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政用力拥着陶桃,不让她挣脱,不停重复:“老婆对不起!老婆对不起!老婆对不起!”
陶桃手肘使劲抵着韦政胸膛,欲阻止他贴近,牙根咬紧,沉默着费力挣扎。
奈何力量悬殊,韦政也铁了心绝不想让陶桃离开,拉扯中,陶桃被韦政两只手臂圈在墙角,身体紧紧挨着。韦政身体的热源传到陶桃身体,在室内空调刺激下,陶桃手臂激起一阵鸡皮疙瘩。
陶桃又气又急,脑子一热,便张口狠狠咬上韦政的手臂。
“啊!”韦政痛呼出声,本能地大力甩动手臂,陶桃被巨力扫到地上,手肘狠狠撞上鞋柜,太阳穴因为惯性“砰!”一声碰上鞋柜板。
两人都被陶桃的摔倒摔懵了。
自两人谈恋爱至结婚,韦政从来没有对陶桃说过一句重话,更别说把陶桃甩在地上。
陶桃只觉得耳边嗡嗡,眼睛发黑,韦政在耳边说什么都听不进去。
她显然高估了自己的抗压能力。如今,韦政一个举动,都能让她悲怒放大,心痛更甚。
她嗖地站起身,“不想我走是吧?恨不得我留下来看你们滚过的床,闻你们做爱后的味道,是吧?”
韦政白着脸说不出话。
陶桃看韦政默认了,耻辱的感觉冲上头脑。
她撞开韦政肩膀,冲进卧室。
看着更换过的床单,脑海中两句肉体在床上交迭,可耻的欲望下性液滴在床单上的一幕再次涌现。
她觉得脑袋抽疼,四肢如蚂蚁爬一样又凉又麻。
她奋力把枕头、床单全扯出来,胡乱扔在地上,气喘吁吁看着替代品,又使劲撑起身子跑到阳台,把正在晒着的,那一席熟悉的床单扯下来,一股脑全扔在韦政身上。
“恶心!你们真他妈让我恶心!”乖乖女终于吼出了脏话,以此发泄无法描述的痛苦。
“老婆……老婆对不起!你别哭……”韦政疼惜地看着陶桃,站着没动,任她把东西砸在身上。
“啪!”韦政的脸被扇歪,脸上瞬间现出巴掌印。
“你……你怎么还能叫得出口……”陶桃感觉心绞得快喘不上气。
她抹了把脸上的泪,从地上捡起掉落的手机和手袋,木着脸翻出一份离婚协议书,扔在地上,冲出门。
韦政反应过来,挡在陶桃面前,拉着行李箱,面露绝望。
他的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陶桃面无表情看着他,冷声道:“滚。”
韦政被她眼里的疏离刺痛,缓缓松开手。
陶桃抬手扯了下背包肩带,拉着行李箱,头也不回地离开。
强撑一口气后,陶桃跟蔫儿了的花一样,躲在闺蜜李露家,闭门不出,整整一周。
这一周里,用李露的话说,跟个神经病一样……
要么盯着手机来电不停亮起,再暗灭。要么躺在床上从白天睡到晚上,把她家客卧睡成猪窝。
要么摆弄一个麦克风,对着电脑一会儿娇滴滴地“嘤嘤嘤~”,一会儿粗声粗气“嘚!妖孽哪里逃!”……
终于在第七个夜晚,李露受不了她颓废的样子,冲进客房。
“妞儿,你是要离婚,远离渣男,脱离苦海开始新生活,做钮钴禄陶,”她把陶桃的耳机摘下,“而不是十几岁小孩子玩失恋!给老娘振作起来,出去浪!庆祝单身!”麻溜儿地关掉她面前已经发烫的电脑,把她拖出屋子。
当陶桃穿着冲锋衣和登山鞋,如老牛般喘着粗气,站在S市郊的旅游景区矾山顶,不敢相信自己居然真的爬上来了。
她不自觉又想起,自己无数次被韦政生拉硬拽都爬不动,最后都是由韦政背上山顶。
山顶风很大,呼呼吹得耳朵生疼。
陶桃俯视脚下的云海,徒生所有烦恼不过如此的感叹。
李露箍着陶桃肩膀,开口就是豪言:“怎么样,是不是觉得人生很美好,男人如根草,随便换一根都能搞一搞?”
陶桃噗嗤笑出声:“你怎么净开黄腔呀。”
“哎哟~我这叫真实。天下男人多了去了。姐姐过尽千帆,告诉你个实操经验,甭管人品好不好,好看好用就行啊。”
“诶,你看那边那个,”李露手肘顶了下陶桃的腰,“我看就很行,断情伤优选。”
陶桃顺着李露的眼神望去,居然是最近总能偶遇的张廷亮。另一个几乎挂在他身上的,是工作室那位难伺候的会员,苏莹莹。
忙+码字瓶颈,不知道大家会不会不太喜欢剧情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