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翩翩会先保住的师弟命,但却不是以这种方式得知。
桓长明不过是在为自己卑鄙的手段,找好听的说辞罢了。
“你不过是在利用我……利用我对你那点仅有的信任,去残害我师弟,挑拨我和师弟之间的关系!”
“那又如何?”桓长明用力握住路翩翩的肩膀,把人从地上拽起来,“我就是在利用你,谁叫你还是和当初一样蠢笨好骗!”
“路翩翩,你打算怎么做?还是和当初在花眠岛一样,杀了我吗?”桓长明望着路翩翩笑,精致的面容透露出极致的妖冶,“可这次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了,你爹、你师姐、你师弟……他们所有人的命现在都攥在我手里,我死,他们也要陪我一起死!为我陪葬!”
他掐住路翩翩的下巴尖,逼着路翩翩看向自己。可路翩翩眼底一片黯然,里面更是没有他半影。
一股无名之火从胸中油然而生,他打横抱起路翩翩,粗暴的将人丢在了床榻之上,身体紧接着压了上去。
在桓钧天这件事上,他已经为路翩翩打破了他的做事原则,格外开恩,留了桓钧天一条命。路翩翩却还是不将他放在眼里,甚至没有一丝一毫的动容!
“路少言!”他撑在路翩翩的上方,怒视路翩翩,“看着我!”
路翩翩的眸珠动了动,随后如他如愿的看向了他,可是路翩翩的眼神却只让他感觉到冰冷。
仿佛被打入万丈冰渊,让他四肢百骸都透着刺骨的寒。
桓长明想要的不是这样的眼神。
他粗暴的吻上路翩翩的唇,在路翩翩的唇齿之间毫不留情的又顶又撞,终于惹来路翩翩激烈的反抗,“唔放……”
路翩翩对抗他,桓长明才觉得他是个活灵活现的人,而不是个像被吸了魂魄的傀儡娃娃。
原本的粗鲁试探,在路翩翩对他的抗拒中逐渐变了味,他剪住路翩翩双臂拉高至头顶,头往上抬,暂时放开路翩翩的唇。
路翩翩的唇被他蹂躏的泛出鲜艳的血红色,好像再吮一吮就会破掉。
路翩翩湿透的衣衫,凌乱的紧贴他身体的曲线,腰肢纤细,脖颈细长,白色的外衣被浸湿的透明,从中能看出他身上玉白似的肤色,就连锁骨的凹陷形状,都被衣衫印的格外明显。
路翩翩感受到桓长明变粗的气息声,以及对方眼中暗涌的情欲。他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今夜的桓长明,绝不会因为自己的一个吻而草草了事,心中涌起一股恐惧,开始在桓长明的桎梏间挣扎。
桓长明打量着路翩翩身体的眼神太过入迷,锁住路翩翩手腕的力道有了几分松懈,让路翩翩有机可乘。
他推开桓长明,翻身走下床榻,可脚还未落地,便被身后人扯住外衣拉回了床榻。
「撕啦」一声,他的外衣在桓长明手中成了破碎的两截,被桓长明狠狠地抛在地上。
桓长明压在路翩翩上方,骨节分明的手指挑开路翩翩亵衣的系带,嗓音里含着浓厚的情欲,“路翩翩,现在才想起来逃跑,晚了……”
殿外一声惊雷乍响,大雨急急而下。一树洁白的海棠被雨水打的落了满地,飘进脏污的泥土里,花香被掩埋,染上淤泥的气息,变得惨破不已。
翌日早朝,朝臣们足在大殿里等了一个多时辰,少年帝王才姗姗而来。
景翊如今已经接替了他父亲景渊的位置,成为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
他随着朝臣向龙椅上的帝王俯首叩拜之时,瞥见对方那张俊美的脸,容光焕发,神采奕奕,唇间还暗含着星点笑意,让他心跳骤然加快了一拍,连忙掩饰。
桓长明今日心情的确不错,连带着朝堂内的氛围也一改往日的沉闷,变得和缓了几分。
竟有位大臣斗胆先桓长明提出赐婚,“陛下,臣家中小女待字闺中,自从前年偶然见过一次景相之后,便芳心暗许。如今景相尚未成家,臣斗胆向陛下求一道婚约,恳请陛下为小女和景相赐婚……”
离国民风开放,女子追求心仪男子,央求父母为自己去求亲,并非什么罕见的事。
加上景翊才华样貌皆出众,如今更是贵为离国有史以来最年轻的丞相,往后前途不可估量,不知多少老臣想要拉拢他成为自家的乘龙快婿。
桓长明扫了一眼景翊,见对方神情显然有些措手不及,便说道:“赐婚一事事关重大,孤觉着,理应听一听景相的看法。”
“陛下说的是!”那大臣走到景翊面前,一脸笑呵呵的道:“景相,我女儿你应当见过,模样才情样样都好,与景相那是极为般配的!”
景翊向他拱了拱手,“多谢大人与令千金厚爱,令千金自然万般皆好。但景某心中已有他人,此生便不会再改变心意……”
他话已说到这个份上,便是除了他心中那人,旁的大臣家中的女儿也一样再无机会,让其他有将女儿嫁给他的人都跟着断了念想。
那大臣被景翊当众拂了面子,也不好恼怒,顺着景翊给的台阶下,夸了句「景相真乃痴情男儿」便退了回去。
桓长明抿缓缓道:“孤还在潜龙之时,便是景相一直在其左右,扶持孤,方得孤今日所成。这些情分,孤心里一直都记得。”
景翊听得心中一暖,忙不迭道:“陛下折煞臣了!陛下乃天之骄子,陛下所拥有的的一切都是陛下应得的,臣当不起「扶持」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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