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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家有女要娶妻 作者:柚子的麦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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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嘴角扯起一抹冷笑:“既然沈立方不想让我成为家主,为人子女又怎好驳了爹爹心愿,可这斩臂膀一事却着实难办。”

    两面忠仆神情尴尬,瞧得出来他们若空手回,沈立方追究下来必是生不如死的结局。

    一旁沈安可惊讶过后满面欣喜,眨巴星星双眼望着姐姐沈奕凡满面憧憬:“姐!你可真厉害,如此咱们便能瞒天过海,待得爹爹气消自会寻我们回去,至于一条臂膀届时必也不会过分追究!”

    沈奕凡笑容柔和,轻抚自家妹妹面庞却无替她松绑之意,面向这个在沈家唯自己是从的可爱妹妹神色显得愈发爱怜。

    “姐姐,你替我解开绳子,我们这就逃吧,不过是两个扈从,谁管他们的生死?”

    闻听沈安可言语,两位忠仆敢怒不敢言,低垂头颅默不作声。

    沈奕凡忽而抬头,问其中一位仆从道:“人有几条手臂?”

    仆从表情古怪,竖起两根手指呆傻作答,语气却还似不如何肯定:“两……两根?”

    沈奕凡点头微笑,另一位忠仆呆愣过后向沈奕凡深深一拜,抬起头来已是满面狰狞。

    天真如沈安可这时也察觉气氛古怪,却还将自家姐姐作为救命稻草小声问道:“姐姐,你可是要砍下这两人的臂膀代替咱俩?”

    沈奕凡宠溺的拍了拍沈安可脑袋:“傻姑娘,她俩皆是男子,手臂粗细长短与女儿家大不相同,岂不叫人一眼便瞧出了破绽。”

    两位忠仆互视一眼而后拔出腰间宝剑,缓步走向二小姐沈安可。

    沈奕凡背转身子好似不忍再看往后场景,长叹息道:“先杀了她吧,我妹妹从小怕疼。”

    沈安可泪水滚滚淌落,口不择言的又是呼喊爹爹沈立方、兄长沈从文相救,又是怒骂沈奕凡是丧尽天良的畜生——然而一刀斩落便是一刀斩落,丝毫没有商榷的余地。

    沈安可倒在血泊中死不瞑目,死后双臂皆被忠仆斩下交差,尸体则被深埋。

    沈奕凡满面悲痛,眼底却尽是一如其父沈立方的凉薄无情,骑上忠仆准备的快马便即向南飞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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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往北行气候便越是寒冷,一方面是由于秋后冬季将至大地起了寒气,另一面则因北方本就是酷寒苦地,故而这趟走镖,乾龙镖局的小镖头古无眉走得心不甘情不愿,凭啥临近过年其他标头都在局子里喝酒吃肉,自己却偏要护送一个病秧子去往北寒?若不是那冤大头病秧子掏得起诱人金银,古无眉当真想将这趟活镖弃于眼下这无人山岭喂狼。

    十来名镖局兄弟一如古无眉一般走得心不甘情不愿,故而路上少不得给那病秧子脸色看,可人家既然是雇主,抱怨归抱怨本分事依旧得照办不是,否则答应兄弟们的百两黄金犒赏的岂不成了泡影?

    一辆简陋马车于龙头山崎岖山道缓行,数名彪悍大老爷们则或驾马颠簸、或徒步而行,前前后后将马车好生看护,眼看天色渐暗,镖头古无眉驾马来到马车旁,弯曲食指轻轻叩击马车车壁咚咚声响。

    而后,一只苍白小手掀开灰色布帘,探出惨白得近乎死人一样的病态面容朝古无眉微微一笑,彬彬有礼道:“大镖头可是打算于山间扎营过夜?”

    古无眉毫不客气收下“大镖头”称呼,于熊健马背上挺直虎背显得格外彪悍,满脸凌乱胡茬好比野人,开口说话便于空气中传来一阵酒气:“正是。”

    天还未全然昏暗其实队伍还能再走一段,粗中有细的古无眉这般言语实为试探雇主心意,若雇主急向北行少不得要给兄弟们双倍银两求着镖局动作麻利些,若是不慌不忙又或是没啥江湖经验的雏鸟,那便带去路途中熟络的客栈狠狠敲上一笔,总而言之这份兄弟们的酒钱眼下这位冤大头是给定了。

    “病秧子”女子似乎丝毫不曾察觉丁点儿不轨意图,爽快点头赞同道:“那便在这里扎营吧,大镖头去我后方摆行礼的车子上将好酒取出来,分兄弟们都喝一口,北方天寒且聚在一起暖暖身子。”

    古无眉眉头轻佻,不曾想到眼前病秧子还挺会做人,抱了抱拳便立马照办,开启一箱摆酒木匣不觉双眼放光——大汉轻抚一个不起眼的巴掌大酒坛,无需戳破封口,酒中行家的古无眉又岂会不知这一小罐尽是酒中珍品?

    不动声色先将小酒揣入自己怀中,而后大大方方取出寻常酒坛吆喝着分享给自家兄弟。

    待得篝火之前兄弟们七七八八喝得伶仃大醉,古无眉方才敢取出小酒壶享用,谁知才喝一口背后便传来雇主“病秧子”的声响:“大镖头眼力劲非凡,一眼便知我这小壶酒盅才是真正上品。”

    险些将一口酒水喷出,本欲将喝酒之罪一并赖给自家兄弟来个“死无对证”的古无眉不得不作出酣醉模样,厚起面皮打着酒嗝回头朝橙衣女子笑道:“欸,这不是咱们东家嘛,可是心疼自家酒水偷偷出来瞧看?”

    才是初冬小寒天,分明已然裹紧貂皮大衣,却依然瑟瑟发抖的橙衣女子摇头微笑,冷风吹拂面庞不觉再度咳嗽起来,瞧得古无眉心中纠结,当真是害怕眼前女子便这般病死于自家马车之中。

    无需过多猜测,眼前已然病弱得一塌糊涂的橙衣女子,便是独自踏上北行路途的陈小咩。

    怕是沈立方至今都不曾想明白陈小咩明明服下禁锢内息气海之猛毒,为何却能施展拳脚?

    但如若联系起陈小咩初与李寒虫的交手便可知晓,早在龙马阁楼陈小咩便已在不断尝试催动浩然内力,竟是抱着必死之心使得猛毒攻心,那分明已是必死局面,却不知为何幸而存活下来,反而无意间到达了出尘境甲等伪境。

    其后于阁楼中四处找人对敌,一方面是想尝试自己武道境界及死记硬背下的武功招式,另一方面便是在试探沈家武卒的身手实力,为日后金蝉脱壳做基础准备。

    事态生了意想不到的变化,硬着头皮与小葵儿一战后,陈小咩本就强弩之末的凡人躯体已然近乎于风中残叶的活死人,强行吞下左翁阴寒内息落下的病根三天两头都会发作一次,若不时时刻刻运功相抗怕是陈小咩体内血脉早已自行凝结成冰。

    此役得以存活,不得不承认依仗的依旧是白仙尘赐下的天道气运,若是小葵儿一出手便取下陈小咩头颅,怕是连痛不欲生的机会都将不复存在,眼下苦痛虽说难熬却也心甘情愿。

    而与小葵儿厮杀过后其实也并非没有半点儿好处,最起码眼下陈小咩武道境界一日千里,竟已是攀升至世人眼中恍若神明的宗师境界——虽说是不堪一击的“伪境”,但若对上宗师境以下敌手,只需不被欺近身来,便是一记离手飞剑斩下头颅的小事儿。

    除此之外踏入宗师境的好处,便在于能感悟天道规则,天地有其无形规律一如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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