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有女要娶妻 作者:柚子的麦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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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势利嘴脸,却不曾想到这世上当真会有如圣贤书里描写的圣人,佛陀修行时割肉喂鹰是为众生舍己忘死,林佳玉难以置信世间会真有这等傻蛋。
权衡双方,其实这场战争毫无悬念,邪王教有千余杀人如吃饭的杀手,杀手身手本就不俗,加上领头人是武艺高深莫测的胡安生,就算随意遇上一家武林大派都能杀个两败俱伤,而陈小咩手中只有三百从没握过兵刃的伙计,走了武艺颇高的王丹霞这仗更是没得打,哪怕陈小咩的天方夜谭成了真,顶多也只得炸死炸伤个五百人,剩下不说三百,哪怕只有一百杀手对上陈小咩的老弱残兵照样是一同砍瓜切菜,她何来的勇气,胆敢知其不可而为之?
“混账东西……”林佳玉莫名有些恼怒,要将骆驼镇血祭的罪魁祸首的她,本该成为一位无情无义的魔头,陈小咩的搅局非但能助她脱逃私奔,更能无生事端叫邪王教无暇顾及她林佳玉的生死,结局于她而言如此完美,她却不知何故怎么都高兴不起来。
杯中茶水微凉,林佳玉一口饮尽,自嘲笑道:“我如今才良心发现是否太晚了?骆驼镇逐利人多、可怜也多、可憎人更多,被杀个一干二净转世投胎也未曾不是因果轮回,命里该有此劫谁到头不是一死?她本不该死得不明不白的陈小咩来这儿凑什么热闹,当真莫名其妙。”
骊雨没有说话,伸出手臂将林佳玉脑袋揽进怀中,轻轻抚摸头发作为安慰。
桌上信纸,莫说陈小咩并未说不得开启,哪怕是说了,她林佳玉岂会和陈小咩客气?
拆开信封,其中仅仅折着一小张纸,纸张上头也仅仅只写了两个小字,身在北寒剑神阁的究竟是哪位英俊男子,竟让那看似多情浪荡,骨子里却痴情至极的陈小咩这般眷恋,直至临死都不忘对那份“情谊”道一声“谢谢”。
☆、第十八章
第十八章:
狡兔三窟,邪王教的巢穴除了主教圣地之外其他皆无定点,大多都是沙漠深处的岩窟,若是有旅人不幸闯入必然得落得个生不如死,听说那位少教主胡安生便嗜好削人头骨当盛酒酒碗,手段血腥到令人发指。
传言这些个沙漠里的“牧民”本就是由强盗起家,无意在一间洞窟中发觉石壁上刻下的高深武艺,由第一批教众修炼过后各个成了响当当的高手,拳头硬了收拾起沙漠中抢生意的同行自是不遗余力,逐渐便成了沙海中的主宰,集结成了浩浩荡荡数千人众。
曾有自诩正道门人集结人众意图深入沙海直捣黄龙,却也因沙漠中的恶劣环境形成的天然屏障打消了念头。
这群自称“邪王教”的歹毒匪人最为强盛的时期是最初得到上乘武艺的时候,那一时期的“教”还未称“教”,抢来的财宝美酒女人皆是兄弟们一块享用,故而那石窟壁上的武艺也是由众人一块儿修炼,一教之中最多甚至拥有过十几位“出尘境”高手,可惜势力大了后兄弟心便因这样那样的欲念淡化间隙,最终化作了一场可怕内乱,传闻那时教内兄弟死了一半儿,天空降下罕有暴雨冲刷地上鲜血染红了大片沙漠,致使邪王教直至今日都未能恢复元气。
浩劫过后强盗们终于学起了大门大派的作风,选出服众之人为掌门自称‘邪神’、封闭石窟作为圣地,再由“邪神”选出天资卓绝者习练洞壁的上的武功,自那以后的邪教虽不如鼎盛时期那般横行无忌,却也不容轻视,于胸有韬略的几代“邪神”手中正渐渐成为一头贪婪巨兽,虎视眈眈着富饶的南都,恐怕就算没有林佳玉的唆使,骆驼镇早晚也是邪王教的囊中之物,那仅是“邪教”踏足并以待时日问鼎天下的第一步。
当自家掌柜陈小咩亲临后,告知一众工人说他们要面对的乃是喜爱削人头骨当酒碗的“邪王教”,四下霎时炸开了锅,只需不是脑袋浸了水的人也都知道,此番前去定然是凶多吉少,虽说钱能断江的陈家掌柜许诺给活下来的人一笔丰厚奖赏,但当真只怕有命拿钱、没命去花!
在骆驼镇以北的一处隐蔽山坳,早在若干天前便聚集了三百余众,建造出了一座“移动之城”,门面全是按照骆驼镇的模样,只不过房屋围墙皆是木材搭建的花花架子不堪一击,且越到“城镇”深处便越发的简陋。
镇内埋藏了炸药,哪怕来者上千,只要是踏足进入城中皆要被炸个尸骨无存,今夜陈小咩率领人众将完成的“城镇”向北推移,欲要安置在与骆驼镇环境相似的小道,待得全部完工,陈小咩发下黄金赏钱,与众人说出了建造“城镇”的目的。
来这儿帮手的工匠大多都是冲着银两的面子,故而当陈小咩实话实话后便吼着要先行离开,不愿趟这趟浑水。
三百人人心浮躁,好在陈小咩是个极好说话的主,二话不说便就准了那些个工匠的要求,还替他们早早准备好了马匹,请他们快些难逃,最好是将邪王教的野心告知南方诸多城镇门派,请他们莫要重蹈骆驼镇的覆辙。
那些个原本想要闹事的工匠一时似是懵了,呆立无言全然未曾想到陈小咩在这生死存亡的关头竟不做任何挽留,沉默着抱了抱拳便即驾马离去。
瞧见有了出头鸟,顿时又有一大波一大波的工匠请辞离去,三百人最终剩下的不出一百,站于陈小咩身边的薛琉儿看得越发揪心,下意识拽紧陈小咩衣角,仿佛离去一人便是在她心口剜掉一块肉。
陈小咩出乎寻常的镇静自若,眼下结果比之预想的只好不差,笑着询问一位皮肤黝黑的少年:“你年纪尚轻为何不走?”
那血气方刚的少年拿拳头捶了捶胸口,解释说自己从小便想当一个大侠,可惜父亲出生工匠,家里没钱包红包,自是进不得那些个门槛儿极高的江湖门派,如今正巧赶上那么个机会,死有啥关系,届时英雄事迹被人歌颂传扬人人都得对他的坟墓翘起大拇指,后悔死那些个当年拒他入门的三流小派。
陈小咩哈哈大笑,点头道:“应该的应该的,在场众人的名字我陈小咩此刻将一一记住,记录在‘日记’里,交由咱家店里的伙计大肆宣传,诸位若是尚有家人,说不准还能看到咱们这一出的皮影戏。”
少年拍手叫好,几个与少年一路的哥们勾肩搭背放肆欢笑,言语无忌的说着一些个家常,譬如没能与邻家爱慕的女孩表明心意当真可惜了,若是有命回去,说什么都要将话说出口才好。
陈小咩再度询问一位壮年大汉,问他家中定然是上有老人下有妻儿,何故却要留在这儿送命?
那壮汉笑容极是朴实,挠着头皮请求这回不论生死,务必将许诺下来的金钱送至他家人那里,家中揭不开锅劝了别人不少钱财,做了这笔没命买卖可抵得一辈子做工匠攒钱了,能还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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