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衡拾起眼皮:“不上台面?
那人又道:不过是一群贱坤,你就算放他出去,也是狗一样轻薄无行,日夜发情,万坤阁内也算物尽共用,吃喝不愁,也算福气。”
“福气?”
玉衡道:“那乾元骁勇,力大无穷,是否应该弄个万乾营,拴在营中,叫他们欲不得舒,发疯发狂,如同千万只疯狗,行兵征战开闸而出,方能战无不胜啊?”
除去玉衡,殿中皆足乾元,当即怒道:“放肆!”
玉衡微微一笑,道:不过是一群疯乾,你就算放他出去,也是如狗一样癫狂暴力,日夜激愤,万乾营也算物尽其用,吃喝不愁,怎么不算福气?”
“口出狂言!”
玉衡指着方才大谈福气那人,慢条斯理道:“这福气,给你怎么不要?”
那人嘴上说不过玉衡,当即恼羞成怒道:“你一个乾元,体贴什么坤泽,北凉开朝便是如此,你要违背祖宗之命?
玉衡冷声道:“我不是乾元,那是你的祖宗,可不是我的。”
“你不是乾元,那你足什么?”
玉衡:“我是……”
话未说完,玉衡剑上骤然一沉,凤翎剑身已没入太子胸口。
大量的血带着狂涌的信香倾泻而出,玉衡瞳孔猛缩,手上一抖,险些跪在地上。
“你!……哈啊……”
如同被掐住脖颈,暴烈浓沉的信香铺天盖地,玉衡烫伤似的松开凤翎,张开嘴只能呼吸,一个字都说不出。
太子一个字一个字,认真道:“玉衡,我知道你光明磊落,见不得脏污纳垢,败德辱行,你身在南水,不问世事,如今乍然知道万坤阁,看不惯也是正常,但你万不能冲动,杀我父王,万坤阁也不会消失,反倒是你,会万劫不复。”
玉衡耳边嗡声大振。
身前那人,每说一句,信香便更烈上几分,如此强烈且压迫,太子尾字落下,逼得玉衡当场跪下,束手就擒,好似自愿认罪伏诛。
当日,一场虚惊,后夜,宫中传了消息,玉衡仙师除祟时被妖物所侵,才有不敬之举。
……
当夜,玉衡被绑到了东宫,遭遇了人生中第一场强奸。
太子冷着脸,把他按在榻上,玉衡陷在极柔软的被褥里,却被根粗硬的茎棍捅穿,是第一次,他说不要,太了却没有停,他一言不发,凶狠的阴茎带着绝对的力道,把玉衡干的呻吟痛哭,无数次激烈痉挛后,崩溃失禁。
太子抱着玉衡洗澡,玉衡在他肩膀上用力咬了一口,血水湿淋淋的淌,太子眉头都没皱,玉衡咬得牙齿发软,用力推他。
太子把他抓住,玉衡抬头骂他“滚”,才看到太子眼睛滴血似的红。
太子问:“疼么?”
玉衡腿都合不拢,厉声骂道:“滚!”
“去过万坤阁,你怕么?”
玉衡道:“我恨。”
“恨不能带他们出来,恨不能砍下那狗皇帝的头……”
太子哑着嗓子,把玉衡死死抱住,道:“我怕!”
“我怕死了!”
玉衡一怔,因为抱着他的男人正在发抖。
太子道:“你是不是以为,你天下无敌手,天不怕地不怕,想要如何就要如何?”
“是。
“你是不是觉得,就算死了,也是光明磊落,在所不惜?”
玉衡道:“是。”
太子大声喝道:“不!不是!
“你太傻了,你要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总会有人比你更厉害,天地之间,不知有多少开元尊隐居避世。人世不如意,十之八九,任谁也不是想要如何他要如何……更不是谁都要追寻正义,更不是要为之献身!”
太子松开玉衡,和他面对面,玉衡看到张满是痛色的脸,道:“你看看我,你好好看看我,我无比自私,我只想你一个人好好活着。”
“我怕世人知道你是坤泽,更怕你也被关进万坤阁。只要他们知道你是坤泽,一点信香就能让你束于就擒!”
“方才痛么?那些人会让你日日都这样痛,甚至比这样更痛!痛到让你想死,跪下乞求一个解脱!”
太子嘴笨,不善表达,过去从未一下子说过这样多的话,他的胸口绑了绷带,还在渗血。
玉衡喉口发哽,一时说不出话。
“玉衡,我不爱世人,我只爱你。”
对面的人,几乎是乞求道:“你能不能也这样。”
废文发的是图片转文字过来的,有时候有点儿虫,大家可以指出来,我会一个个改的。
第206章 神界篇之不能
玉衡道:“不能。”
“为何不能?!太子觉得可笑,“你同他们素不相识,为何要多管闲事?”
“难不成……就因为他们同你一样,都是坤泽?”
玉衡平静道:“不是。”
“师尊自幼教诲,玉衡铭记于心。哪怕并非同族,我也不会对此祸事视若不见。
“我很喜欢你,但也不会为你,忘记自己要做的事。”
太子厉声道:“玉衡!
玉衡:“如何!”
二人互不相让,对视半晌,太子垂下眼,自嘲道:“你不过不够喜欢罢了。”
“如果你不想失去我,就不会固执己见,一定要去做些蜉蝣撼树,疯狂无比的险事。”
“……”
玉衡一时无言。
他很想告诉他,并非如此,他这辈子从未如此热烈且真挚的爱过一个人,想要给他自己的全部,甚至性命。
但他,不能给他旁人的性命。
那种泥潭深沼,既然看到,他作为一个人,便一定要做些什么。
玉衡红着眼睛,沉默不语,太子松开手,离开温热的胸口,玉衡觉得冷。
太子侧身,二人背对片刻,玉衡忽然道:“要分开么?”
太子的身体肉眼可见变得僵硬。
见他不答,玉衡从水中起身,道:“好,那我走了。
他刚摸到池壁,腰上一紧,被人拖回水中,玉衡撞到坚硬结实的胸口,太子把他抱的极紧,大声喊道:“你威胁我?!”
玉衡没有答他。
太子把玉衡掰正身子,才见玉衡在哭。
床下,玉衡没掉过几滴眼泪,上次还是他险些被妖兽一掌拍死,更不用说哭的这样苦闷委屈。
太子手忙脚乱,湿腻腻的手往玉衡脸上蹭,越擦越湿。
玉衡忽然爆发,喝道:“分明是你在威胁我!
“屠畜场!”
“在你眼里,万坤阁中都是畜生么?”
“那我算什么,畜生堆里最顺眼那个?”
太子慌乱解释:“不是,我知道你最厌恶那种地方,才……”
“才编出来骗我是吧!”玉衡咬牙切齿道:“好啊,太子殿下如今可真厉害,把我当成傻子似的哄……”
太子哪里敢,他解释半晌,每说一句,玉衡总有几句更刻薄的等着。
最后,太子闷不做声,听着玉衡指责,把玉衡擦干净,抱回房间。
太子跪在榻边,听玉衡骂完,骂到没有力气,昏昏欲睡,亲吻玉衡红肿的眼皮,道:“我错了。”
“你想做什么,我都会帮你。
“但是,绝对不能如同今日这样冲动。”
玉衡闭着眼睛,道:“好。”
太子爬上床,二人盖着一床被褥,凑的极近:“以后,也不能说要分开了。”
玉衡枕着太子心口,道:“好。
当时的玉衡不知,他大闹了这样一场,太子如何艰难收场。
今夜,太子回宫之前,接王后传旨,去了一趟翊坤宫。
王后道:“听闻,今日玉衡仙君被妖物所蔽,险些害你父王?”
太子衣袖下的拳头攥得极紧,面上却不动声色,温笑道:“他常于妖物打交道,难免中招。”
王后问:“哦?我听说,玉衡仙君说他不是乾元?”
太子喉结滚动,笑道:“妖物附体时说的糊涂话,母后也信……”
王后拉过太子手腕,把他的手放在掌心中,轻轻的揉太子手心。
“那冥儿可要好好提醒他,下次中邪,可莫要说如此糊涂的话,他那模样,不是乾元,可是要被当成坤泽的。”
太子抬头,正对上王后弯着笑盈盈的眼睛对着他。
太子霎时毛骨悚然,背脊一层冷汗:“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