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还能怎样 作者:墨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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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了这么久,倍觉无聊,早就想走了,但是还是想和她打个招呼再走,所以一直干坐着等她下来。其实他心里并不想喝酒,他认为喝酒这事是要心情的,心情不好的时候喝酒反而越发会心情糟糕。他来这里只是想看看她而已,因为来看她实际上很方便。有时候他想起一个人就想去看看,哪怕是年少时的玩伴,可是那些玩伴都遥不可及,只能在回忆里见面罢了。
她见他走路仍然有些吃力。“脚没事吧,可以开车么。”
“没事,很好。”他跛着脚内心慌乱的晃了出去。
夜里刚下过雨,空气里是灰尘的味道,路面是被雨水浸湿后的黑色泛着路灯橘色的光泽,气温接近零度,只是一片树叶的抖动,也会觉得那风刺骨。他想快点躲进车子里,然后开车回家,此刻他有了对家的向往,因为他失落了,因为他在乎的女孩儿并不在乎他了,他这样想。可是自己能给她什么呢,她想要的生活自己并不能施与,甚至不能帮上忙。他恨自己的无力,爱在金钱面前显得很无力。经历过爱情的人都不会为了爱而盲目放弃物质去纯粹的追求爱情本身,他想给她更好的生活,可是怕自己没有那个实力,所以他还在犹豫中。
他回到家,赵绵绵依然不在家,她现在通常要打麻将到夜里三、四点,甚至天亮才回来,睡一会儿,九点又爬去上班。她的生活其实并不奇怪,这城市很多人都和她一样,至少她的牌友就是如此。常常下班后不是约逛街就是打麻将,这城市的人都是如此寂寞。
他窝沙发上,脱掉袜子,感觉整个脚背肿痛难受,但是这痛可以忍受,除了看上去微微红肿,看不出有多严重。他想忍忍就过去了,没事。就好像这日子虽然过得并不如意,但是忍忍的话还是照常过的。和赵绵绵虽然没有扯证,但是似乎却过出了老夫老妻的感觉。他对她激情减退,她依然爱他,只是无法拒绝麻将的诱惑。于是每天两人各自忙各自的,也相安无事。日子过久了都是这样的吧,他想。因为他似乎提前体会到了婚姻的无趣,所以他并不急于结婚,而她也随了他。对于结婚的事,两人心照不宣。反正现在两人已经同居了,就当是试婚吧,她想。
这天钟煜来到画室,站在未完成的芦苇画作前,久久凝望着并用手指轻轻滑过画布,然后动作极其缓慢的将画作从画架上取下来,其间似乎有些犹豫,但是他还是将画作取下用正面对着墙壁把画放在了墙角。他每天依然是画画,只是不想再画芦苇,寒冷的冬天看不见芦苇,他也就不再愿意画芦苇了。而他心中仿佛芦苇已经是她的影子了,画芦苇就会想起她。最爱的芦苇,变作了他不愿看到想到的东西,是不是任何东西深爱过痴迷过后都会变得无望呢。原来爱一个人可以改变人的爱好、思想,甚至人生观,改变的结果无非是好或者坏,而他却不清楚这个结果是什么。
他想他和她只能止步于此吧,理智让彼此冷静的可怕。虽然他心里还是不甘,虽然想问个明白,但是现实面前人的勇气如蚂蚁般渺小。他想如果她对自己说,他一定会勇敢答应,可是她不说,他也就没有了说的勇气。他想如果自己先说出来的话,肯定会被她拒绝,更不能抛弃赵绵绵于不顾的去追求她,只因为自己这尴尬的身份,所以他耐心等待着,期盼她能说出口,可是现在他等待的热情似乎快要耗尽了。
夜,有些寒冷了。人的心也冷了。激情哪儿去了?难道人的暗恋期也有保质期么,过了保质期就变质还是会发酵变作美酒呢?他独自躺在床上睡不着,却不想打电话给赵绵绵,他知道牌桌上的她十头牛都拉不动。
第78章 回心转意
天快蒙蒙亮时,赵绵绵回来了。钟煜听见她的高跟鞋声音、开门关门声、钥匙丢茶几上的声音。她蹑手蹑脚的走进卧室,悄悄看了眼钟煜,然后走进浴室冲澡。洗完澡她用浴巾裹着身子走进卧室,看见钟煜躺床上正眼神迷离的望着自己。“oppa,怎么还没有睡觉?”她撒手跑床边,靠在他怀里。
他拍拍她的背,嘴角微微一翘。“为什么每天都这么晚回来?今天比昨天还晚。”语气里有些不满却又极为嗲声。
“呵呵,那我以后早点回来好不好?”赵绵绵听出他的声音里是无限柔情,似乎很久没有听见他这么温柔的语腔了。她笑着坐起来,然后对着梳妆镜往脸上擦擦抹抹护肤品,一边抹脸,一边说着麻将那事,“oppa,你不知道真的是酒品人品,牌德人德。我跟你说,我就碰到好多个打牌输了钱耍赖的,甩牌不给钱的都有。我还有个同事,每次打牌又要去,去了又输不起,输一次要念叨几天,天天上班就念叨他自己输了多少钱,好像全世界就他输钱似的。还有个同事输了钱就在牌桌上发脾气,把麻将当手榴弹扔。这打麻将还真能看出一个人的品德,今天一个牌友……”她只是想和他说说话,可是不知道说什么,于是就拿牌桌上的事情来说,可是他根本无心听。她一边说着一边钻进被窝,发现钟煜似乎睡着了,于是打住了话。
她背对着他,将自己贴在他怀里。然后用气声说道:“好冷啊。”他将手揽在她腰上,将她搂在怀里,她闭着眼睛,微笑着用自己的手握着他的手,然后听到他在耳边说:“睡吧,再不睡觉,天就要亮了。”
冬天的早晨,让人更留恋温暖的被窝。赵绵绵的闹钟响了三次了,可是她仍然一动不动。“起来啦。”钟煜推了推她。
“不要起床啊,好想睡觉啊,再睡五分钟。”赵绵绵带着哭腔。
“以后就不要去打麻将了,晚上早些睡。”这是他第一次说这样的话,他之前才不会说这些,他怕她听了不高兴,可是现在他不说他自己会不高兴,所以他要说出来。
“呜呜呜,怎么要上班啊,好痛苦啊。我的天啊,这么冷的天,怎么要上班啊。”她叫苦着。“oppa,你帮我穿衣服。”
“内衣?这个?”他拿起床头柜上她的文胸问道,意思是穿这件吗。她睁眼看了一眼,“嗯”了一声,然后在被子里微微抬起手,他刚认识她时也会这样在早上给她穿衣服。
她一把搂住他的脖子,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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