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母又去值夜班了。
主卧里,纪星禾正坐在床边的休闲塌上看书,他准备看完这一章就洗漱休息。
突然,房间外传来一阵音乐声,他仔细听了听,似乎还听到了洛羽断断续续的跟唱的声音。
过去那间次卧一直没人住,周末的晚上向来是很安静的,现在洛羽突然住了进来,纪星禾还不太习惯,被吵得心里莫名有些烦躁。
过了一小会儿,他连书都看不下去了。
纪星禾合上书站起身,打开门走出房间,想让洛羽把音乐声关小一点。
走到次卧附近他才发现,洛羽正在客卫里洗澡。
音乐声不是从她的房间里传出来的,而是从一旁的卫生间里传出来的。
可能是为了盖过淋浴时的水声,所以她放音乐的声音就稍微大了点。
纪星禾抬起手想要敲门,却又有些犹豫。
他的继女正在里面洗澡,就这样直接敲门,会不会不太合适?
算了,吵就吵吧,周末晚点睡也没关系。这样想着,纪星禾转身打算离开。
就在这时,卫生间里的音乐突然变得柔和了不少,应该是换了一首歌。
下一秒,如海妖一般勾人心魂的声音传进了纪星禾的耳中,是洛羽随着音乐跟唱了起来。
mypussytasteslikepepsicola
我的私处尝起来就像百事可乐
myeyesarewidelikecherrypies
我的眼睛犹如甜美的樱桃派
igotatasteformenwho’reolder
我对老男人情有独钟
it’salwaysbeen,soit’snosurprise
没什么大惊小怪的,我向来如此
harvey’sintheskywithdiamondsandhe’smakingmecrazy
他沉溺在钻漾的天空中,让我疯狂痴迷
i ealivealive
我越发欲求不满
allhewantstodoispartywithhisprettybaby
他最想做的事就是和他的漂亮的小情人翻云覆雨
纪星禾停下了离开的脚步。
听着洛羽那甜腻诱人的嗓音,他也逐渐沉浸在音乐里,脑海中还不由得浮现出女孩站在花洒下一边放声歌唱一边随着旋律扭动身体的画面。
她才18岁,身材可能比不上成熟女性那样丰满性感,但是应当会有一种别样动人的味道。
纤细的四肢,盈盈一握的软腰,微微隆起的胸乳,还有那两粒小巧的、粉嫩的乳尖。
再往下,是雪白笔直的双腿,腿根处稀疏的耻毛乖顺地遮挡着那最为隐秘的部位……
想到这,纪星禾猛地摇了摇头,心中涌起一股罪恶感。
他在脑海中质问自己,纪星禾,她是你的继女,她还是你的学生,你刚刚在想什么?!
回过神后,纪星禾的注意力又回到了洛羽的歌声上。
comeonbaby,let’sride
让我们发车吧,宝贝
wecanescapetothegreatsunshine
我们可以逃离这个地方,沐浴在温暖的阳光中
iknowyourwifethatshewouldn’tmind
我认识你的妻子,但她并不介意我的存在
wemadeitouttotheotherside
我们欢爱着,直到世界的尽头
drugssuckituplikevanillaicys
**嗑起来就像香草味的冰块
don’ttreatmerough,treatmereallyniceys
别粗鲁地对待我,我想要你细细地品尝
decoratemyneck
用草莓装点我的侧颈
diamantesices
甜美犹如迪亚曼茨冰淇淋
comeon eon
来吧,快和我一起快活吧
纪星禾听得愣了神。
音乐声夹杂着水声,虽然只听请了其中几句歌词,但他还是能够听出来,这是一首表达恋父情结的歌。
在一段畸形的爱恋中,男人挣脱了年龄和身份对自己的束缚,体验着长辈和情人相互混杂的角色,女孩则像个恃宠而骄的小魔女一般,扮演着被支配的角色,从男人那里获得依赖和安全感。
但是,从未有人发现过女孩那包裹在天真和幼稚下的成熟。实际上,她才是这段关系真正的操纵者。
洛羽的嗓音慵懒又性感,她将那种阴暗、晦涩、见不得光的情欲坦坦荡荡地唱了出来,让纪星禾不知不觉地沉溺在她的歌声里,以至于音乐渐隐、水声停止时,他仍旧失神地站在原地。
突然,卫生间的门打开了,将纪星禾猛地拉回现实。
洛羽裹着浴巾,看到门口的男人后,也瞬间怔住。
“……叔叔,你找我?”
“嗯,对……我在房间里听到了你在放音乐,觉得声音稍微有点大,所以就想过来跟你说一声……”纪星禾有点尴尬,身体僵在原地,脸上也开始泛红,“可是我过来后才发现你是在洗澡,我刚刚正准备走呢,没想到你就……”
“啊!对不起,对不起!我,我喜欢一边放音乐一边洗澡,但是我平时在学校住,室友都睡得挺晚的,所以……”洛羽微微皱眉,手指捏着腿侧的浴巾,眼神中流露出内疚的情绪,“所以我刚刚进了浴室就习惯性地开始放音乐,没注意看时间,真的对不起啊……我是不是影响你休息了?”
女孩扎着丸子头,几缕被打湿的发丝沾在脸侧,颈间白皙的皮肤被热水冲过后泛着淡淡的粉红,胸前的乳肉不算丰腴,但还是被浴巾挤出了一道比较明显的沟壑。
纪星禾有点庆幸自己没戴眼镜,看不清晰,不然他可能会脸红得要命。
“没有的。”纪星禾微微摇头,不动声色地移开视线,声音很温和地说道,“我只是觉得,这个时间,可能会影响到邻居……你下次可以稍微早点洗澡,或者把音乐声调小点就好了。”
“嗯。”洛羽乖巧地点头,随后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有时候突然放到我很喜欢的歌,我就会开始跟着唱,还会唱得很投入。以后我尽量控制下自己不跟唱了,其实这样也有点扰民,而且可能会打扰到你……”
纪星禾看着面前的女孩,逐渐闻到她身上那淡淡的香味——那是他买的西柚味道的沐浴露。
因为洛羽只在周末回来,所以她大多数的生活用品还是放在学校的宿舍里,这瓶沐浴露是纪星禾在她们母女俩搬来前就已经提前买好放在客卫里的。
现在,纪星禾觉得这个味道很适合洛羽,很甜,却不腻。
鬼使神差地,他突然抬起手,伸到女孩的脸侧。
洛羽身体颤了颤,但并没有躲开。
下一秒,纪星禾将她额边的几缕湿发轻轻捋到耳后,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亲密。
周围的一切仿佛都静止了,只有他们两个人,沉浸在这个小小的世界里。
收回手时,纪星禾的手指在不经意间触碰到洛羽的脸颊,他指尖微凉,与她温热的肌肤形成鲜明对比。
“你唱得很好听。”纪星禾轻声笑了笑,“不会打扰到我的。”
这段戏拍完后,季屿恒立即走上前,将手中的浴袍披到洛伊身上。
他一直挡在洛伊面前,即便摄影机已经停了,但他还是完全挡住了其他人的视线。
休息室里,季屿恒抱着洛伊坐在沙发上,将她的头发散下来,用毛巾把弄湿的部分擦干。
“daddy,你说,纪星禾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洛羽的啊?”洛伊突然问道。
“你觉得呢?”
“我就是不确定才问你的嘛。”洛伊搂住季屿恒的脖子,“快点告诉我!”
季屿恒笑着看她,“你怎么不直接问我,我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你的?”
“怎么一下子就被你猜到真实目的了……”洛伊已经穿上衣服,但是还光着脚,她曲着膝盖,用脚尖一下一下地踩着季屿恒的大腿,“刚刚那场戏,我感觉应该是纪星禾对洛羽的感觉发生转变的一个节点,所以我突然就很好奇……”
“我有点说不清楚。”季屿恒低着头,用干燥的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脚,“反正我的心路历程肯定和纪星禾的不一样。”
“你大概说一下嘛。是还在俱乐部的时候?还是回国后在你家的时候?”
“说起来,你可能不会信……”季屿恒微微抬眼,但是没看她,而是看向她锁骨上的那个纹身,“我大概是因为你锁骨上这只小蛇开始喜欢你的。”
洛伊的眼神有些愕然。
“我们第一次见面那天,我就很喜欢你的纹身。”说到这,季屿恒突然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这只小蛇,我好像怎么看都不会厌。后来和你待在一起的时间久了,我甚至觉得,你的气质也很像蛇。”
常年在键盘上敲打的指尖带着些薄茧,轻轻勾着洛伊的脚心,勾得她心都痒了。
“那在你心里,蛇的气质,是什么样的?”洛伊问道。
季屿恒看着她的眼睛,毫不犹豫地答道,“美丽,但是危险。”
“……我哪里危险啦?!”
闻言,季屿恒微微侧头,拉开领子,将自己颈间还未完全消去的牙印露出来,“这还不危险?”
洛伊“噗嗤”一声笑了。
她换了个姿势,面对面跨坐在季屿恒大腿上,两条腿在沙发上弯曲着夹紧了他的腰,抱住他的脖子,“你说你第一次见我就喜欢我的纹身,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成,你对我一见钟情啊?”
季屿恒笑着说道,“我还以为你会说我是对你见色起意。”
“哇,你终于承认了!”洛伊的眼睛亮晶晶的,可她突然想到什么,鼻子一酸,眼眶就开始泛红,“但是那时候的你觉得,我们之间绝对没有可能。而且我向你表白,你还拒绝我了。那天你真的伤到我了!”
其实洛伊不喜欢在恋爱关系中复盘。
对她来说,两个人在一起之后觉得幸福开心就够了,她不认为曾经发生过的不愉快会对他们的感情产生什么影响。
但是拍戏的时候,她必须将自己代入洛羽的视角里,于是就会顺带着重新审视一遍她和季屿恒确定关系之前发生的那些事。
听着洛伊的话,季屿恒用一种深沉、复杂、无法被看透的目光看了她很久,“一开始,我的意志还可以战胜我的本能。可是后来,看到你流泪的那一瞬间,我忽然觉得其他任何事情都没有你重要。我舍不得你哭。”
“我也没想到,我一哭你就答应了。”洛伊的眼睛蒙上层水雾,嘴角却微微上扬着,“诶,那以后,你的意志不会再战胜本能了吧?”
季屿恒低下头,轻轻吻了下那处纹身,“战胜?我现在能克制住本能就已经很不错了。”
洛伊忍不住红了脸。
“那你就不好奇,我为什么会喜欢蛇,而且还要把这种动物纹在身上?”
“是很好奇……”季屿恒用手指反复抚摸着洛伊的锁骨,好像真的在努力克制自己,“但是我想你自己告诉我。”
洛伊如他所愿,“其实,在我14岁那年,把我从恋童癖手里救出来的不是警察。”
“……那是谁救了你的?”
“是蛇呀!”她眯起眼睛笑着说道,“我经历的最后一个恋童癖是个喜欢养毒蛇的变态。有一天他突发奇想,拿着一只蛇想往我身体里塞,结果他没塞成,自己倒被咬了一口。”
季屿恒睁大双眼,已经被震惊到说不出话来。
“那是一种毒性很强的蛇,它咬了一口那个变态,然后立刻就逃走了。那个男的四肢麻痹,倒在地上,连呼吸都很困难。我当时就想,蛇这种动物真的好酷啊。它可以始终保持冷血,永远不被驯化,在感受到威胁的时候,甚至还会咬上主人一口。”
季屿恒心疼地搂住洛伊,猜测道,“那后来呢,那个变态死了?”
“嗯。他在手指还能动的时候打了急救电话,但是救护车到的时候他已经死了。那些医生发现了被绑在桌子上的我,就报了警,然后我才被救出来的。”
“那只蛇对你来说意义重大,所以你就将它纹在了身上?”
“嗯。”洛伊把脑袋埋在季屿恒颈窝里,许久都没说话。
过了好一会儿,季屿恒抬手捧住她的脸,凝视着她的眼睛,目光诚挚,“伊伊,你愿意,和我一起,再去纹一个纹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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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场,贺璟昀的休息室里
贺璟昀:(按着季屿恒的肩疯狂摇晃)老季,我是真的近视,而且有200度!刚刚那场戏我没戴隐形眼镜,所以我是真的什么都没看清!
季daddy:知道了知道了,你已经跟我说了三遍了,我真的相信你
洛羽洗澡的时候唱的是打雷姐的《col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