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翩翩的本命剑和灵骨相感应, 剑把有路翩翩灵骨的桓长明当做了路翩翩, 本命剑与路翩翩命脉相连, 无法伤害路翩翩,反倒触发了禁制, 将伤害反弹到了失了灵骨的路翩翩身上。
路翩翩深知这一点,他竟然把灵骨给了桓长明这样的人, 是他的愚蠢害了师姐,害了所有人……
“我恨你……”路翩翩曲起双膝, 紧紧地抱住自己,无助的像是丢失了一切的孩童,“桓长明, 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恨死你了……”
恨这个字眼传进桓长明的耳朵里, 只让他觉得格外的刺耳。
“你恨我?”桓长明撰住路翩翩的手,把路翩翩从地上拽起来,语含恶意的道:“那我倒真想问问你, 在恨的人身下承欢是什么样的感觉?”
他故意唤醒路翩翩昨夜的记忆,那些淫乱的画面在路翩翩的脑海里不断闪过,他痛苦的闭上眼,“那都是你逼我的!”
桓长明却不肯放过他,“逼你……我承认刚开始我确实对你用了强, 但后来你的反应可一点都不像被迫的!”
“路翩翩, 承认自己被我肏的舒服很难吗?”桓长明故意靠在路翩翩耳边说:“你最后求饶发浪的样子, 我可是记得清清楚楚……”
路翩翩胸腔气血翻涌,血再一次从口中不受控的吐了出来,将他单薄的衣衫染的湿红。
他捂住耳朵,睁开眼后,一抹泪从眼尾流过,他喃喃道:“你杀了我吧,不然我迟早有一日会杀了你……”
桓长明看见他吐血的模样,心中怨气消了大半,可对方的这句话却让他怒气难消。
“路翩翩,你最好记住你今日说过的话,免得再过两日又来孤身下摇尾乞怜,孤都替你觉得丢人!”
他说完,把路翩翩的剑摔在地上,怒气冲冲的走出殿内,下令道:“把这殿给我锁起来,谁要是敢放他走,孤便砍了他的头!”
殿里的宫人们忙不迭的将四周的门窗全部锁了起来,殿内光线一下子变得暗淡,路翩翩的身影被挡在阴影里。
只见他蹲下身,想要触碰自己的本命剑时,轰的一声昏倒在地上。
景翊让府上的家仆安置了曲素柔,陛下金口玉言,他府上的人都将曲素柔当做未来的女主人对待,可仍谁看见女主人双手双脚被捆了,心中都不免觉得惊奇。
管家前来询问景翊,“少爷,这曲小姐身上的绳子您看……”
那绳子是为了让曲素柔用不了灵力才绑在她身上的,若是现在给她解了,他的丞相府恐怕都要被这个女子给拆了。
“不必理会,就由她捆着。”景翊顿了顿,又道:“一日三餐让丫鬟按时送,别把她饿死就成了。”
管家面上答「是」,心中却更为纳闷,不是说他家少爷非这圣女不娶吗?怎的带回家后是这样的一副态度?真是让他们这些做下人的捉摸不透。
景翊心内原比看上去要焦躁不安,他了解桓长明,桓长明说出的话要想让他收回比登天还难。
可他景翊自幼饱读诗书,虽说入了官场,沾了一身浊气,但他仍旧以读书人自居,不愿染浊自己的文人风骨。
在这桩婚事上,于情,他心中有了旁人,委实不愿委屈自己和别人成亲;于理,曲素柔虽然粗鄙乖张,但在这件事上确实无辜,为何要让这一介女子成为他们之间的牺牲品呢?
景翊在书房辗转难眠,眼下桓长明只是口谕赐婚,等再过几日,圣旨到了他府上,恐怕他和曲素柔的婚事便再无转圜的余地了。
思及此,景翊一把掀开被子从床榻上坐起来,急急忙忙的换上官服,唤了下人,赶往离王宫。
桓长明待他不同旁人,即便是宫禁时分,他也可无诏进宫,宫内禁军不敢拦他半分。
他从宫人处打听到桓长明此刻正在御书房批阅奏折,到了御书房后,向传唤的宫人道:“烦请通传陛下,景翊求见。”
宫人忙不迭进去告知,不多时便跑出来,“景大人,陛下有请。”
“多谢。”
“景大人且慢!”
“有何指教?”
他是陛下身边红人,朝臣内外都想巴结他,连这宫人也不例外,主动的向他透露:“陛下今日心情欠嘉,景大人您可别往陛下的气头上撞……”
景翊一听,心知自己即将要说的事只会让桓长明更加恼怒,可他自己也已是火烧眉毛,不得不自救了。
“多谢提点。”
景翊走进殿内,帝王正在批阅奏折,面上情绪看不出喜怒,听到他进殿的脚步声,眼也不抬的问:“深夜进宫,你找孤有何急事?”
景翊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叩首道:“微臣恳请陛下,收回为臣和曲素柔赐婚的旨意!”
因为这件事,桓长明白日才和路翩翩翻了脸,此刻又被景翊挑起,他将手里的奏折重重往桌上一摔,“景翊,今日早朝的时候,你可是答应的好好的,这才一日不到你就想变卦?你莫不是把孤当做三岁小儿在戏耍?”
“微臣绝无此意!”景翊支起半身,“臣在早朝上不过是当着众朝臣的面,不想让陛下难做,才咬牙答应的!”
桓长明嗤笑一声,“那孤还要感谢爱卿在朝臣面前,为孤留了几分薄面?”
“是,也不是。”景翊不卑不亢,“今日早朝时,陛下曾直言曲素柔乃是我心中所爱之人,臣几次都想张嘴告诉陛下,臣所爱之人并不是曲素柔,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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