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咕咕叫 作者:步虚子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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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这时才转过了身来,汤妧看了过去,只见面前之人身姿挺拔,手脚修长。视线往上,见他面容俊朗,眉眼秀逸,一方薄唇微微抿着,线条平直显得其似有些淡漠,他抬眼看了过来,眼神冰冷不带丝毫感情。
有晚风轻轻吹过,他的衣角翻飞,竟让人觉得他好似一位处于天外无欲无求的谪仙。
汤新台听得锦娘一言有些诧异,恍然间昔日那个不喜言语却爱跟着他读书的男童竟已长的这般大了,甚至比他还要高上些许。
段林转身时便已经认出了他正是自己以前跟着读书的汤新台,他的眼神终于有了波动,泛着微微闪烁的亮光,他抬手向汤新台作揖道:“汤叔,好久不见!”
汤新台心情颇为激动,他恍惚了许久,才回礼笑道:“小林,好久不见!”
他直起身,见段林看向了汤妧,他忙要介绍,还未开口,一旁的汤妧忽然上前。
她看着段锦盈盈笑道:“段林哥哥,我叫汤妧,你可以叫我妧妧!”
汤妧只觉得自己的心正扑通扑通地跳着着,她亦能感受到自己的脸也是红霞一片了,若是在现代,她完全可以大声呼喊着男神欧巴,可这是在古代,她要矜持,矜持。
她提起裙角向他行了一个极其标准的女子礼仪,两手合拢置
于胸前,微微低头屈膝,安静娴熟地让一旁的段锦看得惊诧万分,面容直抽搐着,这臭丫头什么时候这么文静了!
因为过两日便是中元节,段林当账房先生所在的东家特意给他放了三日的假,他回来了,段枫锦娘一个高兴,又拉着汤家父女来了吃菜饮酒。
汤妧此次却不同于以往见着锦娘烧的好菜便吃个尽兴,在饭桌上时,她夹着菜小口小口的吃着,时不时往段林那里偷瞄几眼,见他有所察觉又忙转过头来。一餐下来,竟还吃了不到半碗,看得锦娘却以为她是身子不舒服,一旁的段锦闻言嗤笑着翻了个白眼。
偷闲期间,他跑去与汤妧咬耳朵,“你总是盯着我哥做什么?”
“他帅啊!”汤妧捧着脸看着段林的侧颜一副花痴状,瞧瞧这完美的侧颜,这禁欲的气质,真是要帅晕了。
段锦被她这话一噎,实在不知该说什么了,伸出手挡在了她眼前,“再怎么看他也是我哥,不是你哥!”
“那又怎样,他帅就行!”汤妧拨开他的手,继续盯着。
段林疑惑地一个眼神看了过来,见是汤叔家那个小丫头,他朝她点了点头,忽想起某人曾对他说过的自己过于冷峻会吓着小姑娘,便又朝汤妧弯唇微微一笑,便去忙其他事情了。
汤妧忙捂着胸口只觉得心潮涌动,这简直是暴击啊暴击!
段锦看着她那副花痴的样子朝她呵呵一笑,便不见理她走了。
饭后汤家父女回去时,汤妧还沉浸在男色之中不可自拔,看得汤新台是好笑又无奈。
作者有话要说: 520/521这两天小天使们在干什么呢?
蠢虚表示我在一个人打王者…………
☆、【疾风】
第二日一早,汤妧端着木盆从小溪浣洗完衣物,经过段家小院时听到一阵“嗬,哈”的声音,她驻足了一会儿,想了想还是探头望了过去。
只见段家郁郁葱葱的小院之内,段林立于一旁站着,段锦则在他面前正打着拳法,一套动作打得流畅娴熟,虽还差些气力,但在汤妧这个外行人看来却也是虎虎生风。
她暗自惊叹,这臭小子居然会拳法。
而后便是段林也演示了一套拳法,这可真当得是有一股排山倒海之力,拳头挥动之间,自带猎猎风声,其身法伸缩如鞭,气势如澜,其动作行云流水,徜徉恣肆,汤妧不禁看得呆了。
似察觉到了有人暗中偷视,段林凌厉的目光横扫了过去,见是昨日的那个汤家女儿,他神色柔和下来,收起了方才的动作,偏头看向段锦,想了想他唤道:“妧妧。”
此时的汤妧却浸在他方才的眼神中回不过神来,她被那眼神骇住了。那眼神凌厉狠绝,一眼扫过来便让自己觉得像是被盯上的任人宰割的猎物,带着一股浓烈的杀意,这绝对不是普通农家子弟该有的眼神。
这种肃杀之意,她曾在一人身上见过,那是当朝战功赫赫的大将军,是追随过太|祖皇帝开疆扩土出生入死的血性军人。
那年宫宴,太子被人刺杀,刺客逃出宫城,禁军满城追捕,她当时正顽皮地打算翻出院墙出门玩耍,谁知方翻出院墙,在巷中走了没两步,便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她忙躲在黑暗角落里,不过几息,便听到有刀剑拳脚相交的声音响起,而后是忽的一声刀剑捅入血肉的声音,咿呀阴哑,听的人毛骨悚然。
有人在强烈挣挣扎了,之后听到他闷哼一声,似被人踢中了腹部,喉间一股低沉咕噜声。
“将军,”有一道浑厚的男声响起,“人已经抓住,是否要交由大理寺让其审理,好查出是谁人指示?”
“无需,杀了!”是一个年老人的声音,声音枯哑却满含强劲之力,他言语缓慢之间,便轻易决定了一个人的生死。
她亲耳听见那人喉咙被割破的声音,那鲜血咕噜咕噜冒泡的声音,犹如一直被割了喉的鸡,拼尽全力做无用功的扑腾,发出最后的破碎声。
她亲眼看见那殷红的鲜血四下流动,缓缓的流到了她的脚边,就像那人的生命,渐渐流逝。她颤着手拼命的捂着自己的嘴生怕发出尖叫声,可她还是叫人发现了。
她抬眼与那个被称为将军的人对视,彼时他的眼神便如现在般,满含肃杀之意,有人在旁边问道:“将军?”
“不过一个小娃娃,无需多虑,将他的尸体收拾好,莫教人发现了马脚。”
汤妧不知他们是何时走的,连带着死尸也不见了,那一夜她恍恍惚惚,离开时脚踏过了那一地的血也不自知,她的脑海里一直都是那人死前发出的破碎声,咿咿呀呀的徘徊不散,还有那将军的眼神,叫人脊梁发寒,她很清楚,若非自己年纪小,他一定会杀了她的。
后来她才知道,他是当朝最德高望重的大将军,可是一个大将军,为何会在夜晚追杀一个人,一个……刺杀过太子的刺客,她不敢再想,她甚至不敢再出门,生怕被人发现了她是当朝言官的女儿。
“妧妧,妧妧?”
耳边响起段锦清朗稚嫩的声音,她回过神来,见段锦整张焦急的脸就近在咫尺,她忙退后了一步。
“妧妧你怎么了?怎么喊你也不应。”
汤妧忙看向段林,见他神色已不复之前的凌厉,她干笑道:“无事,我,我回去晾衣服了!”
她退后了几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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