去采买,在狭窄的巷子口,遇到了一波劫匪。
    说是劫匪也不贴切,因为对方蒙着面,明明白白就是冲着他的性命来的。
    还好项甲是有功夫在身上的,身边又跟了三个暗卫,才没让对方的偷袭得逞。
    不过他身上还是挂了彩,肩膀上被刀背擦伤了,刀上似乎还涂了毒药,他被擦伤后,就感觉皮肉一阵刺麻。
    那些劫匪他自然不能放过,他联合暗卫一起,好不容易抓住了一个活的。
    还没来得及严刑拷打逼供,对方就服毒自尽了。
    为了不让自己看起来太狼狈,回府后造成慌乱。
    他自己在外寻了大夫,解了肩头的毒,包扎好了之后,才回的定安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