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很无言。
我明明就有在电话里答应说不会再跟容桐禕见面?儘管我唬烂林佳吟罢了,因为我有听到容桐禕的话?她没必要再跟林惠瑀说吧!
当然我也很生气、很烦躁,不是她骂我或威胁我,我从来没把她当一回事看,林惠瑀讲起林佳吟所做所为时,我通常不会建议林惠瑀可以怎么回嘴、也许可以用什么方法跟林佳吟沟通,因为嘴巴比她贱或毒是没有用的,你只能比她欢必霸了。
我生气烦燥是因为她让容桐禕很恐惧!
「欸……小蔚,你要不要跟店长说一下请个几天年假避避风头?」赵若瑄说。
「为什么?」我边打磨镜片边问。
「我怕那女人真的会跑过来砍你几刀……然后也砍到我……」
「她不会的。」
「你又知道她不会?她是萧ㄅㄜˊ馁……」
我咬了咬牙根没回应,自动门打开,我望过去时又一股无奈感爬上来暂停打磨镜片,不管怎样我还是要承担责任走过去对林惠瑀说:「惠瑀,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瞒着你,我知道桐禕还小,不应该跟她谈感情,但我是真心喜欢她……」
「是你的话没关係。」林惠瑀打断我说,我怔怔看着她。「我不是要来责备你,反而我是……替姊姊跟你说抱歉,她把你骂得这么难听还恐吓你,我真的……很抱歉。」
这下换我不高兴看着庄淇尔说:「你干嘛叫她来跟我道歉!」
「我没有吼!」庄淇尔错愕又慌乱说:「你干嘛跟我妹道歉啦!你知道我妹不可能怪你吼!」
「我知道,但……我有我的愧疚感。」林惠瑀看着我说。
「唉咿。别这样想啦。不用担心我,我不会让林佳吟影响心情的,最主要是她让桐禕非常恐惧!」我说。
「她也警告我不准再跟桐禕见面。」林惠瑀叹口气说。
「她会不会伤害桐禕?」
「她是不会,我姊唯独这一点没有做过?她从来没有对桐禕动手过。在桐禕还这么小都没这样,长大也不会了。」
「她到底会不会伤害我妹?」庄淇尔问。
「原则上是不至于,我姊那种烂个性、烂日子、接触的多是烂人而活到现在竟然都没有过案底,她还是有个底线在。」
也是。她那么爱钱又爱慕虚荣,倒都没有做过去偷钱抢钱之类……如果要说骗钱的话,是那些男人也贪图她美色。
还有我也不会是她第一个恨不得砍一刀的臭婊子。
「这样你姊总该会气消吧?」我问。
「难说。她这次很反常。」
「什么意思?」
「难道她是第一天这么厌恶我吗?或许因为越来越难在我身上借到钱了,不然我以往惹她不高兴的事远胜我好朋友跟她女儿交往。」
我轻叹口气后庄淇尔说:「反正就先静一静嘛。」
「我是担心桐禕!你知不知道她昨天有多害怕!而她需要我,她需要我!」我气恼的说。
庄淇尔跟林惠瑀只能无奈互看一眼。
过两天我休假还是去学校找容桐禕了,我才不相信林佳吟会紧迫盯人,大不了是会多加关注容桐禕回家时间。还有这种人多半会相信自己恐吓住人,一般人谁会用伤害人来恐吓?父母更不会,顶多吓一下你再这样就扣零用钱或禁足,目的不会真的要吓死你。
今天刚好是假日,她也会在学校练习,我过去时看到她在练习挥棒,我先安静看着她,结果她挥得不是很好,状态很差,唉。我只好叫了她,她转头看到是我脸色立即大变,我挥了一下手要她过来,她拼命摇头,我翻了一个白眼咬紧牙的两手一起挥一个过来的手势显得强硬点,她看了看左右便跑过去跟教练掰个藉口就跑向另一边。
我猜可能是礼堂洗手间所以也跑过去,到了洗手间时知道她是在第三间后我敲了门,她打开后很软弱的看着我走进去,我把门关起来后想要把她抱过来时她慌张阻止说:「我们不可以见面!」
「你妈不会知道好吗?」我说着还是硬要把她拉过来抱住。
她往后退一点说:「拜託不要……」便摘下护头帽抹走额前汗水低下头哭丧脸说:「我们不要在一起了……」
「你要因为这样跟我分手?你妈不会对我怎样好不好?」
「如果真的会咧?」
「嗯。不会。」
她抬起头看着我说:「就算这样我也不要了……」
「为什么!?」
她低下头后斗大泪滴开始滴下说:「我好难受……」便抽泣两下用手臂擦着眼睛说:「我不想再面对承受她把你骂得这么难听、恐吓你跟威胁你了……」又不停擦掉泪水啜泣说:「你对我来说是无比美好的……是完美的……她对你的每一句辱骂都像是在摧残蹂躪那么美好的你,而我只能眼睁睁看着、看着她在破坏你,无能、无能为力保护好你……」她抬起头边抽泣边说:「我知道你说我们、我们不谈值不值得。但是、但是你该值得更好的……」
我吁叹一口长气硬要把她拉过来,她挣扎一下但我很强硬一把将她拉过来,她又像是在我怀里融化一样将脸埋在我肩前抽泣着,我抚着她的背等她平静点。
「我们顶多就是暂时更少时间见面。」待她平静许多后我帮她擦脸说:「你妈不会这么轻易发现的。你自己心里也该有数,她哪有时间一直盯着你?」她玩乐时间都不够了,冷静许多的容桐禕听了表情才稍解除许多不安一直乖乖让我抱着。「然后……我知道你的感受跟心情,可是,我没事好吗?还有谁说你无法保护我?」我把湿纸巾丢进垃圾桶里将双臂搁在她肩上于她脑后交叉着微笑说:「你如果因此不要我,那就真的满摧毁我哦。」她垂落点眉头用无辜又惭愧眼神看着我。「你不用为你妈对我感到自责,好吗?至少你妈伤害我的程度对我而言实在是……嗯。不痛不痒。」
「真的吗?可是那么难听!还恐吓耶!」
「她不是我在乎的人,我在乎的是你。当然我知道那是因为你在乎我,所以那些话像是下在你身上的弹雨,你会感到受伤,若这样真的让你难以承受,我就妥协离开。」她低下了头。「办法不会比问题少,我们一起熬过好吗?」她犹豫一下抬起头看着我而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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