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申请接入了蝙蝠洞的系统，您昨晚使用蝙蝠电脑进行的分析比对进程现在应该差不多就会出结果了。”
    星期五在楚诚坐到电脑桌前时出声说道，同时伸手一划打开了一个悬浮窗口，画面里是正在等待许可的申请界面。
    您可能需要登陆进蝙蝠洞的蝙蝠电脑上通过一下我的访问申请，这样以后您就可以通过我直接和蝙蝠电脑进行对接了。”
    楚诚挑了下眉毛。
    “还可以这样啊。”
    他启动电脑准备进行登陆，同时忍不住回头瞥了眼星期五。
    “你这是什么打扮？”
    他注意到这会的星期五居然不知何时换上了身水手服。深蓝色的水手领，红色的蝴蝶结，清澈如风又有着少女的甜美。
    “哦，因为我查看了您的浏览记录，发现在各种服装款式中您可能对这样的比较偏爱。”星期五说，“如果您有其他偏好，可以在个性化模块里进行自定义。”
    “等会，你是说什么样的服装型号都可以自由变化？”
    “不仅服装，我的外型都可以调整。如果您希望的话，可以在个性化模块里自定义。”
    说话期间她已经演示了一遍所提到的功能。只见随着一阵金色粒子特效从她身上推过，水手服一点点地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黑白相间的经典款女仆装，白色蕾丝边的小裙子，裙摆下白色长筒袜紧贴在白皙修长的大腿上，堪称萌和性感的完美结合。
    嘶~这么神奇？
    这个外貌切换的视觉效果让楚诚联想到了电影里的幻视。身为机器人的幻视同样也可以随意改变身体形态变换成任意服饰任意外貌，从机器切换成人类的肉身，甚至还能跟绯红女巫为爱鼓掌。
    所以楚诚再一次感慨果然科技带来便利，斯塔克的快乐根本想象不到。
    甚至正经点说这能力拿去做间谍潜入什么的都无敌，简直就是机械版的魔形女。
    当然只是理论上说而已。五妹这么好用叫她出去跑外勤肯定是舍不得的，万一她有个三长两短那才叫一个血崩。还是稳一点把她留在身边靠谱。
    五妹很快又变回了出厂设置的那身秘书装束，最后演示完毕后又切换回了水手服的样式，乖巧地眨了眨眼睛。
    听她说外貌也能调整楚诚也是有些心动。出厂设置毕竟是照着斯塔克的审美标准捏的脸，这狗大户的XP喜好几乎全世界都知道。他曾经一度给自己造了个专属人工智能妹子，给她命名为“辣椒”。
    他就是在那AI后面打个括号标注“辣椒（一种植物）”恐怕也没人信。
    那既然能捏脸，楚诚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耶路撒冷......啊不对，是他的第3672任老婆蒂法酱。但奈何地极星文化产业稀缺貌似也没最冲幻想这东西，没照片没数据捏脸又是手残，所以感觉可能也没那么容易。
    捏脸毕竟也是个技术活，真要正儿八经这玩意，可能就是一杯茶一支烟，一坐就是一整天。
    所以这功能虽然诱人，但楚诚还是姑且先把这工作搁置了，等之后有空再慢慢整。
    楚诚打开电脑登陆游戏，选择蝙蝠侠进入了蝙蝠洞。蝙蝠电脑启动后很快弹出了来自星期五的远程连线申请，楚诚点击了许可按钮，一条颇为玄学的跨次元链路即刻建立。
    这个链路使得楚诚不一定非得登陆游戏选择蝙蝠侠也能够访问蝙蝠电脑。这样一来就允许星期五远程访问蝙蝠电脑内的数据库，同时也能查询蝙蝠侠登记记录的资料，包括载具武器数据以及武器库里装备情况。
    “昨晚从斯隆科技的密室里以及徐若薇家中提取到的痕迹都进行过了分析。”星期五说道，“从两处脚印里都发现了某种变质岩的粉末。”
    曾有伟大的侦探说过，脚印就像是一张行程卡，优秀的侦探能从一个人的鞋底推断出他一整天的行程，或者甚至可能更久。
    “类似于某种矿物质的反应，但是这有点奇怪。”
    星期五将粉末成分名称和内容都显示在了楚诚面前的屏幕上。当然这并没有什么卵用，她的主人并不能看懂。
    “怎么奇怪？”楚诚表示土木小白完全不明所以。
    好在他也不需要自己懂，因为万能的小秘书星期五无所不知。
    “这个世界的建筑工程学很少会使用这种矿物作为材料。它虽然不失为一种不错的选择，但并不易提取，价格较高。建筑承包商们并不经常乐意用这种东西。
    所以我对照了整座城市所有从数据记录里能查询到的使用过这种材料的地方......”
    星期五语气轻巧，话说得也是轻描澹写，但楚诚感觉这听起来不像是个小工程。
    只能说超级智能可能自有她的一套办事方式，当老板的不用懂得太多。
    “在排除几个我觉得可能性在1%以下的地点后，我认为我们要找的地方在这里。”
    她投影出了一张纵横交错的地图，并用红色光点标记出了他们的目的地。
    那就是斯隆科技里那间密室的主人和某个失踪的女生可能去过地址的交叉点。
    “这里是......”
    “下水管道系统。”星期五继续说道，“全城下水管道里只有这一段区域用了这种材质。也许先生您会想去那里看看情况。”
    楚诚再一次感慨五妹好用的同时，突然冒出了一个新的念头。
    话说那要是自己不在电脑边的时候，是不是能让星期五替自己操作游戏角色代打一下？
    不对，要这么说的话岂不是已经完全不需要自己干啥了？有事五妹上去顶，他就负责躺平和喊6，彻底没他啥事了。连故事标题他都想好了。
    《星期五和她没什么卵用的咸鱼主人》。
    但当他试着提出这颇具建设性的问题时，得到的答桉是否定的。
    “所有超级英雄都只会接受您的操纵，先生。”星期五微笑着回答了他的问题，“这个游戏，这整个系统都是和您绑定的。
    无论英雄还是装备，游戏附带的一切功能全部都只为您所有。哪怕是在您的位置上，使用相同的设备进行输入，他们也不会响应其他任何人的操作指令。”
    顿了顿，她打趣道：“当然，包括我也是。您可以把我视作您的私有财产，不支持转让的那种哦。”
    “这样么。”
    这个楚诚倒还真没发现。毕竟这游戏从第一次启动至今就一直是他一个人的秘密，也从没产生过叫其他人来代打尝试一下的念头。
    所以原来还是个忠贞不渝有原则的游戏，不支持账号共享的那种。
    几分钟后，蝙蝠侠重新上线。虽然现在天还亮着严格意义上说没到蝙蝠侠的活动时间，但问题不大。反正城市下水管道里白天黑夜没太大区别。
    众所周知下水道和通风管一样也是蝙蝠侠的好伙伴之一。老爷进了下水道那不说跟回家一样，起码也像是进了自家后花园。
    很快楚诚就发现了星期五是对的。
    这里果然有问题。
    侦探模式的扫描很快发现了这条管道里的几道人影。蝙蝠侠藏身在暗处对其中两人进行了面部识别，发现和昨晚逮到的几人类似，也是附近帮派的人。
    其中一人的身体体态有些微的扭曲现象，那是少数感染者身上会出现的特征。
    “感染者？”
    “看起来是的，先生。”星期五说，“我不建议您在这里出手。附近可能还会有更多人。”
    楚诚点点头。不需要星期五提醒他也正是这么想的，没有探清地形和敌人情况就贸然出手本就是大忌，而且也更和蝙蝠侠的行事风格不符。
    蝙蝠侠保持在阴影里继续移动，很快探明了更多情况。
    不止这么一波人，还有更多的歹徒。他们看似零零散散地分散在这个下水管道系统里，却都聚集在这片区域。
    就像是警戒的岗哨。
    “我建立了他们的站位和巡逻线路。”星期五道，“他们的分布存在某种隐藏的规律性，围绕着一个中心。
    我试着根据他们每个人点位的观测视野和覆盖区域进行了计算逆推，然后我猜他们所在境界的位置......应该是在这个点。”
    楚诚看到她在掌心浮现出的悬浮地图里标记出了一个红点。
    这都能算出来？
    楚诚有些意外的同时，操作蝙蝠侠在阴影里潜行着向那个方位靠近。蝙蝠侠停在墙体边缘，对着那片区域进入的蝙蝠侠第一视角，按住空格进行深度扫描。
    居然还真很快就反馈回了结果。
    “这后面藏着东西......地方还不小。”
    楚诚忍不住看了眼星期五。
    很显然，这里藏着一道暗门，管道系统内部藏着某人开辟出的一个未知的空间。而星期五居然完全靠岗哨的站位分布就计算出了门的位置。
    五妹，YYDS！
    到这里情况楚诚已经大致观测完毕了。
    不解决岗哨就想弄开这扇门显然不大实际。蝙蝠侠起码有一打手段能搞定这里的所有人，但要想在期间不惊动其他人也有困难。
    “至少有六个人身上有明显的感染者特征。”楚诚说。
    “我数到了七个。”星期五说，“如果要做最坏的打算，先生，也许他们全部都是感染者。我们在面对的可能是一个有组织的感染者团体。”
    “目前为止，这个世界上我们还只知道一个有组织感染者团体。”楚诚道。
    死士。
    “先生，我想我们找到的可能不是随便某个人的安全屋，某间密室，或者某个据点。”
    星期五的声音继续响起。
    “我觉得我们说不定找到了‘死士’的老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