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猎鹰还是佟阿南亲自设计研发的，大家就非常期待佟教授能亲临现场，给他们上上课什么的。
    佟阿南觉得可以，便应承了下来。
    她要去出差，自然没办法再给三小只喂奶，不过，他们也吃了八九月的母乳，是时候断奶了，佟阿南觉得，这是个好机会。
    169部队驻扎在靖海市，是一个海滨城市，他们的飞机跑道就建在海边，平时经常去海上训练，这样也不扰民。
    佟阿南不想坐火车，她有个大胆的想法，研究院里面不是还有架战斗机么，她打算自己开飞机过去。
    陆渐离听到的时候，嘴张了半天，最后什么都没说，认命般地给她去办手续。
    佟阿南要出差，郑莹作为她的助手，肯定也是要一起去的，佟阿南便问她是自己坐火车过去，还是跟她一起坐飞机。
    “虽然战斗机只有一个座位，但挤挤还是能坐下的。”
    郑莹还没来得及回答，陆渐离在旁边就忍不住了，只听他气急败坏地说道：
    “阿南，你就别嚯嚯郑莹了，什么鬼的挤挤，那可是战斗机，不是谁都像你这么强悍的，安全第一，不许做这么危险的事情。”
    郑莹也觉得，以她这凡人之躯，怕是承受不来，赶紧表示：“老大，我自己坐火车就好，千万不用特别照顾我。”
    那个战斗机她可不敢坐，尤其是佟阿南开的，别说只有一个座位，就是有两个座位，她也不敢。
    因为她看过佟阿南开飞机，翻滚跳跃什么的那都只算是小儿科，更疯狂的动作，佟阿南都做过。
    郑莹可受不了这些，她怕她有命上去，没命下来。
    既然如此，佟阿南也不勉强，还叫郑莹早点出发，免得在火车上耽误太多时间。
    至于佟阿南自己也就不急着出发了，反正战斗机速度超快，等郑莹到了那边再给她打电话，然后，她嗖地一下就过去了。
    这几天，佟阿南就准备留在家里跟程川好好温存。
    至于首都大学的选修课，已经大三的顾辞他们现在基本上天天做实验，毕竟要理论联合实践，才能学以致用。
    而顾辞充分地展示了他极高的天赋，以及超强的动手能力，很多时候都能取代佟阿南给大伙儿上课了。
    所以，佟阿南现在是特别轻松，她基本上只需要偶尔指点一下就好。
    有时候，佟阿南都得要感叹一句，顾辞这样的人，要是出现在她看的那些话本子里，绝对是男主般的存在。
    当然，顾辞再厉害，在佟阿南的心目中，最重要最帅的男人还得是程川。
    这会儿，程川刚把三小只哄睡，就爬上床将倒在床头看小人书的佟阿南抱进怀里，然后丢掉她手里的书，直接欺身压了上去。
    佟阿南本来正看到关键处，想要把下面的故事看完再睡的，但现在被程川吻得眼波潋滟，浑身发软，哪里还顾得上什么小人书。
    第二天，佟阿南接到郑莹从169部队打来的电话，就准备驾驶战斗机出发去靖海市。
    离开前，佟阿南突然想起昨晚上两人的甜蜜，心思一转，临时配了一些红色的粉末，然后就出发了。
    但她没有直接去靖海市，而来到陆军总部大院上空，利用战斗机喷洒着粉末，在天空中画了两颗爱心，然后又从两颗爱心中穿过。
    陆军总部这边好多人都看到了，尤其是文工团那些女兵，她们都以为是哪位男同志在向谁表白。
    而且，她们也没想到飞机居然还能这样操作，一个个都抱拳放在心口，眼里全是羡慕，还连连感叹：“到底是谁，这也太浪漫了吧。”
    不过，也有人说这种行为很傻比，而且浪费资源，还说要去有关部门举报那人哗众取宠，拿着部队的资源在显摆。
    只是，他刚这么说出来，就遭到了旁边女同志的全体围殴，就连他对象都没拦着。
    一号办公楼这边也有人看到了，然后开始惊呼：“大家快看，那是什么？”
    程川也从窗户处看到了佟阿南留下的杰作，只是他关注得比较晚，连个飞机尾巴都没看到。
    但半个小时前，佟阿南给他打过电话，告诉他，郑莹已经到了，她这边也准备出发了，所以，程川基本肯定这事应该是佟阿南干的。
    因为除了她，程川实在想不到还有谁能有这样的胆子，而且，也没人能随便开着飞机乱跑。
    看着天空中略显幼稚的画，程川无奈又甜蜜地笑了，正好被进来汇报工作的小刘给看到了。
    小刘虽然是男同志，但他每次看到处长这么笑，也忍不住感叹一句太犯规了，让他们这些普通人怎么活。
    难怪处长平时都不爱笑，要是天天这么笑，不知道要迷死多少小姑娘，那他们这种单身汉哪里还找得到对象。
    虽然他现在也没找到对象，但家里已经在帮他安排相看了。
    现在，小刘心里对这些情情爱爱，还是有点憧憬的。
    他现在也不急着汇报工作了，也来到窗边，看着天空中的爱心，把其他人猜测的那些八卦消息告诉程川。
    “处长，你是没看到，听说是开着战斗机画的，那技术简直牛批，文工团那边的姑娘们都羡慕得不得了。
    但男同志们就有点不高兴，生怕姑娘们以后找对象都按照这样的标准来，那他们可没办法满足。”
    说完，小刘还看着天空感叹道：“也不知道是在跟谁表白，那姑娘恐怕现在已经感动哭了吧。”
    不仅是小刘这么想，好多人都这么认为，这追求人的手段真是绝了，宁愿冒着被处分的风险，都要来向女方表达爱意，这是有多喜欢对方。
    而且，他们还猜测，这位女同志肯定就在他们军区，要不然，那人不可能特地跑来这边表白。
    程川平时是不喜欢下面的人聊八卦的，不过这回，他没有训斥小刘，反而神情骄傲地说道：
    “你放心，影响不到他们追求心仪的姑娘，那是我家媳妇，她今天正好要开飞机去外地出差，就心血来潮过来嘚瑟一下她的驾驶技术，我晚些时候非得打电话好好说说她。”
    小刘顿时心里一万匹野马奔腾而过，处长，你说这话的时候，如果不笑得这么荡漾，我可能就信了。
    再说了，她是过来嘚瑟驾驶技术的吗？人家明明是过来给你送爱心的，好不好。
    瞧你这一副春风得意的模样，咱就别装了。
    小刘也是第一次听人说，有开战斗机去出差的。
    不过，他知道处长的媳妇是军区研究院的佟教授，身份不一般，而且佟阿南在总部大院这边也一直都是风云人物。
    任何不合理的事情，发生在她身上都是合理的。
    而且，程川也不是那种信口雌黄，爱开玩笑的人。
    所以，小刘立刻就信了，他这会儿也没什么心思汇报工作，只想着赶紧出去把这个劲爆的消息告诉大伙儿，不能就让他一个人这么吃惊。
    程川似乎也看出了他的想法，故意叮嘱道：“小刘，你出去跟大家说一下，不要再议论这件事了，还是工作重要。”
    小刘立刻点头应道：“好的，处长，我马上就去。”
    于是，到了下午，整个总部大院的人都知道了，那两颗爱心，代表的不是别人，而是程川和佟阿南。
    男同志们终于放心了，现在压力给到了女同志那边。
    甚至上午刚被对象埋怨过不懂浪漫的男同志，这会儿似乎找到了反击的理由，特意跑到对象面前说道：
    “你看，那是佟教授在跟程处长告白，人家女同志多懂浪漫，你咋不学学。”
    本来只是嘴嗨一下，随便说说，因为上午的时候，对象就是这么说他的。
    可哪想到，现在情况掉转过来，却也不奏效，只见对象顿时就生气了，怒气冲冲地说道：“你也不撒泡尿照照，程处长啥样，你啥样，还想要浪漫，你也配？”
    说完，甩头就走了，留下被打击得体无完肤的男同志，独自舔舐伤口。
    之后，他还真就将自己和程川摆在一起，好好比较了一番，发现确实没法比，只能赶紧去哄对象，都已经这么惨了，不能连对象都没了。
    文工团的女同志也知道了这件事，虽然跟她们想的不一样，但还是觉得很浪漫，甚至还羡慕起程川来，这也是挺莫名其妙的。
    然后，不知道谁突然提起去年被调走的贺兰，听说她曾经就喜欢过程处长。
    “快别提这晦气的人，就她那样的，还好意思跟佟教授比，我要是程处长，我也选佟教授。”
    “就是，我有一次碰到佟教授过来接程处长下班，两个人站在一起，美得就像一幅画，简直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
    “好羡慕啊，结婚这么久了，连孩子都生了三个，感情还这么好，我以后也想要这样的爱情。”
    .....
    就连陆军总司令张宗辉也知道了这件事，因为战斗机没有按照申请路线飞行，有关部门自然要调查一下的，于是，就有人问到了张宗辉这边。
    张宗辉都不用特别打听，他的副官直接就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给他解释了一遍。
    因为程川也预料到了可能会有人过来调查，便主动向政委赵文豪交代了一切。
    他本来也想亲自过来跟张宗辉解释的，但当时张宗辉不在，程川只能将此事告诉了张司令的副官，请他代为转告。
    张宗辉听完汇报，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个佟阿南有时候还真是任性妄为，不过，就连一号首长都对她非常纵容，他还能说什么。
    于是，张宗辉只能让副官把这件事告诉有关部门，让他们别查了，不是什么要紧的大事。
    此时，在169部队，该部队参谋长秦伟明正陪着郑莹等在停机坪旁边的指挥室内。
    早上去火车站接人的时候，他还以为佟阿南也在上面，可是郑莹却告诉他，佟教授晚点自己开飞机过来。
    这种事情，秦伟明可以说是闻所未闻，这样的申请，防空部门那边真的会批吗？
    事实证明，还真就批了。
    这就不得不表扬一下陆渐离，他身为军区研究院的一把手，这办事效率真是杠杠的，要不是有他在，佟阿南很多事都办不成。
    当然，如果那边没批准，佟阿南也会飞，反正飞机在她自己手里，她想干的事，哪有做不成的。
    陆渐离也正是明白这一点，所以，才拿佟阿南没办法。
    秦伟明一脸复杂地站在指挥室内，突然，无线电中传出一段声音：“我是佟阿南，申请降落。”
    之后，这句话又重复了两遍，指挥室这边的工作人员，赶紧给她回了过去，让她从三号跑道降落。
    秦伟明见佟阿南很快就要降落了，便快速走了出去，准备去三号跑道那边接人，郑莹见状自然赶紧跟上。
    他们一走，指挥室的人便开始议论纷纷。
    在刚刚参谋长过来告诉他们准备接应的时候，他们都震惊不已，他们知道这个佟阿南就是a型战斗机猎鹰的研发者。
    果然是艺高人胆大，还能自己开战斗机过来出差的，一般人真的是想都不敢想。
    跟秦伟明一起接机的还有这一批选□□，准备参加这期培训的十六名飞行员，他们将成为全国第一批猎鹰驾驶员。
    知道佟阿南会过来亲自指导培训，一个个都特别激动。
    对于佟阿南直接开飞机过来，他们也都接受良好，这也更加证明了佟教授的厉害之处。
    佟阿南一下飞机，就收到了大家的热烈欢迎，她也笑得非常开心，飞过来一个小时都不用，果然比坐火车强多了。
    对于这个交通工具，佟阿南表示非常满意。
    秦伟明本来还想安排佟阿南今天先休息一下，明天再开始上课，但佟阿南说不用，中午吃完饭，下午就可以开始上课。
    秦伟明和飞行员战士们自然都喜闻乐见，还都说佟阿南敬业。
    国家培养一个飞行员是很不容易的，他们都有着非常专业的知识，要不是这款战斗机就是佟阿南自己做的，她可能都没有他们专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