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酒喝到下午三点,赵首言大醉。 梁用终于感觉到一丝酒精刺激的头晕感觉,告辞离开赵家时,梁用是扛着老五出门的。于大妈送他们时一脸的惭愧,叮嘱梁用一定要送小军过来暂住。
梁用将老五丢进保时捷车里,现在他还没有跟舒妍换回悍马车。开车回大院途中,不等梁用反应过来,老五已经在车里大吐特吐一通。这让梁用无比郁闷。
回到大院,一脚将老五踢下去,车也懒得管了,那里面的味实在难闻。打电话让洗车行将车拉去清洗。
下午幼儿园放学,梁用接到小军,直接将他送到赵首言家。赵首言酒醉还没醒,于大妈高兴得不得了,抱住小军一通猛亲,问长问短的搞得小家伙不太适应。一个劲的叮嘱梁用,明天早上一定要接他去上学。
早上,梁用开车去接小军上学。保时捷内还是有股酒臭味,梁用闻不惯坏坏的想,一会儿到学校就跟舒妍将车换回来,让她自己去收拾车内的怪味。
到达赵首言的家,老头子已经精神抖擞的等在家里。一身黑色的西装穿着很是正式,见到梁用哈哈大笑,拍打着梁用的肩膀说:“小梁瞒得我好深啊!你原来才是公司的老板,雅儿为你打工。真是年少有为!”
梁用尴尬的挠头:“让大伯见笑了。”
“昨晚我跟雅儿通过电话,你公司的情况我已经了解。年轻人创业走弯路不算什么,现在纠正还来得及。我今天就去找老同事打听一下,看是谁在背后搞鬼整你们。你放心,那些被抓进去的娃儿很快就能放出来。”赵首言打包票说。
让梁用大喜,握住他的手猛抖。赵首言也不客气说:“哈哈,不用谢我,以后对雅儿好,就是对我最好的回报。”
这让梁用汗然,才发现老两口看自己的眼神比昨晚亲切好几倍。天知道小军和赵雅昨晚跟他们说了什么?
赵首言跟梁用聊几句,夹着公文包下楼开车出去。于大妈则将小军收拾的干干净净,连衣服都换上了一套作战迷彩服,小军显得特别兴趣。就像个将军一样,不时挥舞着玩具枪向梁用扫射。梁用不得不一边下楼还要一边大声惨叫着装死。
于大妈一路小跑跟在后面嘴都乐开了花,跟着一道送小军上学。还说要将小军接回家里住,上学方便。梁用暗乐,巴不得送走小家伙,这家伙太难对付了,一星期陪他一天可以,天天陪着他自己都要被逼疯,哪天都在在他枪口下死无数次。郁闷呀!
到楼下,小军和大妈坐进车里。忽然身后有人叫梁用。
回头一看,付静雅正牵着莉莉从后面一个单元走出来,笑脸如花。
“静雅姐。”梁用打招呼,低头伸手去摸莉莉的辫子。他不敢跟付静雅对视,她的眼睛里有团火,比赵雅和巧云还要热烈。
现在自己女朋友够多了,再也惹不起这样成熟的艳妇。
付静雅冲梁用满含深情的微笑,又跟于大妈聊几句,恭喜她孙子回到身边。便回到自己的车里,两辆车一前一后向幼儿园驶去。
车里于大妈立即变了脸色,冲着付静雅的车撇嘴,凑近梁用耳边说:“用用,以后少跟那个女人接触,她个性太强了,听说她正跟丈夫闹离婚,年轻人惹流言蜚语不好听。”
梁用是听得满头大汗,女人咋都这么敏感呢!自己还没跟付静雅怎么着,大妈就看出端倪来。
……
李大肠今天特别兴奋,一大早就吆五喝六的组织手下向棉织厂大举进发。前两天谭主任的雷霆出击,一举将老五的势力铲除。而大批的街道干部也对棉织厂居民警告一番,勒令业主委员会好好配合拆迁工作,对几个领头的委员严加看管。
现在形式一片大好,就等今天的最后突击行动,只要在今天将几个钉子户的房屋推平。剩下的工作就能轻松完成。
为了准备今天的战斗,李大肠调集了十几台大型挖机,手下的兄弟三四百人,临时还雇佣了近百名民工。大队人马浩浩荡荡的杀进棉织厂小区。
杨北劳前两天就发现情况不对,老五的手下突然一个不见。李大肠那边的人则是一天比一天多,态度也是越来越嚣张。而业主委员会的一些委员们也是畏畏缩缩的没有了以前的斗志。有的干脆消失不见,带着上访材料去上级部门,而那些部门的态度也是发生大转变,不是找不到人,就是互相推诿。
今天一早形式更加恶劣,他发现集聚在棉织厂内的寸头混混越来越多,足有好几百人。挖机轰隆隆的开过来,后面跟着肩扛大锤钢钎的拆迁民工。
路虎车内李大肠向红马耳语几句,红毛连连点头。
钻出汽车后脸上显出凶狠的神色,手一挥便有成百的手下集拢到身边,大声的命令说:“首先将杨北劳家给我推平,上!”
一群人轰然而上。
“干什么?不准进我家!”杨北劳眼见石头不妙,站在门口张开双手大声叫喊。
其他业主看到这样的场面,一个个吓得缩着脖子躲得远远的。
“操!滚一边去。”为首一个粗壮大汉抬手就是一巴掌将杨北劳打翻在地。
随后跟进的小弟将杨北劳拖到一边拳打脚踢,杨北劳一个文弱书生哪经得起这样的暴打,没几下便被打晕过去。
他的老婆从屋里冲出来,拼死扑到他的身上哭喊:“北劳,北劳……苍天啊!这还有天理吗?你们都是畜生……北劳……”
“哈哈哈,傻逼!”
“再骂连你一起揍。”混混们嚣张的大笑。
红毛一挥手,十几个民工走进杨北劳的家,一阵噼里啪啦作响,从里面抬出几张破桌子、被褥、柜子、两张绷子床。锅碗瓢盆故意不搬。
杨北劳的老爹颤颤巍巍哭喊着跟在他们身后走出来,从一个混混手上拉扯一个热水瓶。
“操,死老头找打!”混混叫骂,抬脚将老爹踢倒,将热水瓶重重的砸到他身边,摔得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