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贞,快来吃饭了。”徐海在厨房里炒着菜,时不时盯着在院里里挂牌子的徐若羽,
屋子里王春兰拉着徐若远看着无聊的家庭狗血伦理剧,王春兰看到兴头气的往徐若远的手上拍了一下,换来了徐若羽的痛呼。
“保佑我的家人和宋识平平安安。”把牌子安稳地挂在树上,徐若羽踩着梯子回到地面上。她没有着急回去吃饭,而是站在院子里看着家人,那时父亲和弟弟没有因为在回家路上出车祸而和她们母女俩两隔。
她开着车带着池舟沉海后,她在医院里醒来,听见了王春兰在病房外哭泣的声音,她的同事都在安慰她,她一直说:“贞贞不是这样的孩子,肯定是被逼急了,贞贞跟我说过池舟有问题,我因为忙没有注意。”
“贞贞快来吃饭!”王春兰说完拍了一下徐若远,“快去端菜,快开学了,你的作业做完了吗?什么?没做完?你找打是吗?”
徐若远熟练地躲开来自王春兰的鸡毛掸子,抬起碗跑到院里扒饭。
徐若远比徐若羽小两岁,个子比徐若羽高很多,他坐在院子里伸手示意徐若羽过来。
“姐,明天就是镇里的春雨节,你想好去哪里玩了吗?”
春雨节,春雨市流传已久的古老节日,春雨市的人会在这天去海湾祭拜神像,让神保佑自己家人平安出海不会遇到海难。祭拜完后会往一颗大树上挂上红布。
“我有事,你自己找人陪你去。”
徐若羽把小板凳拉近了一点,笑眯眯地看着她:“找宋识是吧,你放心,明天我会替你打掩护。记得到时候给我点好处。”
一个鸡腿进入徐若羽的碗中。
“吃饭。”
清早,徐海开着车带着王春兰去市里出差,春雨节留给姐弟俩参加,徐海临走时豪爽地往桌子上放了几张红票子。
“我先去,你一会来了打我电话,知道吗?”徐若羽披上外套打开门看着在客厅里打游戏的徐若羽。
“嗯。”
远处海湾的风把徐若羽的手指吹得很冰冷,她打开车锁骑着自行车往镇子下面去。
“不知道见到他时我会不会哭,要是哭了就丢人了。”
远处一辆货车打的闪光灯照到了徐若羽的眼睛,她重心不稳,人带车一起摔进了旁边的树林。
树林里挂满了红布条,铃铛声在风里响起,她看见一辆自行车停在路边,接着一只手掀开垂下的红布条。
徐若羽看着来人,心跳突然加快。
宋识穿着黑色卫衣,头发微乱,五官深邃,还是那副清冷的样子。他的嘴角有一颗痣,俯身时露出了锁骨。
“没事吧。”宋识保持着掀开红布条的动作。
“没事。”有事!你掀开的不是红布条,而是我的红盖头好吗?虽然看着这张脸很多年了,但是还是会被惊艳到。
宋识被她炽热的眼神盯得很不自在,伸出另一只手。
“谢啦。”徐若羽伸出手握着他的手,他的手是有温度的,他是真的存在。
徐若羽不知怎的突然想哭,刚换上的裙子因为泥土变脏了,宋识把她的自行车从树林里抬出来。
“你要去海湾?”
“嗯。”
“我也要去,一起吧。”
宋识跨上车,转头看她,一动不动, 徐若羽理解了他的意思,跨上车。
一路上徐若羽和经过的熟人打着招呼,骑到海湾时下起了大雨。
“就算看过很多次海湾,我觉得一直都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