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牧觉得自己已经到了爆炸的边缘,但不知道哪来的耐心:“回哪里去?”
谢暖低语:“回我住的地方,绵绵在,我不知道相处的度怎么拿捏,才不会让你生气。”
杨牧沉默下来。
“行吗?”谢暖抬头,眼泪已经止了,但一双倔强的眼睛红彤彤的。
杨牧率先往门口走,撂下一句:“不行。”
谢暖确实不想住在这里,但杨牧的拒绝在她的意料之内;这老公主,就喜欢和她对着干。
“可绵绵大了,她一定能看出端倪,知道我们的关系。”
杨牧烦躁回头,朝她走来,那气势饶是谢暖也是心里一提。
杨牧用力揉了一把她的头发:“你操的心还真多。”他眸子黝黑,深沉如水:“我没放你走,你想上天都没用!”又低下身咬了一口她的唇:“去洗澡,臭死了!”说完转身迈步走出去。
谢暖:……
简直无言。
谢暖转身进主卧洗澡,哼,我也想洗,浑身都是你这老禽兽的味道!热水洗去疲累似乎也洗去方才的浊气,负面的暴躁情绪似乎也被洗冷静了。谢暖穿了一套家居服走出来,整个人平静下来。
客观想,杨牧对自己的耐心似乎比她想的还高,真不知这是好事还是坏事;又想到方才他根本没有释放,忍不住恶意地想,憋死你最好!
下楼的时候,看到杨牧也换了衣服,看来不知道在哪也洗了澡,杨绵偎在他身边看电视,电视播着动画。
杨绵发现谢暖,飞快地跳下沙发朝她跑来:“姐姐!”
杨牧回头看了一眼,皱着眉。杨绵拉着谢暖的手,十分亲密:“你要给我做蛋糕了吗?”
谢暖实在很难拒绝这张脸,道:“你问你爸爸可不可以?”
杨绵瞬间噘起嘴,沮丧道:“爸爸肯定说不可以。”
此时晚饭已经准备好,江嫂过来恭敬说可以吃饭了。
杨绵的手像棉花糖似的,牵着谢暖的手不放,谢暖却示意她去找杨牧。
叁个人来到餐桌,杨绵明显想问她可不可以坐在谢暖旁边,但谢暖先摇头,杨绵就自动乖觉地挪着小屁股,坐在杨牧身边;谢暖在杨牧对面坐下。
叁人安静吃着饭,有杨绵在,杨牧也没给谢暖盛汤,自己吃自己的;谢暖见杨绵小手扶着碗,像个小淑女安静吃饭,就替她委屈起来。
快吃完的时候,谢暖突然道:“杨先生,你想吃蛋糕吗?”
杨牧一顿,抬头:“什么?”
“我可以做。”谢暖对上杨牧的眼睛:“我在美国因为爱吃学过,你想吃吗?我做的蛋糕不甜,给你配红茶喝刚好。”
杨牧黑眸深邃,片刻后才“嗯”了一声。
杨绵简直要眉飞色舞到跳起来,如果不是杨牧镇压在身边,她早飞奔去亲谢暖了!
好不容易吃完饭,谢暖起身:“那我可以让绵绵当我的帮手吗?”
杨牧还没回答,杨绵已经飞奔过去,抱在谢暖的大腿上,一双龙眼似的眼珠子瞪着杨牧;一副只要你说不可以,我就准备哭倒长城。
谢暖一旁抿唇笑着。
杨牧:……
他有种谢暖一点都没把他放在眼里的感觉。
此时杨牧电话响,他起身去拿手机,等到他拿了电话走回来,就已经听到厨房里谢暖轻声细语地在和杨绵说话。杨牧瞇着眼,说不出此刻心境──平时在他面前,像头雌虎老是挠他,从没听谢暖这么温柔细语,笑如银铃。
杨牧往厨房走,厨房里谢暖正切着草莓,不看她的左掌心,她的手白皙修长,一手拿起草莓,一手握着水果刀飞快旋转,一朵很漂亮的草莓玫瑰就显现出来。
接着就是杨绵的惊呼和拍掌声。
谢暖抬头对上杨牧的眼睛,她笑眼微弯,走过去把草莓花塞进杨牧正在说话的嘴,杨牧怒瞪他,但还是把草莓吃进了嘴,然后举着手机转身讲话去。
此时他心里十分想弄死谢暖。
谢暖把蛋糕胚放进烤箱,算是完成做蛋糕的第一部份;她给杨绵洗好手,牵着她出来。
家庭教师黄老师走过来:“绵绵,该写作业了。”
绵绵被带走后,杨牧也说完电话,谢暖道:“杨先生,我明天要出去一趟。”
“嗯。”杨牧没有问谢暖要去哪,没必要问,他知道谢暖有分寸。
晚上杨牧进了书房,谢暖则继续她的蛋糕大业;她回国就没做过蛋糕,想当初在美国学怎么做,除了因为自己做便宜,更重要的是姐姐爱吃,她想以后做不会发胖的蛋糕给姐姐吃。
可惜,姐姐再也吃不到了。
谢暖看着蛋糕落寞的心情,完全落入走过来的杨牧眼里;她漂亮的手又开始雕刻草莓玫瑰,粉色的果汁从她白皙的指缝中流泄而下,秀色可餐。
“还真有模有样。”
谢暖转过头,杨牧朝她走来,杨牧不知道在外头看了她多久,谢暖把手上刻好的那枚又往杨牧嘴上送,杨牧拿开她的手:“谢暖。”
谢暖没有说话,反而以头就手,含住草莓,踮起脚尖往杨牧嘴里递。这一次,杨牧顿了片刻,就把草莓咬了一半下来,两人接了一个充满草莓汁液的吻,清香的汁液溢出,濡湿了两人下巴。
“刚才在想什么?”
杨牧已经在厨房门口看了她许久,谢暖一无所觉,一双漂亮的眼睛暗淡无光,盯着草莓,又彷佛透过草莓看向一个遥远不知名的地方。
杨牧瞇着眼皱眉,那孑然的身影和快哭出来的落寞表情让他心里十分不舒服,比方才在书房看她哭还烦躁。
“没想什么。”谢暖又拿起一颗草莓想塞进杨牧嘴里,被杨牧握住手腕:“在美国谈过对象吗?”
谢暖一愣,这问题他之前不是问过了,怎么又问?她摇头。
“现在心里有人?”
谢暖莫名感受到一股杀气,笑道:“有想杀死的人。”
杨牧眉心深皱:“赵新明?”
“只要让我知道谁凌辱过我姐姐,我都希望他死。”
“谢暖,我说过,这些人不值得你陪葬。”见谢暖没说话,杨牧头疼:“真是麻烦精!”他看了蛋糕一眼:“别太惯着绵绵。”
我就乐意惯!哼,我姐就是这样把我惯着。见杨牧转身要出去,她举着手上草莓:“不吃了?”
杨牧眸光一黯:“留几颗晚上房里吃。”
谢暖差点忘了这老禽兽方才没尽兴,浑身打了个激灵,有了不好的预感。
杨绵终于写完功课,跑出来找谢暖;她早就受不了了,蛋糕烤出来的香气让她的椅子像长了针一样,根本坐不住;一出来就往厨房跑,喊着姐姐要吃蛋糕。
谢暖做的蛋糕料好实在,低糖不腻,奶油和水果的清甜让杨绵满足得眼睛都要没了,连杨牧也吃完了一块,让谢暖很有成就感。
谢暖不敢给杨绵多吃,还剩一半冰在冰箱里,说明天吃,杨绵很乖巧的点头:“明天还要在上面放草莓。”
可惜明天没草莓了,当天晚上草莓全进了杨牧嘴里,至于她老爸是怎么吃的草莓,过程不忍卒视,更不堪说与孩童听。
谢暖在主卧床上被杨牧整治得哼唧不停,空气里满是草莓与情欲混合的浓烈气息;谢暖满脸潮红,身下早已失守,被杨牧肏得汁水淋漓。
杨牧带了套之后,彻底放开手脚。用力地在她身体里进出,肉体交合处发出羞人的声响:“混账东西,学不了乖。”
杨牧还打了谢暖屁股。
“啊、嗯……”谢暖浑身都湿了,身上处处是杨牧舔舐吮吸的痕迹,还有草莓的黏腻──这老变态,打她屁股就算了,还将草莓抹过她那处,再用嘴哺进她的口里,粗喘问她:“自己的味道甜不甜?”
谢暖气得推他,将他反压在身下,巨根滑出了身体,在空气中耸立晃荡。
谢暖跨跪在他腰间两侧,居高临下,露出她的虎牙挑衅问:“蛋糕甜,还是我甜?”
长发散乱铺撒而下,高冷美人白瓷般的肌肤透着绯红,浑身还带着莓果独特浓郁的香气,杨牧的手捏上她纤瘦腰肢,摩挲着细腻肌肤:“造反了你!”
又一个天旋地转,床晃动的厉害,床罩上都是暧昧的痕迹,透明的水渍、粉红的果液、丢弃一旁的套子流出浊白的精液……
不知几次了,谢暖被弄到要虚脱,神智不清,她又开始哭了,眼泪频掉:“不要了……不行了……先生……我要死了……”
“弄不死你!”
谢暖怎么睡过去的不知道,但当她醒来时,已经凌晨五点多,杨牧没有睡在她身边,她浑身疼,加上感觉回笼,浑身黏腻不舒服,又像要散架一般,骂了杨牧一句“老禽兽”,就起身去浴室洗澡。
等整个洗完出来,看大床上满目疮痍,想到昨夜荒唐,脸上就火辣辣的红,以后都不知道要怎么看待草莓这种水果?
她从衣柜上层找出新的床罩被套换上,才又躺了下去,睡着前突然想到,杨牧居然没让她去睡客房,而是把主卧留给了她……
再次醒来下楼,杨牧和杨绵已经不在家里了,江嫂和黄老师在厨房吃早饭,见谢暖下来,江嫂忙起身问她想吃什么,她给她做。
谢暖一点都不讶异江嫂态度转变,但也没多拿翘,只是淡淡道:“有什么我就吃什么,简单就好,等会儿我要出去。”
江嫂再也不敢问她要去哪里。
一旁黄老师则眼神闪烁,不敢直视她,谢暖也不管她,现在谢暖根本管不了杨家人怎么看她。
去了公司,刘云秀签了两个人,谢暖签名后,直接对刘云秀道:“我想争取《站在冰上的精灵》。”
刘云秀一口咖啡差点喷出来:“是那个……囊括八面奥运花式滑冰金牌的冰上精灵阮青?”
小草有话说:
草莓play之后──
绵绵:姐姐,我要吃草莓蛋糕。
谢暖:好,晚上给你做。
老羊:谢暖,我要吃草莓。?(????w????)?
谢暖:……(●`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