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长明垂眸,长睫翕动,入目是路翩翩乱了的领口,雪白纤细的脖子暴露在他的视野中,无声的在诱惑着他低头去品尝。
于是他顺从心意低头在路翩翩的脖子上烙下连串的吻,心里不禁想着路翩翩的脖子太细,他轻轻一掐就能折断,等明日打败了桓钧天,他要再把路翩翩带回离王宫好好的圈养起来,把路翩翩身上掉的肉,全部都养回来。
他不喜欢路翩翩太瘦,脆弱的像云似的一吹就散。
他还是喜欢那个在河洞中,将他从邪修手里救下的少年仙君,顾盼生辉,熠熠生光。
路翩翩被迫的承受着桓长明带来的一切羞辱,每一个吻仿佛都是桓长明为了羞辱他烙下的印章。
他心中委屈怨念多过愤恨,若他手里有剑,一定会将桓长明的胸口捅出一个窟窿来。
营帐内灯火暗昧,景翊站在帐外,瞥见营帐上烛火投映出那对交缠的身影。
不甘与嫉妒开始蚕食他的心房,认识陛下时日最长,陪在陛下身边最久的明明是他,为什么后来者却可以居上?
他不甘心,他不甘心!
“暗中偷窥别人行房可不是什么好习惯啊景大人!”木灵子悄无声息的出现在景翊旁边,拍了拍他的肩,一脸和善道:“明日便要和桓钧天开战了,景大人还是早些回去歇息吧。”
景翊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转身甩袖离开。
木灵子把在桓长明周围巡逻的士兵都调开,自己守在附近,看护桓长明。
开战前夜,主将却在账内翻雨覆云,若是被将士们看见了,军心不知得乱成什么样。
木灵子暗骂了句「伤风败俗」。
另一边的军营,桓钧天心神不宁的在主帐内等候曲素柔的消息。
“殿下!圣女带着桓宓公主回来了!”
桓钧天一听到士兵的通报,连忙掀开帘子,果然见到曲素柔带着桓宓回来了,却不见路翩翩的身影。
“师兄呢?”他问道。
曲素柔一把将桓宓推离自己,“问问你的好王妹吧!”
桓钧天只好又看向桓宓,桓宓却突然抱住桓钧天,嚎啕大哭起来,“王兄,宓儿还以为再也见不到王兄了!”
桓钧天面无表情的推开桓宓,“你受苦了,我师兄为什么没一起回来?”
曲素柔冷哼了一声,等着桓宓自己说。
桓宓理亏,支支吾吾的打算把这件事糊弄过去。
桓钧天见此情形,就知道曲素柔没救出路翩翩的问题出在桓宓身上。
他吩咐士兵,“把桓宓公主带下去安顿。”
桓宓哭哭啼啼的跟着士兵走了,曲素柔还是一副在气头上的模样。
桓钧天宽慰曲素柔,“师姐,明日我会将师兄救出来的,你莫要担心。今夜闯营你也辛苦了,早些下去休息吧。”
成败就在明日,曲素柔也不想说些气话乱了桓钧天的心,点头道:“好,你也早些休息,明日我们一定能救出翩翩,斩杀了桓长明。”
“好。”
待曲素柔走完,桓钧天回到屏风后,拿出一方锦帕捂住口,片刻之后,他才放下锦帕拿到眼前一看,上面满是黑红色的血迹。
他唇色泛出不正常的深紫色,坐到榻上缓了许久,唇色才慢慢变回原来的颜色。
他使了术法焚了那块锦帕,不叫人看见,心中暗暗思虑,希望明日一切顺利。
翌日,江淮河两岸,密密麻麻的被两军的将士占满。
龙椅被人放在了河畔的最高处,少年帝王身着金甲,意气风发的坐在龙椅上,身旁一左一右站着景翊和木灵子。
隔河相望,桓钧天身着甲胄,骑着战马矗立在对岸。
桓长明放声道:“桓钧天,孤念在手足之情的份上,你若此刻放下兵器归降,孤便饶你一条性命!”
桓长明这方的战鼓立刻响起,将士们挥动兵器叫阵:“立刻归降!饶你性命!”
曲素柔在桓钧天身旁听得牙痒痒,桓钧天却比她沉得住气,面无波澜道:“桓长明,你弑君夺位,刑事暴虐,残害忠良。若你此刻归降,尚能算得上迷途知返,若你坚持开战,往后后世流传关于你的,那便只有一声声骂名。”
桓长明狂妄笑道:“自古成王败寇,赢的人方能名留青史,被后人高颂赞歌!而输的人只会被遗忘在历史的尘埃里!”
“这个主宰历史的掌权胜者,孤当定了!”
战鼓声骤然一变,一条遮天盖日的巨龙从云头飞下,冲着敌军而来。
桓钧天的士兵们据是肉体凡胎,何时见过这样的阵仗,当即被吓得军心紊乱,死了当逃兵的念头。
桓钧天在花眠岛时见过这条龙,知道它会龙焰攻击,和曲素柔早做了准备。
两人翻身下马,越到空中,同时启动阵法,一道庞大的屏障将他们的士兵全部包裹。
桓长明下令道:“给我烧死了他们!”
妖龙吐出灼热的龙焰扫向桓钧天的阵地,阵法被催动,孕育出的屏障隔绝了妖龙的火焰。
桓钧天的将士们见状都松了口气,“有殿下在,我们一定能砍下暴君的脑袋!”
桓钧天紧接着下令,“弓箭手准备,射中桓长明者,居首功!”
“是!”
弓箭手们整齐划一的来到首排,搭好弓箭,蓄势待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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