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唐依依就开着这辆红彤彤十分招摇的新车上街买了东西,然后又开回了村。
一路上都格外引人注目。
进了村,偶尔碰到熟人杨阿姨还要停下车跟人家打招呼,唐依依也要跟着人打招呼,这让习惯死宅的她尴尬得不行。
这种尴尬一直持续到回到家门口,她彻底松了口气,脱力般从车上下来。
刚下车就对上林岸的目光。
他正在陪旺财玩球。
林岸看了看她的车,笑了,语气戏谑:“哟,新座驾?”
唐依依脸一红,没搭理他,揪下车钥匙就跑进了屋。
当天晚上,唐依依就把那朵大红花拆了扔了。
作者有话说:
放心,林狗迟早遭报应=v=
第13章 兽医
唐依依作为一个城里的小姑娘,来到村里还是有点点社恐的。
村里人少,平时就比较安静,唐依依最近都忙着收拾屋子院子,也没那么多时间出门闲逛。
最近她家里收拾完,院子也要等羊粪到了才能翻土,所以也不着急干活,至于那个推广,也要等人家把东西寄过来了她才好测评。
她难得睡了个懒觉,九点才醒,换了身漂亮白裙子,腰间有一条编织绳掐出腰线,为了配裙子,她吃完早饭就洗了个头,唐依依对头发十分珍爱,洗发水护发素,洗完用毛巾擦到不滴水,护发精油摁三泵在手心抹匀,再用手指慢慢梳理头发。
这个天气早上的太阳刚刚好,很适合让她晒头发。
唐依依把头发都梳到前面,然后坐在椅子上,低着头在头发后面玩手机。
她是看不见自己这副鬼样子的,她正在专注玩手机。
好久没关注群聊了,她们宿舍群还挺热闹呢。
林茜在群里疯狂@她问他林岸入镜的事情。
另外两位舍友也嗅到了八卦的气息,结果三个人在群里@她半天,也没@出一个结果来。
唐依依前几天实在是太忙了,忙到都没时间看群聊。
群聊她是自动忽略的。
她现在清闲,就打字回复,先说明自己之前忙没关注群里消息,然后申明,林岸帮她干活她是给了入镜费的,并不是奴役人家。
林茜最近正在外边旅游,闲得很,回复很快:你俩是邻居吧?哟~~~
米月:近水楼台啊!!!
林茜:冲他妈的!依依上!拿下他你就拥有了永久免费长工!!!
米月:专业对口,冲他妈的!!!
唐依依看着“永久免费长工”六个字,竟然有点心动了。
如果说需要牺牲色相来换取一个永久免费长工为自己劳动……好吧,她的尊严和色相似乎没有她想的那么重要呢。
然而现实是……
唐依依:我没要到他微信。
林茜:!!!
米月:!!!
唐依依:我给组织丢人了呜呜呜。
林茜:一定不是你的问题。
米月:说不定是他瞎了呢?
唐依依正想回复,忽然察觉到有人看着自己。
她撩开头发往外看。
林岸真的只是路过,前面林大爷家里的几只公鸡要处理了,昨天人家就跟他打了招呼中午去他家吃顿饭顺便把几只鸡给办了,林岸这才中午出门。
今天出门没看黄历,大白天总感觉背后阴森森的。
他提着箱子抬头朝阴森来源看了一眼,眼里就出现了一个长发女鬼,白裙子,头发乌黑遮挡在脸前,挂在小富婆家二楼阳台栏杆上。
林岸下意识在心里骂了句脏话。
等缓过神来,那个女鬼动了,用纤细雪白的手指,——左手无名指还翘着,掀开头发帘,露出一张白生生的脸蛋来。
哦,是她。
林岸一颗心放回肚子里。
给了她一个无语的眼神就走了。
唐依依莫名其妙被人瞪了一眼,自己还委屈,起身去喝水的时候看见电视机里自己的模样,这才意识到林岸为什么用那种眼神看她。
林岸没瞎。
是她的原因呜呜呜。
隔着老远的距离丢了人,唐依依收拾好心情,准备出门。
杨阿姨昨天跟她约好了散步。
嗯,没错,就是散步。
村里的娱乐活动少得可怕,以至于散步都成了一项需要约人出门的娱乐活动。
今天天气好,有太阳,但是云多,时不时遮挡住太阳,就没那么晒。
今天云挺漂亮,农村没有高楼大厦的遮挡,天空就格外漂亮些,唐依依拍照发了朋友圈,跟杨阿姨一边聊天一边到处晃悠。
唐依依说起自家门口月季被人剪的事情。
同样爱养花的杨阿姨嫌弃地撇了撇嘴,“农村人就这样没素质!你给我的花我都放院子里,别说,你就算是放院子里都不安全!”
“这么严重吗?”
“哎呀,去年我辛辛苦苦腌的腊鱼腊肉晒在院子里,一晃眼就被被人偷啦!”杨阿姨说起来就生气,“我知道是她偷的,第二天我还专门去她家串门呢!果然看见我就遮遮掩掩的!我问她是不是你晚上跑我家偷腊鱼腊肉,她张口就说我污蔑人,我说拿你敢不敢让我搜?!她又说不让我搜她家,还狡辩说自己也腌了,我可去她的!之前买鱼的时候她可一条都没买,哪来的鱼给她腌?气得我在她家门口骂了半天嗓子都哑了。”
碰到这种事唐依依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报警没用吧。
也只能站人家门口破口大骂了。
可是她骂人的词汇也很匮乏……
“所以啊,我今年特地让林岸把我家后院墙砌高了,诶嘿!我看她还翻不翻!翻了小心摔断腿!”
“那我家的院墙……”
“你最好也修一下!”
“嗯嗯,改天我就找人砌高。”
“对了,”杨阿姨拉着她的手,“村里还是不太安全的,你养条狗,也能警醒些。”
唐依依想了想,隔壁的旺财就挺好的。
有责任心的狗狗应该会两家都看吧?
下次她再上街一定要给旺财买些骨头好好贿赂一下。
杨阿姨领着她晃悠到一家门口,“哟,这是在干嘛呢?”
林大爷年纪大了,在村里属于年纪最大的那一批人,家里就他一个人,平时就养点鸡鸭,“找林岸帮忙把鸡阉了,最近这几只公鸡老打架,吵死了。”
“哦~我看看。”杨阿姨颇有兴致上前围观。
唐依依并不知道他们说的“阉”是什么意思,好奇的跟着杨阿姨过去看。
几只鸡被绑了脚堆在一起,林岸在一边给工具消毒,看见她凑过来,挑了挑眉,心想城里小姑娘胆子还挺大的。
杨阿姨还在那边跟林大爷聊天,“这鸡什么时候买的啊?长挺大的,是留着过年的吧?哎呀,我也该买几只鸡鸭,到时候过年煲汤卤菜!”
“是啊,留着过年呢。”
“您在哪买的呀?”
“还不是街上那一家。”
“哦,那我知道了。”
唐依依听两人对话觉得神奇。
明明都没说店铺名或者地址,杨阿姨竟然就知道了?
不过养几只鸡鸭似乎也不错?她也有个院子呢。
正在唐依依考虑养鸡鸭的时候,另一边林岸开始工作了。
他拎起一只鸡,一手拿着刀。
只听一阵撕心裂肺的“咯咯咯咯咯咯”。
一只可怜的公鸡失去了理想。
咯咯咯的叫声都变小了。
杨阿姨跟没事人似的掏掏耳朵,“这公鸡叫声真吵,天天早上就它最闹腾,这下割了是不是就好多了?”
林大爷点头附和。
唐依依心拔凉拔凉的。
虽然自己没有那个玩意,但是莫名觉得胯‘下很疼。
被割了蛋蛋的公鸡被林岸跟个渣男似的涂了点药水就扔到一边,其余的公鸡这会儿都不怎么叫唤了,在一边缩在一起瑟瑟发抖努力不引起刽子手林岸的注意力。
林岸顺手挑起第二只,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