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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6
    南无红尘丈 作者:礼从容

    分卷阅读26

    我来有何事?”

    月明星稀乌鹊南飞,乌云缥缈,月亮渐渐变得完整,舍轻烟耳边响起诡异的狼嚎声,来自于山林之内,月圆之夜,狼族人都会这样嚎,她以前害怕,后来习惯了。

    舍轻烟发现清流很不对劲,那双眼睛是诡谲的红色,猩红的眸子有些骇然,他的神色充满了戾气,似乎不认得她了,舍轻烟刚想转身跑,清流扯住她的头发,往后一甩,舍轻烟重重的摔到了地上,她本就瘦弱,冰冷的大理石硌得她骨头疼。

    这一甩用了神力,舍轻烟侧头咳了血,她身子发软无力往后退,眼神中带着恐惧,“清流哥哥,你...不要过来,不要...不要过来。”

    清流入魔了一般,扑到舍轻烟身上,压在她身上,用手紧紧掐住她的脖子,他似乎在痛苦挣扎着,面容微微狰狞,舍轻烟掰不开他的手,脸色酱红,“清...流哥...哥,你疯了!”

    纵使舍轻烟有不死之身,被这样掐,她也快没气了,有种魂体出窍的感觉,舍轻烟将要昏死之时,清流松了手,他抱着头,争分夺秒艰难道:“快走!谁让你进来的!滚!”

    舍轻烟推开他,奈何清流太沉,没推动,她眼冒金星,无奈道:“你不从我身上下来,我怎么走!” 回应她的是一阵诡异的笑声,清流张扬狂笑,然后,将头埋在她的脖间,舍轻烟睁大了眼睛,脖间传来酥麻的触感,还未来得及怦然,脖子剧痛无比,清流咬破了她的肌肤,吮吸着血液。

    只能听见清流有些粗重的呼吸声,舍轻烟试图推开他的头,却推不开,她皱紧了眉头,吃痛不已,“哥哥!你做甚?好疼啊,不要。”

    清流疯魔似的吮吸她脖间的血液,舌尖舔动着,使她脖间的痛楚中伴随着□□,舍轻烟觉得清流有种不吸干她的血,誓不罢休的错觉。

    她情绪起伏过大,身上的异香味儿开始浓郁,舍轻烟使劲怕打清流宽厚的肩膀,清流用膝盖使劲压住她的腿,一只手紧紧扣住她的后颈,斜头在她脖子上咬了几个牙洞。

    舍轻烟昏死之时,她身上的那股异香,还有她的血液,让清流逐渐清醒,他不禁大惊失色,看着身下面色惨白的女子,他惊慌的输入灵气给她。

    舍轻烟体内注入一股股的暖流,她的眼睫毛扑闪了几下,睡凤眼慢慢张开,她被清流哥哥亲密抱在怀里,于是脸色起了点红晕,看起来有了些血色,舍轻烟无力道:“你...为什么咬我。”

    清流唇边还残留一丝鲜红的血,他将舍轻烟抱到床上,脸色铁青,“你怎么这时候过来?难道仙客没有告诉你,月圆之夜我的魔毒会发作么?”

    舍轻烟愕然,流乐果然是没安好心,想算计她被清流吸血而死?若她死了,流乐自然可以把错推卸到仙客身上。

    怪不得清流身上有铁链,应该是怕魔毒发作跑出去后肆意杀人吧?

    千回百转之间,舍轻烟闷闷道:“是流乐把我推进来的。”

    清流脸色阴沉,“阿乐她...真叫人失望!”他察觉毒已消退,有些疑惑,以往月圆之夜,每每毒发都要一整晚神志不清,且痛苦不堪,体内的每一寸血液如针刺一般疼痛,唯有喝血才能止痛,他不过吸了舍轻烟的一点血,怎么就彻底清醒了?难不成是因她身上的血或者异香?

    ☆、别来无恙

    舍轻烟往床角里缩了缩,“她今日对我百般的好,我以为她想通了,却不曾想是要害我。” 清流注意到了她的动作,宽慰道:“我的毒已经消退了,你不必怕,这比账,我明日帮你算。”

    清流手上变出一瓶药,他的指尖在瓶口转了转,清流靠近舍轻烟,小心的帮她擦药,舍轻烟疼的呲牙,两人的脸都有些红,刚刚那般,虽是在吸血,也像在行不轨之事。

    清流什么都不多,就是药多,他还拿了补血的药出来,几瓶都塞进了舍轻烟怀里,“刚刚我神志不清,你莫怪,这药是补血的,你的命倒是大,从前我毒发吸了旁人的血就停不下来,无一例外那些人都成了干尸,连元神也被吞噬了。”

    干尸二字划入舍轻烟的耳际,让她惊恐,差一点她也成了干尸?!舍轻烟最怕的就是死,她将药收好,跌跌撞撞下了床,清流扶了她一把,失笑道:“莫怕莫怕,毒已经退了。”

    舍轻烟吞了吞口水,“难保你的毒不会发作,我还是先走了。” 她打不开门,清流手一挥,门便开了。

    舍轻烟落荒而逃,清流眼中的笑意渐渐冷却,流乐,你就这么不能容阿烟吗?

    一路上,荒无人烟,舍轻烟总算知道侍女们为何不在外面晃悠了,她们应该都知晓清流月圆之夜要吸血,所以藏了起来。舍轻烟心中怨恨起流乐,想不到流乐打的是这个算盘,不费吹灰之力,想让她成干尸?!

    这梁子算是结上了!舍轻烟记恩也记仇,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现在不能报,将来也不是不能报,还有迷雾山林里数次欺辱她的妖怪,她都不会放过。

    ********

    祠堂内,流乐跪在地上,千爷爷和舍轻烟立于一旁,清流手中有一条不粗不细的鞭子,上面有倒钩挂刺,泛着幽幽冷光。

    舍轻烟未死,只是脖间有咬痕,让流乐大失所望,同时,很不安,她知道她将要承受哥哥的怒火。千爷爷知道了来龙去脉,这回也没有帮流乐说话了,一致决定,让流乐挨二十个魂鞭,魂鞭打下来极为伤元神。

    流乐没有哭也没有闹,只埋着头。

    清流雪白的衣摆在地上曳动,他踱步到流乐面前,语气冰冰冷冷:“流乐,你就这么不能容她吗?” 流乐缓缓抬起头,眼眸微红,“是!我就是不能容她,自从她来了,你就没有真心待过我,你那么偏心她,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

    清流缓缓蹲下,与流乐平视,“我没有真心待你?不知你是怎么心安理得的说出这话的,我真真是养了个白眼狼,先前你污蔑阿烟,我有没有罚你?我也是一话带过,没有深究,我偏心?何时偏心了?你若与她一样乖巧,不吵闹,我会不对你和气吗?都是我从小将你惯的!你害阿烟这还有理了?阿烟又是怎样待你的你不清楚吗?”

    流乐被说的哑口无言,用手背抹了抹眼泪,咬着下唇。

    千爷爷也附和道:“是啊流乐,你莫要再胡闹下去了。” 这一次千爷爷和清流都站在舍轻烟这边,舍轻烟的气已经消了许多,她对流乐道:“流乐,我从未想过与你争抢什么,我只是想平平淡淡的偏安一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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