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名满天下 作者:总裁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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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顺应天地自然的。”
没有丝毫的悬念,杨雪再次获得了孔丘的肯定的回答。不再设下疑问留作话引,她这才真正的给出了一个回答——
“人为何要顺应天地自然?因为天地生万物,人自然也在其中。可在这天地自然之中,弱肉强食方才是万物生灵生存的本能不是吗?便仿若狐狸爱吃鸡却畏惧老虎,人欺负弱者畏惧强者也是本性不是吗?
夫子用仁义道德来约束民众,要求民众克己复礼,却又如何保证天下之人尽可抑制住那一份本性?如何能教化天下众人?
夫子主张轻刑罚,但若是杀人者都获死罪了,作恶之人岂非便如过江之鲫?国家岂非大乱?”
孔丘向来智慧澄澈的瞳孔忽而间染上了些许的迷蒙,好似一直以来坚守的信念忽然间便被人凿出了一道裂痕。
“那公子所说的以法治国,莫非便可遏制恶人作恶?”
信念动摇的同时,他忽然问,语气里满是不信。显然,他是将杨雪的话给听了进去,但那一番话却仍旧是不足以使他的信念坍塌的。既然二者同样无法杜绝恶人作恶的发生,那为何不去试着用仁义道德将之教化?
“夫子想来是误会子韶了,”听着孔丘因情绪外露而夹杂着些急切的话语,杨雪反应过来后,好笑的同时也不忘连忙解释道,“子韶虽言以法治国,却也从未想过要舍弃德治。”
什么意思?
所有人同时在心中问出了同一句话,便连孔丘,在抬眼垂眸之际,对杨雪所流露出的,无非便也是这个意思。
作者有话要说: 感觉这是给宝宝们上了一堂政治课呀23333
没找到兼职,大概自己这个暑假就只能像条咸鱼一样待在家里费力码字了吧【生无可恋脸】
最后,伤心也要进行的日常表白,爱你们,么么哒(づ ̄ 3 ̄)づ
第59章 春秋10
“诚如夫子所言, 子韶也以为礼德仁义应当下及庶人。”
这个时代所奉行的是“礼不下庶人”, 所有诸侯国中, 唯有贵族方能习得礼仪德行与仁义。因此,礼仪便更像是一种身份的象征一般, 深深地印刻在每一位贵族的骨子里,宁死也是不愿违背。由此, 便也可理解鲁国为何只因杨雪违背“礼教”, 便要同宋国发起战争了。
而孔丘所主张的,便是将这礼教与道德仁义也推行到庶民之中,是庶民也知礼守礼、规范自己的言行。其这一主张在一开始宣扬之时,其实是遭到了绝大多数的贵族的反对,他们以为, 礼教道德乃是贵族独有的教育,庶民是不配学习的。如若庶民同贵族一般知礼无二了, 那又该从何处体现贵族的高人一等呢?
但此事若依杨学看来,杨雪却是不得不钦佩孔丘的才智与远见——
孔丘说“礼下庶人”,可现在的“礼”是什么?依孔丘的儒家之礼观之, 便是“君君、臣臣、父父、子子”,正如先前所论道的“男不言内,女不言外”,孔丘向来所推行的便是“各行其位”,即每个人都需看清楚自己的身份地位,只允许做自己身份限定以内的事,否则便是“僭越”。凡是“僭越者”, 便是人人得而诛之,这便是“礼教吃人”的由来。
将这样的礼教下及庶人,岂不是如同后世的“洗脑式”教育?便叫天下人都打小学习这样的礼教道德,打心底里赞同这样的贵贱尊卑,所谓贵族与庶民的差别,岂不是一下便体现出来了?
这便是孔丘聪明的地方。昔日,孔丘仅是由宋国流亡至鲁的没落贵族,若以身份来算,其满打满算便也仅是个平民。在士族子弟垄断官职的年代,身为一个平民,他其实是没有机会登上如今的大夫之位的。但若礼教能够得到宣传,他孔丘便仍旧是贵族之后,是理当享有贵族的种种权力的。
是以,随着其私学的兴办,随着其贵族弟子的不断增多,他所宣扬的礼教实际上已然如其所愿,遍及天下了。他现在所想的,便是将“仁义道德”也同样遍及天下,如若人人都谨守道德底线,仁义治国,岂非天下太平?
关于礼教,杨雪虽有异议,却又不能反驳,甚至是不得不去认同。显然,这封建礼教虽饱含着孔丘的一己私欲,但它的形成,却也已然成了如今必然的趋势。无论如何,如今执掌天下的,便是这各方诸侯。且不说这各方诸侯政权并不动荡,她无法与这天下作对。只说这天下百姓仍旧蒙昧无知,她便已可料到,她的努力尽是枉然。
更何况,这封建礼教的到来,即意味着封建社会的到来。虽是不想承认,但杨雪却又不得不承认,这封建社会较之如今的奴隶社会,其实也更是一种进步。至少,不似如今,所有的平民,便都是奴隶主的“奴隶”,唯有在封建社会中,方才能产生独立的“人”。
礼德仁义下及庶人……
纵然这样的一个决定在杨雪的眼中,是如此的错漏百出,是如此的不公,但归根结底,这似乎也仅是历史的选择。即便是她,似乎也只能是在其施行的过程中,予以些许的变化罢了……
看似不过瞬间,但杨雪的脑海中早已是百转千回,做出了抉择。她望着孔丘,瞧着他面上所流露出的少许的满意神色,即使心中几番唏嘘,但面上却始终清若芙蕖,笑意宜人。
“子韶自也同意夫子‘德治’、‘法治’两相结合的法子,子韶与夫子的不同所在,不过是子韶以为不当是‘轻刑罚’,而当是‘法治’为主,甫一‘德治’。”
“此又为何?公子不若说来听听?”孔丘也并不以此为耻,反是不急不缓的向着杨雪询问道。
“礼德仁义自当下及庶人,也自当同夫子所言,成为诸子百姓自我约束的一把量尺。但若有不遵从这把量尺的人又当如何?岂非再无他物可将之约束?
子韶私以为,彼时便需要刑罚的存在了,且这样的刑罚必定要重。必定要让这刑罚成为国家社会的一道铁锁,牢牢的锁住罪恶的边境地带,要让恶人再无恶胆,要让善人继续向善,唯有如是!是以,‘法治’与‘德治’的主次地位决不可混淆!”
孔丘对杨雪提问的态度甚好,杨雪便也不曾摆出什么架子,诚心将自己的所想所感一一道出。
而“重刑罚”,则是她所着重需要论述的观点之一。倒也不是说要使宋国成为如何刑罚严酷的国家,也不是说要使披着上一层“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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