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第五十三章结局
    第五十三章  结局
    沉飞与维桢顺利成婚。
    大婚当日,罗霂兰帝国凯兰国王派遣使团,为婚礼的女主角,罗霂兰帝国嫡长公主维维安娜.垌文迪许送来陪嫁。嫁妆金额之巨大,几可堆山积海。据随行的罗霂兰官员所言,凯兰陛下把大半个私库都拿出来给亲妹添妆。
    大婚前,沉飞与蒋晗熙正式将联邦一分为二,相继立国。
    沉飞定都柯普卢星区赛罗星。柯普卢与安多利亚都是联邦最繁华鼎盛的核心星区。柯普卢居东面,安多利亚地处南方。
    同时恢复帝制,问及年号时,也不讲究寓意,只随意指了“东临”二字,后世尊其为“东临大帝”。
    蒋晗熙仍以安多利亚星区的阿尔萨斯星为首都星球,沿用原来联邦的政体,他出任最高元帅一职。联邦本不使用年号,一直采用亚星历纪年。不过他向来肆意,从来不是循规蹈矩之人,见沉飞定的年号有趣,也指了“平南”二字,与他相对应,世称“平南大元帅”。
    当时的人为图便易,干脆以东联邦,南联邦指代两国。
    东南联邦合则一家独大,分则与罗霂兰帝国三足鼎立。而沉蒋二人皆在同年与罗霂兰帝国签订了军事合作,互不侵犯的条约。
    自此,B1101星系进入相对和平的高速发展阶段,拉开了近百年繁华盛世的序幕。
    ……
    沉则知是伊丽亚利.费尔南多的二弟子。
    伊丽亚利是沉飞亲封,帝国唯一的护国大将军,更是B1101星系的巅峰强者,名气仅在他的师父沉飞、有半师之义的蒋晗熙,以及罗霂兰帝国的凯兰国王之下。想拜在他门下的高门子弟如过江之卿,不胜枚举。
    沉则知能拔得头筹,除了天赋颇高,也是沾了他姓氏的光。他是沉氏旁支子弟,与伊丽亚利算是有几分香火情。
    每年惊蛰的第二日,沉则知会随同师父进宫拜见王后殿下。据说东临帝陛下原本是想仿效古华夏礼仪,立妻子为皇后。王后殿下生母是罗霂兰帝国的文德昭圣皇后,殿下不愿与其母比肩。东临帝向来对妻子百依百顺,不过是个名头罢了,他又不会有第二个女人,王后与皇后在他看来毫无区别,便按照妻子的意思,改皇后为王后。
    原本跟随师父进宫的是相貌出众的大师兄,既是充当护卫,也是鞍前马后为师尊打点伺候的意思。六年前那回,大师兄照例跟着师父去拜见王后殿下,正好陛下有事找王后,就撞上了。回头臭骂了师父一顿,“不长脑子的狼崽子!你他娘的还嫌你维桢学妹身边的小白脸不够多是吧?”
    于是下一年,就换成了一身古铜色健康皮肤,样貌寻常的沉则知。为什么不是警卫员随行?从二十年前开始,除了沉蒋二圣的心腹亲信,再没有任何人能踏足后宫半步。
    沉则知开初疑惑不解,直至第一次见到五十一岁的王后殿下,才有所明了。同时也终于理解,为何师父心甘情愿为了一个一年只能见一面的女人,数十年来孑然一身。如果心里有了这样一个人,世间上任何女人对他而言,都是将就。以师父尊崇的地位,心高气傲的性子,又有谁配让他去将就?
    第五次拜见王后殿下。
    单是抬头看到那张娇艳欲滴的脸,已觉耀眼争光,使人头晕目眩。沉则知单膝跪下,再一次张口结舌,说不出个完整词来,“太、太……”
    伊丽亚利一脚将他踹倒在地,笑骂道,“行了,别叫了。就‘太师母’三个字,你要喊到天黑?赶紧滚出去。让你师祖听见,舌头给你扯下来。”在古华夏时代,“太太”是妻子的一种称谓。他师父与蒋公子在与维桢学妹相关的一切事情上,可谓小肚鸡肠,不可理喻。
    “没关系的,快起来。你师父吓唬你呢。”维桢笑着对沉则知说,接着睨了伊丽亚利一眼,嗔道,“伊丽亚利学长,你干嘛欺负则知?”
    伊丽亚利讨好地冲她笑,“学长跟他闹着玩儿呢。别恼,小宝贝儿。”神情温柔又无奈,幽蓝近似透明的眼眸里,情意氤氲毫不掩饰。
    见她小脸略显苍白,骨节分明的大手抚上去,摩挲细腻白净的肌肤,“怎么,昨晚没睡好?”手指逐渐下滑,揉她花瓣般璨妍的唇,触感嫩得惊人,蓝眸卷起风暴,抵了一节指骨入内,嗓音低哑,“小宝贝儿,想不想学长,嗯?”
    维桢身子微颤,点了点头。舌头被搔刮得发痒,脸上一热,扯出他的手指,不自在地别过头去。
    伊丽亚利闷笑,健臂一伸,揽过她细软的腰。
    沉则知不敢再看,爬起来,悄无声息地退到殿外。
    一个时辰之后,伊丽亚利也出来了。
    沉则知紧跟着他师父,很快到达皇宫正门。
    宫门巍峨,直插云霄。
    伊丽亚利头也不回地踏出宫门,对身后远远传来的骚动听而不闻。
    宫门阖上前,沉则知还是忍不住悄悄往后瞟了一眼,隐约可见一抹奔跑的姌袅身影。
    “我没法儿带她出来,也不应该带她出来。”他的师父冷冷地俯瞰他,对待信重的徒弟,眼神也似在看一只蝼蚁。
    沉则知低头应是。眼前的师父与在王后跟前的样子,判若两人。
    他明白他师父的意思。
    武力到达登峰造极境界的高精神力强者很难分辨年龄。他的师父今年六十二岁,相貌英俊,蜜色皮肤细腻光滑,身型轩昂挺拔,没有半点衰老的迹象。而东临帝陛下与平南元帅阁下比他师父年长整整十岁有余,看上去也与三、四十岁的盛年男人无异。只有从他们岳镇渊渟的气势与傲睨自若的眼神里,能窥探到一丝时间深不可测的沉淀。
    王后是另一种状态,却更为触目惊心。
    今天他蹲跪下来,试图心怀肃敬去仰视她。
    理智一再告诫他,这是一位五十六岁的尊贵妇人,帝国至高无上的王后殿下。她与东临帝陛下唯一的儿子,帝国的皇太子殿下,昨日刚刚办了二十岁的诞辰庆典,举国欢腾,同喜同贺。
    真真切切地映入眼幕的,却分明是个十五、六岁的小孩子,皮肤娇嫩,眼眸透净,举措稚气,一个漂亮得不可思议,又十分天真烂漫的小女孩儿。
    时间的可怕,在于祂的一视同仁与不可逆转。时间在王后身上是静止的。
    这样的人在世人眼中,不是仙子,就是妖孽。她确实不该出门。
    ……
    维桢仰头望着巍然耸立的大门,一动不动地站着。
    守门的侍卫,伺候她的宫人,密密层层,井然有序,跪了一地。
    维桢想起昨晚,沉飞与蒋晗熙对自己做的事。
    深知以二人的性子,床上的欢爱向来是有进无退,食髓知味,他们试过了那个样子,就不会再甘心走回头路。
    她揉了揉眼睛,心里充满了惧怕与自厌。
    门只是虚阖,并没有上锁,她要出去,也没有人敢拉扯她。八年前她跑出去过一次,回宫后,身边照料她的人,全部换了一批。她哭了一整天,又多番道歉赌咒,沉飞与蒋晗熙始终没有改变主意。原先的人一个都没能调回来,包括她十分亲近,早已视为亲人的贴身女仆弗罗拉.约翰逊。
    腿很酸,方才跑得太急,现在胸口还是一突一突地抽痛。她倔强地抿着唇。
    领头的梵妮.凯里脸有急色,几次三番悄悄往后眺望,直至一个修长峭拔的身影由远及近,她才舒了一口气。
    维桢身形一晃,眼神迷离,不由迎上去,“大哥……”面前的男人高大异常,她踮起脚,小手往上够,抚他入鬓的眉,乌润的眸。
    来人蹲下来让她摸得更便利,黑眸里笑意若隐若现。
    良久,极温柔地轻唤,“母后。”将她抱起来。
    维桢如梦初醒,自知失态,讷讷道:“阿珚。”沉珚与他去世的伯父沉嫣生得极其肖似,气质却大相径庭,以往维桢不会把他们混淆,方才却鬼使神差地有种沉嫣回到她身边的错觉。不期然想起昨晚荒唐的梦,耳朵尖儿都透出粉。
    维桢三十五岁终于有孕,次年沉珚出生。
    因爱子惨死,精神大受打击,常年神智不清醒的沉夫人抱起孙子,泪流满脸,嘴里反复喊着“阿嫣”。之后,濒临溃散的精神力一日比一日稳定。
    沉司令拍板,为长孙取名“沉珚”。珚与嫣同音,乃玉石名,沉嫣自然可称一句“君子如玉”。
    沉飞、蒋晗熙与维桢当然不会有异议。
    沉珚天资卓绝,又得沉飞与蒋晗熙亲自教导,十五岁时,已能全权处理国家军政要务,东南联邦正式开始重新融合。蒋晗熙连遮羞布都不扯了,大大咧咧住进了沉飞的皇宫,三人光明正大地生活在一起。
    “我为什么不能出去?”维桢泫然欲泣。
    沉珚摊开雪白劲长的手。
    梵妮躬着身,将一面象牙雕花带柄小圆镜放在他掌心。
    沉珚掬起母亲还不到自己半个巴掌大的小脸,指了指俩人在镜子里的映像,“因为,母后,外面绝对不会有人相信,你我是母子关系。”
    维桢的身份长相,早在三十年前帝后大婚时,就无法避免地显露在天下人眼前。
    这句话并非第一次听到,维桢眼眶里的泪仍是忍耐不住,一滴一滴滚珠似的往下撒。
    “你出生之后,他们就把我关起来。”有了这样一个与她血脉相连,生得与沉嫣一模一样的孩子,沉飞与蒋晗熙笃定,无论被如何对待,维桢都不可能做出玉石俱焚的行为了。
    她将脸埋进沉珚胸膛,不愿让外人看到自己的异样。殊不知她韶颜稚齿,柔肤弱体,蜷作一团缩伏在英挺伟岸的儿子怀内,与其说是母子,不如说是父女。
    沉珚将众人撵退,抱着维桢,大步往她寝宫的方向走去。
    维桢要下来,沉珚拍了拍她乱动的小屁股,“走得动?腿不酸吗?”
    维桢蹙眉,觉得有些违和。不过对于与沉嫣长相几乎可以说是如出一辙的儿子,她向来言听计从,不曾反驳过。
    沉珚狭长乌眸一瞬不瞬凝在她身上,眸色暗沉,深不见底。
    回到寝宫,将一应人等全部打发出去,低头,薄唇紧贴她耳畔,轻道,“薇薇,大哥想你。”
    维桢蓦地睁大秀眸。
    沉珚,或者说是沉嫣,低声笑了笑,湿软的舌尖慢慢碾过她剔透的耳郭,把外层小小的软骨含在嘴里,“昨儿父王和师父,”他顿了顿,又笑,昨日生辰宴后,前世种种在他脑子里走马灯似的一一掠过,到现在,两辈子的记忆还有些撕掳不清,“阿飞与晗熙并没有去而复返,薇薇也不是在做梦,最后抱你的人,是大哥。”
    昨晚插进去的时候,她幼窄的穴儿里,全是那两个混账的精液,他的小姑娘被他操得又哭又叫,嘴里“沉飞”“晗熙哥哥”乱喊一通。沉嫣当时又恼火又无奈,既怜惜,偏又有种禁忌般的激狂,叫人欲罢不能。
    眸色愈发黯暧,声线极沙极沉,“薇薇,昨天又是惊蛰日呢……小宝宝,往后不许再喊错了,大哥会生气的。”
    一滴泪碰散在他雪白的指尖,软融,滚烫,一如他的心。
    三月惊蛰,浓杏拂墙,燕支糜艳,春事正繁奢。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