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令智昏。
秦秉渊年会迟到了。
好在君恒君诚两家年会是一起办的,只是辛苦傅晋宇将原本三分钟的开场硬生生拉长到八分钟。
他下了台后,脸色十分不善,眼睛扫过人群像是在找什么人。
当然,这些都是沉星回听俞君君说的,她到的更晚,开场一个小时后才姗姗来迟。
本来在家老实坐月子的俞君君武装的煞是严实,她左边坐着傅晋宇,右边坐着沉星回,身后阿姨、保镖刷拉拉的跟了十几个,颇有君诚老板娘的阵仗。
沉星回就没那么豪横了,她穿一看就是和秦秉渊情侣装的套裙,长发随意挽着,妆容也淡淡的。
俞君君打量过她,语调沉的好似外间忽至的风雪:“他又欺负你了?”
沉星回反握住她的手,轻声道:“哪有~”
俞君君抹过她颈间一道齿印,沉星回疼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俞君君脸色越发不善,如果不是年会,她怕要当场翻脸。
沉星回冷白的手指一下下点在俞君君手背上安抚,风轻云淡的说:“不是你想的那样,他对我很好的。”
“他对你好,你就好吗?”俞君君几乎是瞬间就抓住了她话里的重点。
沉星回弯了弯嘴角,挂出一副浅淡的笑意:“君君,庆和出事以来我一直在想,过去真的那么重要吗?我的一生很长,有很多个五年,我不能一直停留在过去...陆离...他心若是同我心,就不会五年来没有半点消息。如果不是,我又为什么要等呢?”
俞君君手指倏的一紧,这些年她一直劝沉星回放弃陆离,可真的亲耳听到她这样说,她又觉得难受。
命运待沉星回太不公平,给了她一颗糖,又残忍的拿走,最后用五年的时光让她尝清楚,这颗糖只有外面那一层是甜的,芯里全是苦的。
她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沉星回,只能越发用力的去握她的手。
沉星回低头看着自己白的泛青的指尖,继续道:“二哥很好,事业上他帮了我很多,生活也照料的周到。之前的矛盾,是因为我们两个人的性格都太过强势,现在好很多了。”
俞君君听的眼眶发酸,她提了时间、提了事业、提了生活,唯独没有提“爱情”二字,陆离伤她太深,秦秉渊又不做人,所以她是对爱情彻底失望、放弃了?
俞君君重重摇头。
沉星回凑过来轻刮她鼻尖:“傻丫头,事事岂能尽如人意,得学会知足。”
两人正说着,就见秦秉渊端着一杯牛奶走来:“晚上吃得少,这会儿饿了吧?”
沉星回接到手里喝了半杯,温温的,暖的胃也舒服许多。年会前的自助餐会因为秦秉渊的荒唐没赶上,之后做妆造的时候虽然吃过,但不怎么合胃口,现下确实饿了。
秦秉渊坐在她身边,旁若无人的往上凑:“云兴楼的师傅做宵夜,差不多再有一个小时年会结束,宵夜正好上桌。”
沉星回想后仰与他拉开些许距离:“这是年会,你注意些。”
秦秉渊突然低头舔掉她唇上的牛奶印:“我最听老婆话了。”
沉星回无奈的轻拍他脸颊,佯装愠怒。秦秉渊从俞君君手中夺过自己宝贝的小手,放在另一侧脸颊上:“这边也来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