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茗茗赶忙躲开:“呸呸呸,是是是,我说错话了。”
宁渝这才笑笑。
他也没心思再继续完善地图了,脱了衣服和乔茗茗一起上床睡觉。
翌日,在忙碌了一个上午后,电线终于牵好了。
乔茗茗简直开心得要蹦起来,指挥着宁渝把一个个电灯泡给安上去。
“门口门口,”乔茗茗指着房间门口说,“这里必须要有一个!”
冬天还好说,可夏天的晚上她和宁渝总爱在院里乘乘凉说说话,必须要有个灯泡。
“行!”宁渝含着笑,站在梯子上装灯泡。
乔茗茗扶着梯子仰头看,等他装完,又跑到房间里说:“房间里最好安两个,一左一右这样才够亮。”
这时候的灯散发出来的灯光还是暖黄色的,远远比不上几十年后的led日光灯。
宁渝依旧依她。
要不是为了省电和低调点,乔茗茗甚至想安四个。
房间里的电灯就装在了书桌上方和饭桌的上方,装好后一个开关安在门口,另外一个开关安在床边,这样往后会方便些。
除此之外,只有卫生间和厕所安了灯,连厨房都没有安。
不是不安,实在是厨房没法安。
万一哪天雨大了或者雪大了,把厨房压塌了怎么办。
再说晚上的时候他们也极少用到厨房,不安也行。
从前买灯泡时宁渝就有多买几个,如今一整个家安下来竟然还剩下五个。
因为牵电线这件事儿夫妻俩一直瞒着,除了大队长几人外再没跟其他人说,杨大夫夫妻自然不晓得要去买电灯泡。
乔茗茗让宁渝送三个过去,帮两位老人安好后才回来。
果然,他回来时手上拿着药膏。
杨大夫夫妻就是不喜欢占人家便宜,次次去帮忙宁渝都不会空手而归。
宁渝也很无奈,他推不过两位老人。
乔茗茗就笑着问:“这次又是啥?”
宁渝:“药膏,说是去疤痕的,我寻思着应该是给你用。”
乔茗茗:“!!!”
妊娠纹嘛!
她忙从床上下来,趿拉着拖鞋飞奔过去:“快让我看看,这药真有用吗?”
宁渝笑笑:“杨大夫说是根据你的体质配出来的,有没有用还得你用了才知道。”
他就知道他家茗茗肯定喜欢。
乔茗茗喜欢,喜欢得很呢。
药膏好大一瓶,每天用起码能用上半年,半年后估计就能看出效果了。
宁渝还道:“没什么副作用,往后晚上我帮你抹成不成。”
乔茗茗拿着药膏,把盖子打开使劲闻,美滋滋地点头:“成呀成呀。”
她身上妊娠纹不多,但也有。
乔茗茗是爱美的,极爱美,她想自己身上半点妊娠纹都不要有。
她甚至都等不及了,迫不及待想让宁渝给她抹。
宁渝脸红,看了看窗外:“大白天的……”
乔茗茗震惊,然后像是意识到什么,翻了个白眼:“你能不能正经点!”
宁渝:“我挺正经的。”
“算了我自己抹。”
“好吧,刚刚是我不正经。”
宁渝迅速改口,然后行云流水地关门关窗,趁着衡衡去了舅爷家玩儿,彰彰又在睡觉的时候,夫妻两人开始无比正经的抹药膏。
“等等!我先去洗个澡。”
乔茗茗忽然想起来说道。
宁渝:“……”
只见她抱着衣服匆匆跑到卫生间去,宁渝无语:“水呢,水够不够。”
“够啦够啦!”
宁渝心说这姑娘真是想一出是一出。
乔茗茗很快洗完,带着水汽出来,躺在床上把衣服拉起来,兴奋道:“快点快点!”
宁渝耳根处又慢慢漫上红晕了,说:“你别催。”
还是用这么有歧义的话催。
乔茗茗平躺着,觑他:“你个色咪咪的人听啥都是色咪咪的。”
宁渝手一重,直接从罐子里抠了好大一块药膏出来,脸颊红的都跟村里人在孩子满月时发的红鸡蛋似的。
乔茗茗:“再不快点你儿子就要回来了。”
宁渝把药膏抹她肚子上,“没那么快,才刚去没多久呢,起码得等到傍晚才回来。”
也是。
于是乔茗茗就享受着宁渝在她肚子上揉搓,杨大夫说这个药膏得多揉揉。
乔茗茗再三叮嘱:“每一条纹都要哦。”
宁渝点点头。
其实乔茗茗不是疤痕体质,她恢复能力也强,宁渝这种近视眼离远点儿很难看出来她肚子上有什么。
肚子上越抹越热,就在此时,门外传来声音。
乔茗茗都快舒服得眯过去了,听到动静瞬间清醒过来。
夫妻俩对视一眼,下一秒就听到外头在喊:“爸爸妈妈,你们去哪里了呀!”
是衡衡的声音!
乔茗茗宁渝:……
为什么这么快?
乔茗茗忙起身,然后大声喊:“在呢在呢,我们在呢。”
宁渝也赶紧下床,放好药膏后匆匆去开门:“你今天怎么没和太爷多说说话了?”
“太爷要去接猪崽啦。”
衡衡跟着炮仗似的冲进来,看看着急忙慌的爸爸,又看看在床上头发凌乱的妈妈……
小孩儿头一歪,不对劲,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第67章 前途光明
“妈妈你们为什么关门?”
衡衡蹬蹬跑到床边问, 这小孩儿年纪小但却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倔毛病。
乔茗茗:“你爸帮我涂药呗。”
这没啥不能说的。说完,她起身下床,药也涂得差不多了。
衡衡轻蹙眉头忙追问:“妈妈受伤啊吗?”
呦!还晓得受伤才是涂药呢。
“是啊,生你和妹妹时好痛的, 疤痕留到现在所以还得涂药才行。”
乔茗茗说着, 把手放在火炉上烤烤, 然后拉着衡衡到面前,把他身上棉袄的扣子打开,然后从他衣领处往衣服里伸手。
“妈妈那你现在还痛……妈妈!痒!”
衡衡痒得直动, 乔茗茗干脆把他抱紧,摸了摸后忍不住给他一个脑瓜崩儿。
“你疯跑了是不是?”乔茗茗瞪他, “怎么里头的衣服都湿了。”
大冬天的, 她和宁渝还在坚持每天洗澡,但是小孩儿却只让他们五天洗一回,平常隔天擦擦身体就行。
衡衡昨天才洗的澡,衣服还在火塘边烤呢, 这会儿又得洗。
乔茗茗捏捏他脸蛋, 起身去把门关上,脱了这孩子的衣服, 把他那已经被汗浸湿的秋衣换下来,到柜子里翻了翻,拿一件干爽的秋衣再套上去。
衡衡笑嘻嘻说:“我们在太爷家玩儿跳绳,我跳了五次呢。”
乔茗茗:“……”
“是两个人牵着的跳绳吗?”她问。
“对啊对啊, 和哥哥姐姐们跳。马兰开花二十一嘛,妈妈你会跳吗, 要不要我教教你呀。”
乔茗茗“哼”了一些, 不屑极了。
“教你妈妈我你恐怕还不够格呢。”小时候她也常跳, 没人帮忙牵绳时还会用椅子腿来代替。
“是吗,那妈妈教我吧……”
“去,自己看书去。”
说话间,外头的雪又大了。
宁渝不晓得从哪里搞了一把松针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