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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花] 三十一、吃你妹
    解雨臣瞪大了眼,感觉上是受了很大的惊吓,然后下一秒,他驀地胀红了脸,吼道:
    「吃……吃你妹!我、我怎么可能……呜!」
    我没办法听完他说什么。
    他红着脸,又惊又羞又怒的艷色我完全没办法抵挡—
    我用手上的浴巾草草擦了嘴,不待他说完便捧住他的脸,重重地吻住了他。
    「唔唔……呜……」
    解雨臣推着我的肩,气愤的抗议在我唇间化为模糊的单音。我不为所动地啃咬他透着寒气的唇,勾弄他不停闪躲的软舌,舔遍他的口腔黏膜……我嗅到了雨和大地的气味,混着他身上乾净的肥皂香,令人迷醉……
    解雨臣连嘴里也是很敏感的,被我这样吻了一阵之后,他渐渐软了身子......他的双手不再抗拒,他的吐息与我一般紊乱,我甚至可以感觉到他微微的颤抖……
    等我终于退开唇的时候,我们俩皆喘得上气不接下气。我抵着他的额,他升高的体温传了过来,原本少了点血色的唇也变得红灩灩的。
    好半晌,解雨臣才彷彿找回了自己的气力和声音—
    他推了推我,说:「你弄湿我了。」他向来温润的嗓音如今显得低哑。
    我直起身子,这才发现他所指为何—
    我方才替他擦乾头发,可我自己的没擦。我贴着他的额,发梢上的水珠纷纷落在他脸上、肩上......他不胜其扰。
    我勾起唇角,爱逗他的劣根性又发作。
    「谁要你不帮我擦乾。」我说。
    解雨臣一眼瞪来,说:「你手又没断,不会自己擦啊。」
    「因为我很忙......」我保持着彬彬有礼的微笑,深色墨镜成功掩去了我盯着他唇瓣时,眼里汹涌的慾望......我舔了舔唇,唇齿间仍残留着他的甜味,更加深了我灵魂的饥渴。
    我再度凑近他……
    「我忙着吻……」
    眼前的桃红色唇瓣瞬间被一片雪白取代—
    解雨臣二话不说抄起浴巾,把我罩得密密实实,然后用力替我擦起头发。
    我所谓的『用力』是真的很用力,感觉上不只是在替我擦头发,而是想拔光我的头发。
    我在浴巾下苦笑。
    等他终于发洩够了,拉下浴巾,我翩翩美男子的形象也毁了—
    头发乱糟糟是可想而知,墨镜也歪了一边。解雨臣指着我,毫不客气地捧腹大笑,完全没打算给我留面子。
    我扶正了墨镜,半无奈半宠溺地看着他笑得前俯后仰。
    他不笑的时候,那股子不怒而威的气势总令人胆寒;像这样放松大笑,脸上的线条柔和许多,凤眼闪闪发亮,彷彿网罗了许多星子在里头。
    印象中,他从未在我面前这样放松笑过,即使我成为他最得力的助手,最信任的伙伴,也不曾见他这样的笑……也许也许,那原本是只属于吴邪的专利,现在我却也能得见……
    这是否表示:在你心中,我终于有幸能够佔上一个位置……?
    我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笑,一时之间太多情绪翻涌,向来做为保护色的微笑竟然掛不太住。
    解雨臣笑声方歇,他揩了揩眼角泌出的泪水,看着我,嘴角仍勾着,说:「怎么,这就生气了?」
    我没有回话,只伸手一把抓住他手臂,将他扯向我—
    解雨臣没料到我这一着,踉蹌了几步,撞进我怀里,我收紧手臂,牢牢箍着他。
    「喂你……」
    「别动。」我将脸庞埋进他肩窝,深深嗅闻他身上的香气。「一下下就好……别动。」
    你以后能不能……只在我面前这样笑?别给其他人见着……
    别给吴邪见着。
    这句话,在心中百转千回,在喉头百转千回......我终究是,没说出口。
    我不晓得让解雨臣乖乖听话的契机是什么—他绝不是一个口令一个动作的人,但他现在当真静静地让我抱着,没有反抗,也没有挣扎。
    是否我的语调透露了些什么?我不得而知。
    我的脸颊偎着他的颈窝,他半湿的发拂过我……细软的,微凉的……我环着的肩如此纤细,腰身亦然,实在很难想像这么瘦削的身躯,可以有这么大的气力……明明感觉上:只要我一使力,就能轻易折断他的腰身......
    我察觉到我自己开始在胡思乱想,也察觉到……
    「喂……」
    解雨臣刻意压低的嗓音响起,威吓的意味不言而喻:
    「放手,你的……东西抵住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