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孟穆琤在床上醒来,环顾四周想了几秒,才反应过来自己这是在哪。自己怎么会在郑家?
浑身酸软像是大病了一场,孟穆琤挣扎着起身,愣在半途。伸手向下摸了摸,感觉到身体多出来的部分,脑子一片空白。
自己这是…分化成乾元了?
孟穆琤又反手摸了摸颈后的腺体,薄薄的一层皮下暗涌着的是属于乾元的信引。发生什么了?姑姑…姑姑已经和赵志诚结婚了吗?
孟穆琤正准备掀开被子下床,“醒了?”郑为国夫人杨芳推门进来,看见孟穆琤坐在床上怔了一下又关门走到床边坐下,伸出手用手背贴了贴孟穆琤的额头。“还好,发热已经过去了。你…”杨芳低着头犹豫了一下,“你还记得发生了什么吗?”
孟穆琤懵着摇了摇头,“舅婆,姑姑呢?”
杨芳抿抿唇,刚准备开口,郑为国推门一脸严肃走了进来。“你先出去吧,我来和她说。”
杨芳点点头,走到门口反头看了孟穆琤一眼,还是没说什么出去了。
“你还记得多少?”郑为国一脸复杂。天知道那三天有多担心,整个上海都要翻天了,连去找孟穆琤的孟庭溪也不见踪影,连音讯都没留下。可那三天有多担心,等孟庭溪托人来府上找自己去接人的时候就有多愤怒。
一边是自己的亲外甥女,另一边是外孙女*,郑为国是想破头也想不到这两个人之间居然会发生这样的事。一时间不知道是生气孟庭溪被人“糟蹋”,还是生气孟穆琤“糟蹋”了别人。连后者终于分化为大伙期待的乾元也没有了喜悦感。
“舅爷爷…究竟发生了什么?姑姑她人呢?”
听到孟穆琤提到孟庭溪,郑为国怒气冲上头,举起手就想打下去,“你还知道她是你姑姑!”
孟穆琤条件反射闭了眼,预想中的疼痛却没有来。听到郑为国的话,孟穆琤又是困惑又有点不耐烦,“究竟发生了什么?琤儿是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了。您和舅婆上来就质问,姑姑她人呢?”
“你知不知道你分化成了乾元?”没等孟穆琤开口,郑为国又接着说,“你知不知道你在你姑姑婚礼当天离家出走,在外面分化,神志不清!你姑姑担心你,抛下婚礼和一众宾客,带着人出去找你。”
郑为国深吸了口气,“我和你舅舅家带着人把周边几个区都找遍了,最后你姑姑一个人在八区的弄堂找见了分化陷入昏迷的你。”
郑为国忍不住伸出手指着孟穆琤,咬着牙说,“你说你,从来不喝酒的人,偏偏那天喝得烂醉。你姑姑没办法只能把你带去旅馆,原本想找个坤泽来给你缓解。谁能想到…”郑为国激动得急促呼吸了两口,“谁能想到你的信引引得你姑姑抑制剂失效,把她的发情期…还没等到那坤泽来,你就!你姑姑怕你受不住,自己发情期又上来,她只能…”郑为国闭着眼缓了缓,“她只能用她自己来缓解你的分化情热…”
孟穆琤愣坐在床上,郑为国的一番话像是一道雷劈下。自己和姑姑…
“那…那姑姑人呢,姑姑现在怎么样了?”孟穆琤抬起头急切地看着郑为国。
看着后者沉默一阵,孟穆琤更急了,“舅爷爷,琤儿求求你告诉我,姑姑她有没有事?”
“她人没事…只是,只是你们这三天的失踪,婚礼取消,虽然赵家有赵志诚撑着,但总归是欠了个交代,更何况还有在孟公馆等着的那将近千人。我和你舅舅家没办法,只能借口你被北边混进来的奸细掳走,你姑姑带兵去营救…本来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能醒,现在既然醒了,下午就启程去英国进修吧。东西都已经给你收拾好了,这也是你姑姑的意思。对了,意大使的小女儿也会陪着你一起去进修。”
孟穆琤听了跪在床上立起身,“我不去!姑姑呢?我要见姑姑!”
“你这次不去也得去!你知不知道你姑姑被你浅标,你若是还呆在上海,明眼人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你是想姑侄乱伦的新闻传遍全国吗!你不为你自己想,不为孟家想,你也替你姑姑想一想!你姑姑怎么养出你这么个混账东西!平时不惹事,一惹事便是捅破天的事!我不想再说你了,你身子也还没好,自己好好想想吧,下午送你去机场。”
也没等孟穆琤说话,郑为国转身就出了门,只留孟穆琤一个人坐在床上盯着被子上的花纹出神。
我实在是没想出来这个亲戚要怎么称呼,百度说就叫外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