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章】下
没人不爱听这种话,什么天荒地老、海枯石烂、生死与共。它们也许会在陌生人的传阅中引来厌恶与反感,可在想听的人耳里,有如魔咒,总是带着叫人舍生忘死的力量。她并不知道这句话会对他带来什么样的影响,只是在当下的这个时刻,温阮忽然就想说些点什么表达自己的心迹,毕竟身体里高潮过后的余韵尚未退去,下身还在不断地往外渗水,腿脚酸软,头脑发昏,一时没憋住也是情有可原。
但他们在演戏,想说什么都行,就是不能说真心,为了怕穿帮露馅,他们在来的路上还做了约定,只说做爱的感受,其他的回家再说。所以突然听见她诚实地袒露心声,沉时的神情都僵在了脸上,只盯着她的背部微微发愣。她说真话时有个小习惯,或许她自己都没察觉到,但沉时对此十分清楚:无论长短,她话里总有哪里会轻微地断一下。就比如刚才她说完“想和你”之后,就浅浅地吸了一口气。这停顿的片刻,也许是犹豫,也许是迟疑,也许是羞涩,也许是觉得言过其实,也许只是想再慎重一些。总之,他很确定,少女说出来的就是她的真心。
这让他一下子没接上话,致使两人营造的暧昧氛围突然冷了下来。少女察觉到后便眨了眨眼睛,准备抬头去看他,结果两只眼睛才掠过他的锁骨,就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刚才都说了些什么,忍不住在心里骂了自己几句,然后一声嗷呜,连忙低下头缩起脖子把脑袋埋进他胸膛里。这短短数秒的功夫,她的脸便烧得发热,而后红了好几分,放在他腰后的手指也无意识地向内蜷。
真是不知道要怎么往下演了,她心想,现在改口重新回答一遍肯定要被网友们抓到把柄,要不挑她没记住台词,要不揣测他们之间的关系;可若是当自己什么都没说的样子装傻充楞。少女又叹口气,再想,要不然,她一会儿再发癫叫几句“爸爸”之类平时也不会说的浑话?想来自己演技这么好,他肯定看不出来。
正当她打定主意决定破罐子破摔的时候,男人有了新的动作。显然她说的那句在他心口引发了剧烈的化学反应,所以在更失控的情况到来之前,他逐渐收紧了抱住她的双手,似乎想把她困在牢笼里,开口说,“行。”轻描淡写地回答了她的上一句话,表示他听见了,然后再迫不及待地抛出下一句,
“先给哥哥口吧。”沉时说完便知道,自己在这一刻彻底跌入了深渊之中,化身恶魔、猛兽,并决定不再做任何克制之举。他想这些污秽肮脏的事情想的已经太久了。
这不是他常用的疑问句式,颇有要求和命令的意味,且言语内容瞬间将两人拉回了性爱的正轨上。温阮闻言,仰头去看他,看见他眼睛里烧的越来越旺盛的火焰,它们和刚才看到的没有太大差别,想来应该是没察觉到异常。还好他比自己稳重,知道救她的失言。于是她心觉侥幸地松了一口气,朝他点点头,同时示意他将自己松开。
他深吸一口气,松开双手,松开禁锢住自己的一切教条,微微低头,死死地盯住她。她后退了小半步,她干净的眼神一路向下直到触碰到他的肉棒,没有再移开,嘴里嘟囔了几句什么,他的脑子被气血冲得嗡嗡响,什么都听不见,但他猜少女想说的可能是这很辛苦,因为她抬手揉了揉腮帮子,像是在做运动前的热身。怪可爱的,沉时禁不住笑了笑。
温阮听见他在笑自己,微嗔了一句,指责他得了便宜还卖乖,但也听话,没等十几秒便乖张地在他身前跪了下去,身板挺地笔直,简单地拍了拍手上的灰尘,接着伸手抓住了阳物,然后吐出舌头舔了舔嘴唇,短暂地湿润上下两片唇瓣,以便一会儿吞吐时更便捷些。
他还在盯着她,那张他现在最需要的小嘴就停留在离硬物不远的地方。最多还有十秒钟,上次那种欲生欲死的感觉便会在他的身体里卷土重来。他等不下去了,鬼使神伸出手摸上了她的脸,不是,捧住了她的脸,或者说,是将手放在了她脸侧偏向后脑的位置。
彼时女孩还不知道即将会发生什么,身子前倾准备去含他的头部。就在舌尖触到他的那一秒,沉时的手便突然发力,将她往前推,一直推,推到粗大的龟头抵住她的喉咙,堵住她破碎的呼救声。
你看,小白兔真的会一次又一次毫无防备地掉进大灰狼准备好的陷阱里。
温阮从惊谔中清醒过来时,记起了男人都爱口交这件事,可他真的太大了,小穴都吃不住更不要说嘴腔,她只要张开嘴就别想再合上,不过只前后几回抽插,腺体里分泌出来的口水就多到顺着嘴角流出来,沿着下巴掉落在草地上。而且,他是使了些力气的,硬物每往前撞一次,就能听见从她喉咙里发出来的应激回应,“啊……呜呜……啊啊……”
她起初以为自己叫的这样惨烈,沉时会稍微松点力气,完全没意识到,这些响动只会让他更疯狂。
落泪是必然,每回他顶深了戳到小舌头的时候,她就能感觉到一种根本无法忽视的窒息感,什么之前学来的各种技巧,早都忘了,他现在也不需要。所以她唯一能想的,是多喘几口气。
他眼里的色彩在极短的时间里转换了好几次,因为实在是忍的太久了,理智占不了上风,此时也是真的在泄欲。他清楚少女默许了自己的所有举动,就比如眼下这般,她难受的掉眼泪,但始终没送开抓住根部的双手改换为推阻他,任自己随心所欲。要说真的将他彻底引爆的,正是附上真心的欢情。
“哥哥好爽。”他全身上下都是说不出的畅快。她那两张嘴都可爱的过分,他一时说不上更喜欢哪张,下面的水多,怎么也流不完的,插几下就要喷他一身;上面的活好,只要自己一退,她的舌头就会不自主地在头上扫一圈,舔到马眼的时候,他是真想再射她一嘴;往里顶的时候整个口腔都会来挤压他,爽的他腰间发麻。
可她快要受不住了,原本半点地的脚掌,此刻松垮地脱垂在地面上,两只手也从扶住他的硬物转换为支撑自己的身体,她从不会让牙齿磕碰到自己,但此刻几乎回回都要触及,想来也是再没力气张嘴了。沉时在插到射意强烈的时候,终于转动了下眼睛,瞥见了女孩现在的模样,抿了抿唇,决心再放纵几回便松开她。
终于,在女孩儿嘴里的声音快要消失的时候,他的理智开始回头了。不止理智回头,他对温阮的喜欢也随着身体的愉悦浓烈起来,甚至也想说些不该说的话。心想,干脆二人都说真话,反正那些网友看到什么都觉得是编排好的剧本,分不清真假,于是在抽插的最后一下,他用着寻常泄欲过后慵懒的口吻出言补充,“爽的想艹你一辈子。”
沉时很少说脏话,他性致上来的时候基本上不说话,偶尔觉得差点意思,才会随便说几句调情,要说也是一问一答式的互动,得到她的回应才会继续。自然也是有实在爽到忍不住的时刻,才会把这个字当语气词挂在嘴边说。他虽然说的少,但从不忸怩,不会像第一次认识这个字那样赧于开口,或者非常轻,说了和没说一样。这句几乎让所有人都听清楚了,字正腔圆,抑扬顿挫,还特意在最脏的字眼上停留了片刻。
她当然?是爱听的,就算此刻整张脸都紧贴在他的小腹上,干呕的动作重复了一遍又一遍,刚挤干净眼眶里的泪水又被高频的冲刺逼出更多。但她还是爱听。喜欢到突然忘了自己正在做什么,晕乎乎的脑子甚至还在想,多坚持一会儿直到他射出来。显然他还没疯到这种地步,松开她的脑袋后去牵她的手,将之在手心里捏了捏,低声道,“好了。”像哄孩子。
男人说完便果断向后退,带着自己的东西从她的口腔里抽离,紧接着下蹲稳住她的身形。少女摇摇欲坠,嘴唇微张,双颊涨红,因为磨的有些久了,双唇充血,唇色都比刚才要红润不少,嘴角、下巴上布满各种分泌物。他实在喜欢口交,所以最后几下捅的又深又用力,终于逼出了她内心里的抗拒。与他分开后,女孩怕地猛然往后坐,从眼眶里掉出好些水珠。等她猛吸了几口气,意识到这一切结束了的时候,才开始手忙脚乱地收拾自己,先是抬起右手,将之背放在嘴前,然后再急切地擦拭自己的脸。
在他的理解中,情况稍许不同。少女则正缩成一团坐在地上轻咳,眉头微微蹙起,估计被欺负狠了,本能的害怕跑了出来,她也不往上看自己,只盯着他脚边的草木眨眼睛。总之看起来还挺可怜的。这在极大程度上满足了他的性快感。
也没有等多久,大约就是半分钟后女孩稍微缓过来一点的时候,他俯身坐在温阮身前不远处的地面上,再度伸手,将她整个人都扯进怀里,左手抱住她的脑袋使之靠在自己的肩头上,而后另一只手毫不犹豫地径直往她下身探。他正在兴头上,不可能让身体里的欲火就此熄灭,哪怕让势头稍微变小,都不现实。它们只能越烧越旺。
她没说话,不敢再说话了,谁知道自己又说了什么不该说的惹他发狂。于是乖张地抬起双手攀住他的肩膀,安静地靠在他肩头擦眼泪。她知道沉时想做什么,他在自己屁股上轻拍一下她就懂了。咽下一口口水后,女孩顺着他的意思微抬起下半身,将双腿分得大开,髋部悬停在半空中,等待他的进入。这姿势让两人最后能交迭在一起。
原本该是她被狠狠操弄的镜头,无论谁看都会得到这种结论,一目了然。可等她双腿分开,蜜穴里掉出大块凝液后,众人才反应过来她刚才也动情的厉害。虽然少女表面上看起来委屈兮兮,可她的小穴说了实话,想来她就是这个品性,遇见他的暴行和脏话都会兴奋不已。
男人自然是了解她的,摸到满手的湿腻后忍不住笑了一声,而后像是夸奖她的诚实,偏过头吻了吻她的脸颊,接着伸出两根手指将她腿心狭窄的缝隙微微撑开。还不等肉棒插进来,她就因为率先预想到两人之后即将进行的动作而突然颤身,穴里流出水,浇在正下方的巨物上。肉棍受到刺激,激动地在空气中弹跳了一下,接着凶狠地从那缝隙里钻了进去。这一破开,他又遇到了温暖湿滑紧密柔软的肉壁。身体里的兽欲便在顷刻间折返,使其再度在她的甬道里疯狂的冲撞起来。
“哈啊……啊啊……”她早就跪不住了,沉时一把她往下摁,她就彻底失去了抵抗的力道,依着重力坐进了最深处,将那物尽数吃了进去。这可涨人的很,她叫了几声还不够,又伸手打了他的背部,最后呜咽了两句口,没法子了,便张嘴咬在了他的肩上。没用什么力气,就是想借此发泄一下身体里不能消减的快感。今天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完全变了个人,一点也不肯放过自己。以前他还知道循序渐进,让她稍微适应下,现下却是真的什么也不问,什么也不说,强硬地将她拽进淫乱的性爱游戏里,争分夺秒,势要在最短时间里从她身上得到最多的安慰。
温阮的感觉并没有错,他清醒后不久,眼神便又回到几分钟前充斥着欲火的模样,热烈到两束视线仿佛要在她娇媚的身体上烧出个洞来。和喜欢的人做爱,真的很不一样,他想给她带来毕生难忘的体验,叫她一辈子也忘不掉。
所以他肯定不会满足于当下的感觉,心里只想着怎么才能干的更深一些,或许换个姿势,或许调整下角度。沉时的眼神顺着她的身体缓慢下落,最后瞥见了她折放在两侧的双腿。她是跪坐在自己身上的,所以身子到了一定高度便压到了底。他想明白自己插不深的原因后,脑海里突然冒出些新奇的想法,接着得意地笑笑,再次拍了拍她的屁股,开口道,“宝贝,我们换个姿势。”
女孩正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听见他说话,就像是听见“无罪释放”那样,连忙松口,而后轻轻点头,稍稍撑起身体,等他下一步的指示。但他突然不说了,也不给她任何暗示,估计是良心发现,温柔地抱住她,在她完全没意识到的时候,将她的双腿从跪姿改为完全的坐姿,然后稍作歇息,伸手替她擦干净眼泪,同时吻了吻她的唇。这应该是用作道歉之用,或者说提前安慰。
就在她觉得双腿酸麻僵硬,将它们在男人身后的草地上伸展开时,他突然有了下一步的动作:再次将她的身体用力地往下摁。这回她可没有任何可以用来阻挡这种攻势的办法了,除了完全无用的推他胸口外,别的什么也没法做。众人只能看见她在这次下落后,大叫了一声,紧接着身子开始剧烈的颤抖,想来是到了,连一句整话都说不出,想推阻他的两只手被他牢牢地攥在胸前,而后死咬下唇,预备将这阵灭顶的快感忍过去。这怎么忍得了,太刺激了,她放在草地上的双足都有了动作,先是轻微的前后摩擦,最后死死蹬在地上,十只脚趾紧抠地面。
“骗子。”女孩捱过身体里最癫狂的痉挛后,带着哭腔骂道。
但这话在他听来十分受用,毕竟从侧面印证了此举做的还算不错。而且,沉时从不听她嘴里说出来的话,只看她身体的反应,这回她夹得比之前都要用力不少,频率也快,喷的很多,想来自己还能找找极限。这么想定,男人便开始上托她的臀部。虽然幅度不算大,但能保证次次都很深。
哪怕这么轻微的动作她都受不了,爽得她根本合不拢嘴,连神情都被操的失去了生气,只能随着他的顶弄胡乱地叫着,姣好的胴体则有规律地上下起伏,像漂浮于水面,像骑乘于骏马。
那一刻来临的时候,她知道自己此生都忘不掉这种能摧毁全部意识的快感了。仰头去望湛蓝的天空时,女孩忍不住心想,这是同他发生的,能叫人这样快活,实在开心,而后不多时,情绪转而急下,在心里骂道,该死的教条赶紧毁灭吧,再多憋他几回,真的会被干死。
“啊……”男人被她夹得酣畅淋漓,也禁不住叫出声,同时发狂一般疯了往上顶,又快又急,与刚才的和风细雨相比简直是狂风骤雨,声势浩大,要把她这朵娇花彻底打烂。
“不要!”少女的意识已经全无,大脑一片空白,身子狂抖的同时想要说点什么,但是又想不出一句正确的话,只能随便从嘴边捡了句,“我要尿了。”之所以说的不是“喷了”,可能是觉得这种脏话听起来会比之前那种含蓄、文绉绉的表达更适合现下的氛围。况且此刻的感受和失禁别无二致。
清澈的液柱从她的尿道里激射出来,打在他的小腹上,都能听见滋响。还不是简单的十几秒这么短暂,维持了差不多有两三分钟,直到成功迫出他的第二发,才终于偃旗息鼓,鸣金收兵。
这次结束后,他们依旧不急于分开,还是同之前那样相拥着大口喘息。沉时拍了拍她的背部,她则埋在他胸口寻回自己的意识。找回意识没有想象中轻松,她脑子昏沉了许久,什么都不大能听清,隐约只感觉到有人在安抚她,将她稳当地护在怀里。这就够了,回归正常不过是时间问题。
又是一阵竭力的喘息,她终于从荒唐中醒来,抬起头去望他,神色清明,混着抑制不住的兴奋与欢喜。这种场景当然少不了还要再说几句话,也许是想让大家能稍微冷静下的,又或者是预备叫二人继续疯狂的。
“哥哥。”她想起来自己不能唤他的真实名姓,于是改口。
“嗯?”他应了一声,感觉到她已经缓了过来,于是抬了抬双腿,将她的身子撑起来,方便她后面活动,接着又摸了摸她纤细的腰肢,正色直言,“再让你休息几分钟。”
逃肯定是逃不掉了。要说刚才还存了几分旁的心思,现在是彻底不想了。她收拾收拾脑子里想要同他说的话,又偏过头看了眼场景外的钟,心道,不该留遗憾,不该同他留下这样的遗憾,一刻都不能浪费。于是认真地看着他,改换了全然不同的神情,一点期待,几分大胆,又添不少果敢和无畏,出言不逊,
“这才过去一个小时。”这话并不直白,至少在他听见的第一刻就没想明白她是想说时间还有很长,还是时间过得太快。直到温阮看见他眼里的疑惑,又伸出两个手指朝他比个2。暗示他不够持久。
虽然事实摆在眼前,但从来没有人用不持久来形容他。男人觉得有趣,笑了几声,伸手拍拍她圆润的屁股,回答道,“我知道了。总不能叫你失望。”
沉时倒是不在意别人怎么评价他,毕竟遵循古怪数据将他奉上神坛的是那些人,嫉妒、憎恶、企图撕碎他的还是那些人。可小姑娘说的不能不在意。在这种事上男人们始终怀着过分固执的关注,若是表现的不好,从她嘴里多听见几句类似于“你不行”的言论。这可不行,得让她哭到受不了。
他爱人的方式自然也不同于常人,除了藏于暗处不肯被人发现的那些,其他的都得公之于众,要端坐在屏幕前把他们当笑话看的人牢牢记住,他们s级都是怎样爱人的,要他们清楚,那些大众口里只能被当做口嗨说出来的言论,在他们这里都是真实存在的,且布满荆棘,妖冶横生。
“宝贝,后面你说什么都没用了。”他再睁眼看她的时候,忽然就变成了一种她从没见过的模样,侵略性极强,仿佛下一秒就会将她撕扯成好几瓣。其实电子屏幕前的观众会对他的这种神情更熟悉一些,毕竟在这之前,他利用这种完全不近人情的方法恐吓所有试图登顶的少女们,不要探寻他的本真。
温阮也问过,什么是最真实的他,他的上限到底在哪里。对此,男人一直闭口不谈,现在,现在或许可以让她窥视冰川一角了。沉时低头亲吻她的颈侧,湿吻,舌尖带着电流,它们从皮肤表层钻进去,而后直达灵魂,男人轻薄的唇沿着她的肌肤一路向上,最后含住她不大不小的耳垂,又在上面舔弄了几下,引得她突然叫出声,补充道,“你想说也行,想说什么都可以。不过,我不会听。”
他甚至不给女孩任何的反悔的机会,想来箭已经在弦上,不得不发,除非计时到达终点,否则没人可以阻止他。
温阮也察觉到了,这很明显,他说话的口吻、语气、神态全变,她没见过这样的沉时。但她隐约有预感,还做过大胆的猜测,他的过去不仅仅只是自己知道的这么简单。按照实验员们在自己身上做过的疯狂举动,按照已经获得的成果看来,他们既然能把一个a级拔高到近s的水准,是否意味着他的能力也被拔高过?以至于他能如此肯定地告诉自己,很多事情暂时还不行。毕竟他对数据这么敏感,大多数情况下看两眼数字便能得到个体差异。
要知道,他们之间原本也是有差异的,不算小,好在这种差异随着她参加专业的训练之后在逐渐缩减。它们也许在不久的将来会彻底消失,届时他们将完全对等。所以现下他肯说部分实话,也算是良好的开端。
“哥哥艹我。”她闭上眼睛将脑袋靠在男人侧脸上,决心同他一起疯。
他将女孩抱起来,将之安放在地上。土地晒了一整日,并不算凉,也比她想象中柔软,那些刚从土里冒出来的嫩草芽儿戳得她浑身都痒,她不安分地扭动起来,借此消减身体里愈发高涨的空虚感。他将她的身子摆弄到一侧,而后狠压住上面那条腿。女孩的身材是十分典型的腰细髋大,如此侧躺,阴部便以一个轻微向上的角度朝着他。
阴茎准备往里挤的时候她就开始叫了。往日沉时总喜欢让她将穴口张到最大再接纳它,如此能减轻她的不适感,如今却霸道地用着完全相反的方法。她的两只手无目的地在地上乱摸,摸过碎石、草芽、泥块,依旧找不到任何可以对抗这种感觉的东西,最后只能是十指抠在土地上,似要扎根于此般。
男人不说话,耳边听着她愈发高昂的呻吟,随意且轻松地将自己一次次捅入阴道的最里端。他不满足于以往那种只在泥水里游动的行为,这次插了几回后便要完全从她身体里退出。她最受不了这样的玩弄,穴口的敏感与内里不同,内里是久磨之后的酸麻涨,可穴口的完全闭合与完全张开,就犹如瞬间往她身体里注入几百升气体,而后又在顷刻间全然释放那样,再加之他偏要如此往复循环,致使少女身体里的酸楚根本没法诉说,若是不慎叫头部在她阴蒂上简单地划弄一下,她能连喷好几次潮液。
“啊啊……我难受,哈啊……啊——”女孩不知道自己会在什么时候达到高潮,现在看来,她几乎是一直都在高峰上未曾下落,腰肢因为高潮过后的不住的痉挛在反复地摆动,而身体越是这么摆动,他的东西便越是能自如地在自己体内乱撞。太湿了,他往前送一次,就能感觉到她的爱液浇灌在硬物上,而后形成一股激流,在他往回撤的时刻朝外奔涌。可以肯定的是,不过数分钟,人们便能看见她身下的土地上再次积了好大一滩水液。
这当然不够,这才刚刚开始。他低头看着女孩被自己抓出血痕的肌肤;听见她再度落入上气不接下气的啜泣里;感觉到她两只脚一会儿僵硬不能动弹,一会儿又因高频的夹缩和颤抖而无意识往外踢,像是玩闹那般,将东西取出来,刻意地将其拍打在她外阴,弄出淫荡又色情的声响。
她的快感早就到顶了,现在的感受同预备打喷嚏又迟迟等不来气管的剧烈收缩相差无几,不上不下实在叫人难受。没人能接受这种差一步的不满足感,于是温阮开口求他,“宝贝想要哥哥艹,哥哥艹的好爽。”
在场的所有人都惊了,这种话从她嘴里冒出来几乎是颠覆性的,与她此前在大众面前凸显的人设完全不相符,与那些低俗整日只知搔首弄姿的站街女一模一样。
但她一点也不晓得停,说这些粗话的同时还要伸手去扯他,神情、语言都过分急切。他每一句都听见了,尽管如此,还是多等她了几句才开口问,“这么爽?”
“爽死了。”她死死拽住沉时的手,哀求道,“我好爽,逼都湿成这样了还不够么。”
他笑了几声,重新把硬物推了进去。也不打算继续计算她的承受上限了,按照刚才收集到的数据,他今天怎么也操不坏。
“够了。”沉时反抓住女孩的手,肯定道,像看见宝藏一样望着她。
这其实有些庸俗,人们不喜欢女人无时无刻的卖弄风骚,但又憎恶关键时刻的不解风情。反过来自然也是一样的,女人不喜欢男性没有分寸的举止,也不爱始终披着禁欲系坐怀不乱的君子之姿。差不多时候到了,可以完全不用再讲礼教之时,大家也就可以默契地揭下伪装了。
沉时只想插坏她,现在,此时此刻,想看到她各种耽于快感表现出来的样子,语无伦次地尖叫,双目失神,涎水也没办法收回去从那张小嘴里掉出来,那对在他看来小的可爱的脚会无意识地踢他,十只脚趾始终用力收紧着,不能言语,无需言语。
温阮只想被他狠狠干,就把她当破娃娃那样随便蹂躏,不要口交,不要手指,就用最滚烫最坚硬的东西,有多深捅多深。想看她被玩坏的样子,就掰开她的双腿,想让她夹地更紧就并拢它们。她知道怎么叫,也不对,老师教的那套用于演戏的东西根本派不上用场。她叫的好是因为从不端着,他用力就直率高昂,他随便弄弄就婉转低吟,很多时候,其实根本没办法叫出来,那种快感冲进头颅里的时候,真是恨不得用录音设备将它们录下来,然后在脑子里回放千万遍。
这才爽。
和他做爱实在是爽得一塌糊涂,不需要理智,她甚至不用保持清醒,都不必睁眼,身体会帮他们进行交流。??
这种时刻,对她而言真正陷入情爱的时刻,她甚至没办法接受任何外界的信息。她被欲望控制住,困在肉体里不能脱身,背部磕在石子上随着冲撞硌得生疼,本该求他退让,可嘴里念叨的却是,“我要再深一点。”
沉时知道她的状态也变了,从她说出第一句求操开始。这样的场景他见的也不少,如果心里没点感情,他肯定会顺着她嘴里叫嚷的请求猛插进去,得撞开她的宫口叫她身体里的痛苦都冒出来,真的哭出声才行。但他睁眼,开口说的却是其他的事情,“乖,太深了会疼。”
爱叫他疯,爱也命他止。他希望女孩记住的都是美好,是恰到好处的疯狂,而不是不计后果的一时刺激。
可她的脑子早就混沌无序了,听不懂这些道理,她只想探寻两人的极限,爱了可以更爱,做了自然也可以更契合,譬如更疯、更快、更深,一定有什么办法可以将对方刻进魂魄里,于是不依不饶,“这是爽呀,哪里疼,我不疼的。”
说不过她,也舍不得教训她。他拉过女孩的手,将她从地上拽起来,然后将她抱回身上,再说,“你自己动。”主动权交给她反而能避免自己的没轻没重。
温阮坐在他的胯间,只第一下顶弄就有些受不住,连忙伸手撑在他的胸口上。此刻居高临下,女孩红着双颊垂眸瞥他,嘴硬了一句,“就是不疼。”然后自主地摆弄起下身。
比起像个螃蟹那样张牙舞爪地在他身上胡乱地上下移动,又累又不美观,她其实更喜欢前后摆弄胯,无论是前后还是打转,硬物都能很好的在她身体里留下运动轨迹,无论划在哪里都叫她欲罢不能。
“啊——我快到了。”她半张着嘴,微仰着头,像男人快要射精那样腰间猛然发力,势必要在最短时间内迫出高潮那样,女孩疯了一样骑在他身上甩腰。阴唇湿哒哒地贴在他的肌肤上,溢出的水珠能在他身上汇成畦地,偶尔离开他还能拉出透明的丝。
非要形容她现在的状态,其实和那些吃了春药的女人差不多,随便动两下就能高潮。但她要的不全是高潮的快感,她更喜欢小穴被涨满的感觉,这种拥有和被拥有,这种满足与被满足的状态。
她寄情于此,她的欲望全部来自对他的爱,她还不懂收敛,所以她爱一个人一定会毫无保留地表达出来,通过眼神、言语、肢体动作,通过占有与被占有,通过无数次的吞咽、吐纳,和流连于碧波海浪之上的沉浮。
“啊……”被海浪打的支离破碎,她在自己能掌握的最后一次高潮中抽噎着缩进他的怀里,然后抽搐、痉挛。下身泥泞的没法看了,这种原本该是在ntr剧情里,女主角被十几个男人操弄过后才能看到的场景,此刻尽收眼底。
和他料想的不差,她不会被玩坏,但是如果太疯,她可能会在过急的高潮频率中晕厥。当然这种场景也是喜闻乐见的,大家都说被干晕,可那些都是坐落于想象的产物,普通同级根本达不到这份上,所以如果他们能在直播里呈现出来,一定会引发强烈的社会讨论和巨大的流量热点。
忠于身体和大众的需求继续干她,还是听信内心的意见舒缓且平稳地度过最后的光阴。他在看到这种现象时,心口依旧不容置喙地冒出了这样的疑问。此刻,她就靠在自己的胸膛上,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喘息了数分钟之久都没办法缓过劲儿,不止是口水,眼泪也往自己身上掉,算不清到底高潮了多少次,三个半小时,得有三百快四百次了吧,也许更多,后面几乎不停歇,他都分辨不出来。
对,真要仔细往下论,他不舍得。尽管刚才嘴上叫的凶,身体也实在,把她翻来覆去狠狠地继续操了两小时,可到了她表现出来受不住的这一刻,他又不舍得了。
夕阳都红了半边天,剧组怕声音录进去也没出声催促他,可能给他打了暗示,但他根本懒得看。就这么抱着她,伸手轻拍她的背部,象征性地动动糊弄观众。
这是他第一次在温阮的工作里带了他的主观意志,以前无论发生什么他都一律配合,让他狠干猛干做什么他都不说一个不字,就像与她第一次见面那样,明知不可而为之。
那么多不得不做的事情,他都做了,以后还要做的更多,罪无可恕。
可人应该要在一众必须要做的事情里找到出路吧,找到能让内心变得强大而柔软的东西。他低头轻吻少女的额头,看着夕阳,说出角色该说的最后一句台词。
一切虚假戛然而止。
“阮阮,我们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