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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3
    我放下手上的汤匙,双手抱胸看着他,「你干么一直笑?」
    「没人跟你抢,你干么吃那么快,吃到嘴角上都有。」语落,他用卫生纸帮我脸上的东西用掉,还不忘说我几句:「真的是很脏耶你。」然后笑的跟什么一样。
    而我只是露出没办法的表情,「没办法啊,太好吃了嘛。」
    他笑着说:「真是的,快吃,等等还要吃药听到没。」
    我点头,应声好,就又埋首吃饭。
    吃完药后,我望向那坐在我家沙发看着电视播出的搞笑节目,笑着直喊肚子痛的沉承弟弟。我坐在他旁边,带有「是有没有那么夸张」的眼神睨着他,「噯,要看不会回去看哦?你好意思一直霸佔别人家的电视机哦?」
    沉承小弟终于将目光从电视机上移转至我身上,「这么兇,看起来病应该好得差不多了吧?」
    「你是哪隻耳朵听见我好得差不多了?我鼻音明明还那么重,而且烧也还没完全退。对了,昨天你教小圆情况如何?还好吧?」猛然想起小圆的课业,也就顺便问一下了。
    然而他只是将双手交错放置头后方,慵懒道:「还不错啊,她数学是也没有多差,只不过有些题目跟公式连接不上过来而已,多练习几遍应该可以吧,『应该』。」他特地强调了应该两字,表示他也没把握。
    我微微点头,「那你怎么今天没留下来继续替她上课?你这样不行啦,才刚说好要帮忙,结果只教了一天隔天就请假,小心到时候你真的要给她使唤了。」我暗自窃喜。
    「一定不会!」语毕,他转头看了看我家掛在墙壁上的时鐘,接着便关掉电视、揹起后背书包,「好了,我该回家了,你多喝水、多休息吧。」
    说要回家,听起来路途多么遥远,但其实他家就在我家隔壁,使我一点失落感都没有。我摁了声就见他踏出我家门。
    结果隔天的我又因为体温再次升高,没去学校。一连获得两天假使我的懒惰病又復发,差点又要以奇怪的藉口说服爸妈帮我请假。可当我佇立在座位前看见桌上满满的全是作业与考卷,我又恨极自己免疫力是如此的低,怎么让自己发了两天的烧。
    「这也太多了吧!」
    幸好的是,我今天没再请假,否则我要补考的东西肯定爆表。
    小圆戴着口罩走至我身旁,拍拍我的背,「没关係我们一起加油。」当我正纳闷为什么她会说这句话时,我瞥见了她座位上与我堆满作业、考卷乱七八糟的桌子。
    「我也感冒请了两天假。」接着她替我解释清楚。
    难怪沉承前天放学就直接带着滑蛋瘦肉粥来找我,因为当事人也请假没来上课。
    于是我跟小圆很悲剧的疯狂赶考卷,就连上课老师讲废话时,我也会拿出来继续写,因为如果今天不考完,明天又会有新的一堆。
    「终于写完了。」我放下手上的蓝笔,整个人趴在桌上,完美呈现解脱的状态。
    将考卷交给各科小老师后,我走回座位打算补眠一下,好弥补我午休没睡依然赶考卷的那段时光。
    只是正当我趴下不久,大概三十秒吧,门口那里传来一阵骚动,实在是吵的我受不了抬头观看一下是发生什么事了。但我却没成功,因为走廊充满了人群,我也不想特地动起来走去窗边看看,于是我又趴下。
    「蓝筠芸,外找。」大概又是三十秒的时间我又被叫起来。总是睡不到觉的我,心情当然有所受到影响。我摆着一张极度不情愿的脸往门口走去。
    我看着窗外引起这股骚动,却一点也不认为是自己的出现而引起。还一副这都不关我的事的余克齐。
    「你找我?」结果,我一开口就问了个白痴问题,也难怪他会用着「不然呢」的眼光看我,因为他只认识我啊!然后我又匆匆补了下一句,「找我干么?」
    「你感冒?」
    我轻轻点头,他又说:「多喝水。」丢下这句话人就走了,留我们一大群人疑惑在原地。
    于是我又追了上去,「所以你到底是来找我干么的?该不会是来关心我的吧?」
    我看着他耳朵渐渐蔓延着红色,心里感到十分愉快,只是他却说着:「才不是,我是怕你偷懒,这样你才能请我吃饭。」
    他说的没有一丝心虚,但看着他那红红的双耳,我哪可能会相信他这一席话呢!
    但我是懂得,男生都好面子,总是拉不下脸说真心话,更何况是他这种人。所以我很好心的没戳破他的谎言,只是笑了笑,「是吗?那既然没事的话,我先回去囉。」
    「嗯,喝水、休息。」
    听闻,我比了个ok的手势,然后心花怒放的跳着走回教室,虽然一路上有一群人都认为我疯了,但我不以为意。
    结果那节下课,我一秒都没睡到就响起了那可恨的鐘声。
    经过一节令人昏昏欲睡的歷史课,我终于可以放学回家了。只是我看着揹好书包站在我旁边的沉承小弟,我皱起眉头。
    「你不留下来当沉老师吗?」
    沉承却摇摇头,「小圆病刚好,还是多休息比较好,所以这两天还是先暂停,你也是要多休息听到没?」
    这就是沉承。虽然他有时很爱跟我拌嘴,但其实他很温柔贴心的。
    我看着他,「真是会替人着想啊你。」
    难得得到我的称讚,而他却皱起眉头,一副受不了我这样。拍拍了我的头,「走了啦。」
    该来的还是逃不掉,儘管我多么想把话题给转去别的地方,沉承依然会努力把它转回来,像极没听到不善罢甘休似的。「你到底跟余克齐是什么关係啊?他怎么会一直来找你?」
    我极无奈道:「说过了,只是朋友,我们只是在不知不觉、莫名其妙之下打了个小赌,他来关心关心罢了。」事到如今,我也不想隐瞒了,反正这也不是什么大秘密,跟沉承讲应该没问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