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无红尘丈 作者:礼从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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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主的份上,这一次......便算了,我进来时已派了阴差去请清流来领人,你们继续跪着,跪到清流来了为止。”
舍轻烟如临大赦,磕头一拜,“多谢北阴大帝放我们一马,小仙定将你的恩情时时记在心头。”她以为北阴不会应声,片刻后,他淡淡道:“嗯,还算有药可救。”
舍轻烟瞟了眼北阴,他微低头神情专注的批阅奏折,案桌上的琉璃灯火,映照在他脸庞,分外潋滟迷人,北阴眼皮一抬,笑意划过眼中迅速消失,舍轻烟对他漾起浅笑,说来,北阴算是她的贵人。
相反流乐很是无语的状态,她跪着也很不安分,动来动去的,流乐传音于舍轻烟的耳中,“阿烟,你方才拜他作甚,你信不信就是我们今日杀了朝中大臣,他也不会动我们,他吓吓你,你就上当了,被吓的跟个二愣子似的,哥哥当年的辉煌史我可是亲眼见证的。”
地硬且凉,跪的膝盖很疼,舍轻烟把屁股坐到脚后跟上,她传音道:“不会动我们?真的假的?北阴好凶啊,黑脸起来跟个包青天一样,甚是吓人。”
流乐抬起一只膝盖揉了揉,然后换另一只揉,她回应:“我们可是药城仙主唉,跟公主差不了多少,若是在九重天犯了事,玉帝也是要给几分薄面的,谁叫哥哥是药仙呢。”
二人传音说小话,百般的无聊,等了几个时辰清流还没有来,流乐跪着跪着竟睡着了,这叫舍轻烟佩服的很,她忍不住小声问上方的人:“北阴大帝,我哥哥怎么还没来,你该不会想要骗我们罚跪吧?”
室内静的一根针掉下来都能听见,北阴拿薄子的声音显得有些大,他详细看着手上的折子,用朱笔写下几个字,声音圆润:“你叫我北阴便好,我若想让你跪,还用骗?我便是将你二人扔进油锅火海也是可以的。”
舍轻烟浑身一震,唯恐北阴就将她扔去油锅、火海了,她软言软语道:“是小仙说错话了,北阴莫要计较,我真知错了。”她揉了揉膝盖,嘀咕道:“唉.....好疼啊。”
北阴的唇角若有若无的勾起,柳叶眼微微弯曲,他的薄唇轻启:“你上来。”
舍轻烟欢喜的站起来,脚下像踩了闪电一般,噼里啪啦的发麻,她气血不足,身形晃荡了两下,待走到案桌前时,她扶住了桌子,瞥了眼跪在地上睡觉的流乐,心中偷笑,损友之。
自从化干戈为玉帛后,流乐待她还算不错,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北阴从累积的簿子旁边重新拿了一本批审,他淡淡吐出两个字:“过来。”
她已经在北阴面前了啊,舍轻烟疑惑道:“过哪里来?” 北阴身旁不知何时多了个凳子,他轻轻拍了拍凳子,“这里。”
有凳子坐自然是好,可是下面也有凳子啊,若挨北阴那么近,那浑身肯定都得凉飕飕的,于是舍轻烟指了指下面的椅子,干笑道:“我坐下面也是可以的。”
她转身刚走了两步,就听北阴不冷不热声道:“那你还是跪着罢。” 舍轻烟抽了抽眼角,认命一般从后面绕过去,坐到了北阴身旁,果然跟想象中的一样,阴凉的很,舍轻烟不禁搓了搓肩膀,然后,哈气搓了搓手。
这一连串的动作落入北阴眼中,觉得甚是有趣,他摇头失笑:“有这么冷吗?”
舍轻烟踏起了脚尖,点点头,实诚道:“冷啊,你像个冰块似的,浑身都是凉气,冷的要死。”她说完之后捂住了嘴,与流乐呆在一起,沾染上了恶习——说话太直了。
☆、胡玩
舍轻烟有些忐忑不安,小心注意北阴的神色。
北阴眼中充满了笑意,他手上变出了一个暖和的披风,大手绕过舍轻烟的肩膀,帮她拢上并且栓了一个蝴蝶结,舍轻烟身子一僵,北阴呼出的凉气都喷洒在她脸上,感觉整个人都被凉气包裹住了。
舍轻烟低头看了看前处的蝴蝶结,北阴这人其实很不错的,她慢吞吞道:“你堂堂一男儿郎,蝴蝶结栓得真好,嗯...你怎么待我这么好?” 她看向还跪着打瞌睡的人,流乐的脑袋正一抽一搭,舍轻烟愈发觉得北阴待她不一样。
北阴捏了捏鼻梁,脸色微红,所幸在琉璃灯火的映照下看不出来,他眼中跳动着微微火光,把手上的毛笔移到砚台上蘸了蘸,继续做着手中之事,“你不是说膝盖疼吗?不是说冷吗?”
舍轻烟哑然,她指了指流乐,“你不叫醒阿乐让她坐在椅子上吗,若是她醒了看见我坐在上面,还有披风穿,定是要闹腾的,我这姐姐什么都不强,闹人最厉害。”
北阴漫不经心道:“让她睡到自然醒。”舍轻烟差点笑出声来,瞥见北阴左手处空荡了的桌子上,突然多了一大堆折子,而她面前这边累积的折子消失的无影无踪,她惊奇道:“你的折子呢?还会乾坤大挪移啊?”
北□□边勾起弧度,这女子时时想让他发笑,北阴解释道:“左手边的折子是城隍判官们传送过来的,右手边已审批好的折子去了该去的地方,诸如像藏书阁一般的地方存案,还有的转至其他首判之处。”
舍轻烟点头表示了然,原来是这般,“啊楸!”她捂住了口鼻,舍轻烟的这个喷嚏好巧不巧就将流乐打醒了。流乐一头栽到地上,她迷迷糊糊的坐起来,睁眼便看到舍轻烟坐在上方,还披着一个织锦镶毛的暖和披风,正巧笑倩兮的看着自己。
流乐嚯的一声就站起来,冲到上方,咬牙切齿道:“大帝!你太厚此薄彼了吧?竟让舍妹有如此好的待遇,眼看着我跪在冰冰冷冷的地上睡觉,甚非人也!”接着,流乐的怒容一转换,似笑非笑的捏着下巴,“大帝,上一回我哥哥说让家妹嫁给你,你该不会就此心动了吧?”
舍轻烟睁大了眼睛,这话可胡说不得,就算...就算北阴当真对她有意,她也不敢嫁到这地府来啊,若嫁来此处...定是日夜颠倒,不能寐。周围还有那么多面无表情的阴差,她会吓死的好么?舍轻烟瞪着流乐道:“你莫要瞎说八道!我看把你嫁来才好,我就看着你唯怕北阴,一物降一物,让北阴降你才好。”
北阴一怔,摇头失笑:“非也,非也,你们二人我都不敢要,皆不是省油的灯,我可不敢引狼入室。” 舍轻烟呼了一口气,暗道她太自视甚高了,北阴大帝是何许人也?哪能瞧得上阿猫阿狗。
流乐踉跄着坐到椅子上,捏着小腿,阴风拂过,她打了个喷嚏,于是朝上方那位正在办公的大帝道:“大帝,还有披风么?我也好冷啊。”
半晌,北阴才不紧不慢的回答:“只有一件,在舍轻烟身上。” 北阴回答人的时候常常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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