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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他阿弟,多好的一个人,偏生就看上了傅振林这么一个人渣,白白送了一条命。
    “你!”常夫人被唐明轩一口一句小妾骂得脸都绿了,偏生她还找不到话反驳,她的确是不知道那些东西值得这么多银两,才会半点都不心疼的往外送,一车一车的往娘家搬,要是知道那些东西值得这么多银两,就是打死她她都舍不得白白送人。
    ……不,不对,她不是不知道那些东西值钱,只是不是她自个的东西,送起来半点都不心疼罢了。
    唐明轩给了对方一个轻蔑十足的眼神,当着平远侯的面毫不留情的揭穿他们平远侯府十余年富贵的假象:“当年我阿弟嫁进你们平远侯府,你们平远侯府是个什么样的想必你们自个也清楚,说得好听点是个高门,说得难听点不过是个假贵府。”没用“破落户”三个字来形容已经是够给这位傅侯爷面子了!
    “要不是我阿弟带了那么多嫁妆嫁给你们平远侯府,你们还以为,你们平远侯府还能保持这么多年的富贵,过上这么好的日子?你那一群的小妾整日里就能穿金戴银、出门奴仆成群?”
    “呵,简直是笑话!”
    这一番话简直就是杀人诛心,就连傅侯爷不想承认也必须承认,他们平远侯府这些年来的日子能过得这么好,的确是因为他前夫郎当初嫁进来带进的丰厚的嫁妆。若是凭他的那点月俸和侯府的那点家业,怕是连家中的妻妾儿女都养不起。
    只是当初他是怎么被猪油蒙了心,才会把珠玉扔到角落蒙灰,错把稻草当宝贝了?
    才短短十余年的时间,他们一个侯府就挥霍去了这么多银两,简直是让他感到心惊。只是细细回想起来,这些年他在外每月的花销,连同这府上众人的花用,的确是一笔不少的支出,十余年的积攒下来,可不就是一笔很大的数目了。
    “这么多年来我没有找你们平远侯府的麻烦,不过是看在我阿弟的面子上罢了。原儿还是我们唐家花了十余年的时间和那么多人手去找回来的,我阿弟死了,你傅侯爷依然是妻妾成群,夜夜笙歌,子女生了一个又一个,早已经忘记了你与我阿弟生的孩子还在某个不知名的地方受苦。傅振林,你可有想过我阿弟在底下若是知道你对他这么薄情,是不是能死得瞑目!你就不怕我阿弟夜里来找你?”憋在心里十余年的话,今日唐明轩当着傅振林的面,亲口问了出来。
    傅振林自是没想过的,也不敢去想。自从夫郎去死之后,他就强迫自己不去想那么一个人,身边这么多貌美可人的妻妾,哪一个都能让他忘记自己曾经那么深爱过一个人。
    “我阿弟好好一个人进了你们平远侯府,人就这么没了,我阿弟真的是病死的?傅振林,你敢跟我保证,我阿弟的死,和你们平远侯府里头的人半点关系都没有?”唐明轩的目光从傅侯爷扫向他身边的那个女人,眼里闪过一丝寒光,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那个女人:“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们这些人,但凡和我阿弟的死有半点关系的,你们一个都跑不了,我唐明轩就是拼了这条命,也一定要与我阿弟讨回一个公道!”
    他夫郎是怎么死的?他夫郎不是病死的吗?
    傅振林已经不记得当时府上的奴才来告知他,说少夫人死了的时候他还在外头与什么人、做什么事了。他只记得当时自己得知这个消息脑子一阵空白,等他从外头匆匆赶回到府上,他夫郎的尸体已经摆在了住的那个小院里头。那是自他夫郎搬去偏院住后,他第一次踏进那个小院,才知道他夫郎住的那个小院如此的偏僻阴冷,而他夫郎就死在了那里头,周围的奴仆在哭,他却感到整个世界都变得如此的安静。
    后来有很长一段时间,他都忘记了那一日的事,不敢去回想,也不敢踏入夫郎临死前住过的那个院子。甚至是他们成亲后住的正院,他都下意识的拒绝进入,宁愿到别的小妾那里去住,也不愿意到继室夫人那里去过夜。
    这么多年来,他从未想过他的夫郎是怎么死的,不是病死的吗?还能是怎么死的?
    只是当目光看向那个站在他身边,连眼睛都不敢看他,一脸心虚的女人的时候,他的内心开始动摇了,难道说他的夫郎不是病死的,而是被这个女人害死的?傅振林一把掐住了这个女人的胳膊猛摇,一脸狰狞的问:“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害死了心儿?”
    “啊,你告诉我,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害死了他!”
    从前他从未怀疑过他前夫郎的死会与府上的这些女人有关,但是……但是,若是真的与这些女人有关呢?最为可疑的当属进了侯府多年的这个表妹了。
    “不,不是,不是我。”常琳吓得脸都发了白,一脸惊恐的摇头否认,努力的想要挣脱男人抓住她的手,只是奈何她一个女人人小气微,无法挣脱男人的桎梏。这个聪明的女人知道用什么样的姿态才能更激起男人的怜悯之心,两眼含泪,一脸凄楚的向男人祈求:“老爷,你抓疼我了,你快放开我。”
    “侯爷,您放开夫人,您吓到夫人了。”旁边的老奴见状,也赶紧上来想要解救出他们夫人。
    “滚开!”傅振林一把挥开扑来的老婢。
    “老爷呜呜真的不是我啊,我怎么会害死唐明心呢?”常琳也借机挣脱了男人的手,躲到了老婢的身边去,慌乱中刚好目光对上唐明轩看她的视线,她并没有漏掉唐明轩眼里满满的的恶意,就知道肯定是这个男人故意想在引起侯爷对她的怀疑和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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