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倩柔说着,让出位置。
乔安年转过脸:“我怎么觉着我是一个试验品呢?”
张倩柔轻轻地在他腰间拍了下,“小楼为了你都特意学怎么按摩了,你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乔安年:“……”
他妈要是知道他的腰是小楼给折腾的,不知道会是个什么反应。
厨房里,传出郭远新的惊呼声,张倩柔有些无奈地道:“不知道你郭叔是又切到手,还是被油给烫伤了,妈过去看一下。”
乔安年点头:“嗯,您去吧。”
贺南楼接管了给乔安年按摩的工作。
他把乔安年的衣服掀开,从背到腰窝的地方,跟他胸前一样,全是青紫的暧昧痕迹。
乔安年刚才都想好了,要是他妈刚才还是把他衣服给掀起来,他就说前几天练拳击去了。
总之,不能被他妈知道是小楼干的。
到目前为止,在他妈的认知里,他才是属于进攻型的那一个。
贺南楼轻轻地把手放在乔安年的腰间,瞬间的酸疼,差点没让乔安年喊出声。
“我轻一点。”
“嗯。”
说放轻一点,是真的放轻了很多。
不过,他妈刚才是不是说了,不能太轻,太轻了没效果?
放在腰间的那双手有渐渐往下的趋势,乔安年:“……你的手往哪边揉呢?”
贺南楼语气平静:“失误。”
乔安年:“……”
…
在张倩柔的帮助下,郭远新总算也整了一桌的年夜饭。
因为有张倩柔的指导跟把关,尽管品相上稍微差了一点,味道也欠缺了一点,对于新手来说,已经十分不容易。
跟往年一样,饭桌上,张倩柔又提出让两个孩子晚上留下来过夜,在家里住个几天再回去。
乔安年知道小孩儿不习惯住外面,加上他自己也不是特别想成为他妈跟郭医生两个人的电灯泡,因此往年都是拒绝了的。
贺南楼:“好。”
乔安年嘴里还含着鸽子蛋呢,听见小孩儿的回答,嘴里的鸽子蛋差点没从嘴里滑出去,他怔楞地看着小孩儿。
闻言,张倩柔跟郭远新都很高兴。
郭远新开心地道:“今年的床被总算没白换。”
张倩柔拍了下丈夫的手背,郭远新紧张地解释,“不是,我的意思是……小楼,年年,你们两个人晚上能留下来一起过年,郭叔是真的很高兴的。”
乔安年微微一怔。
原来以前每年,他妈都提前把他跟小楼两个人的床被给换好了的吗?
哪怕他跟小楼两个人除了暖房的那一次,一次也没有在这里过过夜。
…
吃过年夜饭,乔安年洗手间洗手,把小孩儿一块给叫上了。
乔安年打开水龙头,压低音量问道:“你今天怎么想着留在这里,跟我妈一块过年了?”
贺南楼把手放在水龙头底下,“看不出来吗?”
乔安年转过脸:“嗯?什么?”
贺南楼挤了洗手液的手心,在乔安年的手心上贴了一下,把洗手液匀了一般过去,“在讨未来婆婆欢心。”
乔安年:“……”
乔安年跟小孩儿从洗手间出来,就看见他妈跟郭医生两个人手里拿着外套,准备外出的模样。
乔安年走过去,“妈,郭叔,你们两个人这是……要出门吗?”
“对。不仅是我跟你郭叔,你跟小楼两个人也要一起。”
张倩柔说着,从沙发上拿起他跟贺南楼两人的外套,递过去,笑着道:“我们一家人好像还从来没有在大年夜的时候出去逛逛吧?你跟小楼两个人,跟妈还有郭叔一起,我们一家人出去走走?你腰不舒服,我们就在楼下小区逛逛,不走远,好不好?”
还真是……
以前他妈跟贺惟深还在一起的时候,他们除夕夜是在贺家老宅过的。
后来贺端病了,他们不用再每年陪着贺惟深回去,可是除夕夜也从来没有一起出去逛过,大都是一起吃年夜饭,然后守岁,等着大年初一的到来。或者是他带小楼出去,跟乐乐他们一起跨年。
现在想想,那几年的除夕,他妈是不是特别孤单?
乔安年答应了一起出去走走的提议。
他跟贺南楼两人分别穿上外套,一起随他妈还有郭医生两个人出了门。
…
晚上很冷,但是小区里依然很热闹。
每一棵树上都挂满了大大小小的灯笼,小孩儿们手里拎着灯笼,穿着崭新的新衣服,兴奋地跑来跑去。
张倩柔一手挽着一个,跟两个孩子聊着天。
郭远新手里拎着一个袋子,笑着跟母子三人并肩走着。
“咻——砰砰砰——”
小区里,有人在放烟花。
近距离的烟花,大朵大朵地在乔安年的眼前绽开。
“远新,不如我们就也在这里放烟花吧?我看这个地方挺好的,空间够大,也没什么障碍物,不会容易引发火灾。”
“可以,这个地方是挺合适的。”
乔安年挺惊讶,“妈,你跟郭叔买了烟花了?”
“你郭叔的同事送的。送了好多呢。年年,小楼,你们两个人过来挑挑看,看看喜欢玩哪几样。”郭远新走上前,摊开手里的袋子,给乔安年还有贺南楼挑选里面的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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