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雾雾躺了叁天,快发霉了。
第四天时,她忍不住了,戴上网购的腰束,无论霍辞怎么阻拦也要去H大研究所和那边的研一师兄会面。
师兄是个热心肠,听说她腰上有伤,恰逢这几天一直下雨,他特意开车来接她。
她早上跟霍辞说了这事。他跟吃了火药似的,一大早脸色铁青,说,“还没康复,你怎么敢的?不怕烙下病根?”
褚雾雾伸出手掌叫停了他,指了指亮起的手机,她要接电话,“学长你好。”
“好,好,我知道了,谢谢你。”她捧着手机,语气温柔,“会不会太麻烦你了?”
那边说了什么。她表情舒展开了,如释重负,“那我收拾一下,一会下去!”
李杰辉的导师和褚雾雾的导师是多年的朋友,听说褚雾雾要来,作为导师的门生之一,李杰辉自然要好好接待的,有厉害的学妹来帮忙,他更是求之不得。早九点,开车到了一家酒店楼下。
他一眼认出了褚雾雾,和朋友圈照片一模一样,不过真人表情更生动些。来的不止她一人。
褚雾雾戴上口罩出门了,后面跟着的尾巴负责提包。
“哈喽,你是李杰辉李师兄吧?”褚雾雾确认了车牌号,摘下口罩,“我是褚雾雾。这位……”
她指了指身后的霍辞,表情有些不情愿,“这位是我朋友,霍辞。”他非要送她到学校。
“你好,你们好。”李杰辉打开车门锁,“快上车吧。”
褚雾雾到了H大,立刻让霍辞回去了,和实验室的人投身于新的研究。她的时间很紧迫,需要争分夺秒,和师兄师姐们熟稔过后,午饭时间也在实验室里文献,总结国内外现有的研究成果。
她的生活回归了正轨,一天12小时泡在实验室里,另12小时掰成半,一半社交娱乐,一半休息。
某人则相反,这段时间,酒店的床要被他睡凹了。
褚雾雾和在A市一样,每天很晚才回去。李师兄看她一个女孩子在异乡,经常开车送她回去,也带上每晚都要打车来接她的霍辞。
褚雾雾给霍辞打开后座车门,对这个举动,霍辞戴着个口罩她都能看见他的惊讶。看他进去了,褚雾雾抿住嘴,小心关上了车门,自己打开副驾驶的门坐了进去。
她没敢回头看霍辞。
后座的低气压明显漫到了前座。褚雾雾总感觉身后有一道要穿透她的视线。
霍辞坐在暗处,全然看不见他人,尽管没说一句话,他的气场总叫人无法忽视。
“你朋友挺好的,他好像每晚都来接你,”李杰辉瞥了瞥后座一声不吭的霍辞,第一次褚雾雾和聊到他,“你们住一起?”
“当然不是,”褚雾雾立刻否认,尴尬地弄了弄头发,“呃……我们是同学,一人订一间房。他也是怕我晚上一个人有危险,跟学长一样。”
“噢。”李杰辉继续开着车。
“学长你这车是新能源车吧?噪声很小耶。”褚雾雾趁机移开话题,“这么年轻就有自己的车,真厉害。”
“什么话,一辆破二手,去年刚入手,代步工具来的,不贵。”说到这个话题,他的话源源不断,从能源车聊到新能源车,油价,车牌限购,H市空气污染……
他太能说了,嘴巴几乎没停过。褚雾雾一一捧场。
“现在雾霾这么严重,好多人都没当回事似的。等像1952年伦敦烟雾事件那样死个几千人,再想找后悔药吃也迟咯。就因为这个H市人才流失太严重了,学生出去上大学直接不回来,谁来治理?”他话锋一转,“雾雾,你是我见过最勤奋刻苦的女孩,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到这吸霾来了,我太佩服你了。”
“……师兄过誉了,我不也是被毕业论文给逼的。师兄不用这么悲观,比如H市还有像你这样的呀,我相信不久的将来,雾霾一定能治理好的。”
李杰辉看了看她,欲言又止。他摇了摇头,发出一声叹息。
“我以前和你想法一样,吸了两年霾,现在没什么劲了。”
褚雾雾看见车子缓缓靠近酒店,终于能歇口气了。她向学长道了谢,刚下车就下起了大雨。她和霍辞飞奔回到酒店,回到了她心心念念的大软床上,一趴不起。
腰疼一直没好,为了方便行动用了腰束,没想到雪上加霜。
“话真多。”霍辞给她换着膏药,语气平平。
他应该在说师兄。
褚雾雾早看出来他们气场不合。但是师兄明明对他蛮友好的,她辩驳道,“他是怕冷场呀,干嘛这么说他。”
“我说你。”
褚雾雾愣了下,不知道自己哪又惹到他了。
“我怎么了?”她问他。
霍辞贴好药膏,拉下她衣服。第一天见李杰辉,褚雾雾介绍他是朋友时他就已经不爽了,今天又强调了一遍,生怕别人知道他们的关系。
“开个电动车很厉害么?”
褚雾雾无言以对。他大概是哪根筋搭错了,没事找事。
褚雾雾盖上被子,她说了一晚上的话,口干舌燥,明天还要早起,更不想理他了,抱着枕头闭眼休息。
“雾雾,”他语气突然一软,偌大的身体往她怀里挤,头埋在她胸口前的枕头上,“我吃醋了。”
霍辞不再顾左右而言他,坦然说出心中所想,“我不准你和别的男人聊的那么开心。”
“……”
褚雾雾缓缓睁开眼,惊讶的嘴巴张开像鸡蛋那么大,为什么清冷的霍辞变成了这样,为什么。
人和人的关系永远停留在第一周就好了,那时的霍辞一周回一次消息。
她推了推他的肩,“你正常一点。”
“我很正常。”他扯开枕头,身体和嘴紧密贴了上来。
“唔,唔……”褚雾雾屈膝顶住了他的进攻,“累了,不想做。”倒不是身体上的累,接了一晚上话,心倦。
她别开了脸,霍辞的吻移到了脖子,一寸寸地亲着,他知道她哪里痒,亲的同时,两只手也不老实了。
“不做。”
他沉声说道,一边轻咬着她耳朵,时不时伸出舌头舔了舔。亲过一边后,又回到她的嘴,轻轻地吻着。
褚雾雾的腰伤没好,他不想弄她,一忍就忍了两周。今晚想亲一会儿,解解馋。
“你先休息,我动作轻点。”
褚雾雾眉拧成八字,说话咬牙切齿,“你这样我怎么休息。”
她瞥到了霍辞胯下的大鼓包,深知短时间内让他熄火是不可能的了。
她翻了过身去,暗示他,“速战速决。”
霍辞看着褚雾雾直挺挺的躯体,欣喜笑了,把身上衣物全脱了,扶着禁欲甚久的小兄弟,拉开她的裤子到大腿,让龟头从圆滑的屁股间抵了进去。
一旦速战,没有速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