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骂了声「倒霉」马不停蹄前往宿舍,宿舍里头压根没人。
满学校的找人,最后社长告诉他,徐清辉在他们广播社。
林初洛赶到的时候,社长正恭恭敬敬的向徐清辉端茶倒水,那姿态,林初洛捂着眼睛,太丢人了。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徐清辉对于他们来说太重要了。
前一脚刚踏上休息室,后一秒徐清辉的目光望了过来,那眼神带着十足的探究味,林初洛被盯得头皮发麻。
他没干什么啊,徐清辉为什么又用这种眼神看他。
社长见他来,特别热情地带着他坐下,“我们徐神今天光临广播社特意跟我说录制VCR的事情,初洛你赶紧去喊他们布置好场景,尽快录制完毕,别耽误我们徐神做实验!”
“好。”林初洛喝了满满一杯水,他在外头跑着,外头风凉吹得他面颊红扑扑的,瞧着格外明媚,喘了口气又要走。
“去哪儿?”徐清辉冷不丁问着。
林初洛呆了呆,他能去哪儿,还不是去外头喊人布置场景。
社长看出点门道,笑着说:“哎呀,我去好了,咱们初洛大美人一个,怎么能让美人操劳?”按着林初洛在凳子上,自个儿笑得老开心去喊人做事。
休息室内没了社长空旷得很,两个人谁也没有说话。
林初洛在思索着该怎么开启话题,徐清辉忽然道:“喜欢手表吗?”
“啊?”
徐清辉折起袖子,林初洛的目光跟随着他骨骼分明的手指上,往上便宜。
他的衣服好像是去参加某学习集训时发的,上面印着基地的logo。
在林初洛的印象中,徐清辉每一件衣服穿得都很久,久到衣服颜色已经褪去了本该有的固有色,泛着白,彩印上的漆也掉得很多,衣服质量却出奇的好,领口完全没有变形。
他总觉得,徐清辉就算穿得再旧的衣服,总有股书生的儒雅气质,时期学富五车的文人雅士大抵是他这样的。
但此刻,徐清辉的手腕上多了一种与之相反风格的手表,那手表林初洛异常熟悉,是他恶搞时送给徐清辉的卡通手表。
他怎么还留着……
林初洛窘迫,他得装不知道,当没瞧见,“不喜欢。”谁会喜欢那么难看的手表!
“可我喜欢。”徐清辉轻轻抚摸着,他唇边的弧度微微扬起,“很喜欢。”
场景布置完毕,社长请徐清辉过去,林初洛准备悄悄溜走被社长逮住,“你去哪里,走,一起过去。”
林初洛被拽去录制现场,惊奇地发现温岄也在。
相比起徐清辉,他和温岄更加有话聊。
两人凑成一堆,林初洛问:“哇哦,大忙人来我们广播社,有何贵干!”
温岄弯下腰,敲着他的头,“你们社长请我过来,该问你们社长。”
林初洛捂着头,皱着鼻子道:“你自己不知道吗,为什么还要问我们社长!”
温岄柔笑着,又敲了一下他的脑袋,“我的确不知道,你不是广播社的吗,为什么也能不知道?”
连续敲了两下,林初洛瞪着一双杏眼,点起脚尖努力勾着温岄的头,他也要让温岄拍一拍头看看痛是不痛,可惜被温岄直起身子躲过。
两人嬉笑打闹地场面落入徐清辉眼里,他的视线一直偏移着他们两个,没有看向镜头。
“徐神,看这里。”
徐清辉挪动着头,总算是看向摄像机。
镜头外,温岄和林初洛两人又窝在一块说着悄悄话。
“难道你们医学系的学生对校庆没有特别的任务?”
温岄稍稍低头,从别的角度看过去,像是亲吻林初洛的面颊,“医学系能帮校庆做什么?给那群校领导看病?”
林初洛心想也是,他愤愤不平地道:“凭什么我们要做那么多事!”
摄像师再次提醒徐清辉,“徐神,镜头啊!”
徐清辉说了句「抱歉」,视线回到镜头上,社长开始提问。
他们的讲话稿徐清辉并不需要背诵,镜头上面就是台词器,徐清辉不太喜欢盯着那东西,在录制前看过一遍稿子,已经记下,根本不需要台词器作为辅助。
目的很简单,尽快进入状态。
可他还是分了神。
他的耳朵总是能够接收到林初洛微小的动静。
社长无奈叹息,出了录制区把林初洛叫了过来。
林初洛结束和温岄的对话,小跑到社长面前,社长二话不说,把林初洛推到搭建的摄影棚外,关上门。
“??”
社长道:“初洛,你长得太招眼了,徐神总是看你不干活儿,委屈你了,一会儿请你喝奶茶。”
林初洛:“……”这是什么歪理!
倒霉催的在门外呆了三分钟,摄影棚的门再度被打开,社长一脸无语地拿着一台手机,“徐神忽然有镜头障碍,说要求你讲述一遍「徐清辉,别紧张」我录制下来播放几遍。”
事儿还真多。
林初洛嘀咕着,刚起个声调,猛然惊觉不对劲。
徐清辉是不是在试探他?
林初洛还是露露的时候,曾经鼓励过徐清辉,在采访时别紧张,现在又让他录制声音,很难不怀疑徐清辉在试探他。
为什么呢,是那封信被徐清辉看见了?
徐清辉裸露出来的手表以及此刻的试探仿佛都在暗示着林初洛,徐清辉很有可能知道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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