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真正入体这件事,许洛岛的态度完全软化下来是在十一月的中上旬,她生日的前几天。
实在是上周做的几次里都差点插进去,龟头在粘湿一片的水液里打滑,送进穴口,浅浅地凿了一下,就感受到她应激地夹紧,差点直接就缴了械。
除此之外也用手弄过,爱抚挑逗半天,又是揉阴蒂又是舔的,才喂进了两根手指。不过两根已经足够他探索她未曾被造访的穴道,抻开、弯曲,像是入侵一座陌生的城池,指腹细细触碰每一处,过程中难免遇到些反应强烈、想要抵抗的城民,然后他便屈指勾弄,一次次地碾过,强硬地带出越来越多的水,令它们臣服,最后整座城池都变得热情起来,绞吸着手指,又在他未曾放松的手段之下抽搐、瘫软。
指交带来了另一种新奇的快感。
跟未成年做爱的悖德感在越来越深入的亲密里消失殆尽,最近几次,许洛岛开始希望他能用阴茎插进来,但不知是什么原因,祁楚似乎没懂她的暗示,就算是误打误撞地进了一点,也立刻退了出来,还道歉着又继续体外的摩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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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楚并不是没发现她的心思。
只是作为一直努力推低她底线的那方,胜利就在眼前时,他突然不乐意了,又或者,用“不平衡”来形容更为贴切。
少年心性作祟,他忽然就不想她这么轻易地就得到想要的,反观自己,却是什么都依着她,一对上她就不由自主退让,她想要了,就巴巴地给她。
所以他故意当作看不见她的暗示,他知道她在这种事情上脸皮薄,能不用语言表述的就不用语言表述,甚至他稍微直白一点她也会不好意思,但这一次不知道为什么,他怎么都不愿意迁就她,起码…起码她想要什么,总得自己明确说出来,她要是当哑巴,那他也可以当瞎子!
于是一直到许洛岛生日,这层窗户纸还是没破。
祁楚最近要开始申请学校,因此两人最近其实相处的时间都少得可怜。他虽然打定了主意,许洛岛不主动要求,他就不主动再进一步,然而一周没亲密过,他也摸不清她在这事儿上现在是什么态度,他开始担心自己前几次有没有表现得太明显、她会不会发现他是故意的,继而又担心起来她会不会因此生气。但是最近没有做爱的机会,要他在床上顺着她,他也觉得像是主动认输了一般,让他那莫名其妙冒出来的自尊心不能忍受。
最终祁楚还是想到了办法——费尽心思地留在她房间和她一起睡,或者是哄她去他那里,总之晚上能把她抱在怀里,只是安安静静地拥着,就把胸腔的空隙都补实了,生出安全感来。
而许洛岛则完全没察觉祁楚内心的千转百绕,他最近赖着要跟她一起睡,她只当他是临近申请季压力大。
这简直是一场只有祁楚在意的“战争”,许洛岛甚至不知道他开战了,直到她生日那天,战斗的号角声终于吹到她耳边了。
密密实实的磨蹭里,好几次歪斜,她摁在他身上的手用了力,同时努力缩着穴口,想留住他,让他停在那里,然后顺着往更深的地方去,他却置若罔闻,退出来一点,再朝前顶阴蒂。
阴蒂被大力地撞着,爽是爽,但是被忽略的甬道却生出难捱的痒,她不由自主地夹紧,又放松,如此反复,却好像把那种难捱放大了。
“祁楚…”
阴茎又一次误入桃花洞时,她猛地并紧了腿。两人今天是面对面站着的,祁楚在她腿缝里磨。此时性器就抵在穴口,许洛岛攀着他的手臂,脚尖踮起来,好让性器的角度更加合适,然后扭着腰就想往下吞,一边压低臀部一边撒娇般地喊他,意思已经昭然若揭了。
就在许洛岛以为今天终于能顺利进行时,她感觉到放腰间的手一紧——祁楚把她提起来了一点。阴茎自然是滑了出去,他又开始欺负阴蒂。许洛岛去看他的神情,电光石火间明白过来:
他在闹别扭呢!
别扭什么?她想不出来。到底是有多严重,连她生日这天,他都要憋着一股劲儿,到洞口了也要退出去?
他眼角微微垂着,看起来有点像委屈巴巴的小狗,生闷气一样。许洛岛放软了声音,似安抚又似讨好地仰头去吻他,用奖励诱惑他:
“今天插进去,好不好?祁楚,我想要你。”
开始的语气是哄人一般的,到了后面却有着说不出的认真。
她是很认真地说,想要他的。她喜欢他,所以想跟他融为一体,想完完全全地拥有他。从始至终,无论心理还是身体,她都有着这种渴望。只是之前,深入骨髓的道德秩序认知在压抑着这种情感,这种认知让她不断地跟自己说,再等等、再等等,而现在,她终于想明白所谓成年,并非是年满十八岁的那个瞬间,并非是跨过那个节点,身心才能称之为成熟。纠结这前后一两个月的时间是没有意义的,只要他们都明白自己在做什么,都确定自己真正想这么做,就可以了。
所以她问他,好不好-
这次还是do不了,不过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