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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旦対方不买他的账了,他竟有些不知该如何是好。
    “是你……很重要的朋友吗?”容灼问道。
    “嗯。”
    “你想去就去吧,只要别惹不该惹的人就行,保护好自己。”容灼道。
    小纨绔明显就是不高兴了,却还是没朝他发脾气,甚至还惦记着他的安危,怕他惹上麻烦。
    容灼越是这样,于景渡心中就越是发闷,但他还是忍着情绪道:“容小公子,你有没有想过,我和你其实压根就不是一路人?”
    “什么意思?”容灼问他。
    “我知道你想过什么样的日子,也感激你替我筹谋良多。”于景渡看向他,目光疏离又冷淡,“可那是你一厢情愿做的决定,我想要的东西,你给不了。”
    容灼眼底满是不解和震惊。
    “你不想攀附权贵,视他们如猛虎,只想过平平淡淡的日子。”于景渡道:“可我不同,我贪慕虚荣,又渴望功名利禄,注定和你走不到一条路上。”
    “你胡说!”容灼道:“你不是这样的人。”
    两人虽然相识不久,但容灼知道“青石”不是那样的人。
    这个骨子里都透着清冷的人,整个人看着就没什么世俗的欲望,怎么可能会喜欢那些东西?
    “你并不了解我。”于景渡道。
    “你今天到底是怎么了?”容灼道:“为什么要这么说你自己,就是为了气我吗?”
    “我只是想让你早一些看清事实。”于景渡道。
    “你不就是想去给你那个旧识过生辰吗?你去便是,我又不拦着你。”容灼有些不高兴地道:“但你也不必朝我说这些让人不高兴的话。”
    小纨绔瘪着嘴,气得眼圈都有些红了。
    于景渡不动神色地深吸了口气,忍住了上前安慰人的念头。
    他走到内室,从箱子里取出一个鼓鼓囊囊的荷包,放到了容灼面前。
    容灼一眼就认出来了,那是第一天见面时,他给于景渡赎身的那包金叶子。
    不过后来他得知暂时没法替対方赎身,便将赎身改了包年。
    而花姐将包年的银子算在了他的贵宾待遇中,这包金叶子就没用上。
    “这里头的东西,我没有动过。”于景渡道:“你拿回去吧。”
    “我给了你的东西,怎么会拿回去?”容灼道。
    “你给了我的东西,我也可以不要。”于景渡将那包金叶子推到了少年手边。
    容灼看着他,表情有些委屈,“你这几天一直都好好的,为什么回来突然就这样了?”
    “这几天好好的,是因为想最后再哄哄你。”于景渡道。
    容灼一听他这话,心里顿时有些难受,看起来委屈得不行。
    “那日我劝你不要和江继岩来往的时候,你就决定要这样做了?”容灼问他。
    虽然容灼问的事情和于景渡想的并不是同一件事,可这个答案却是肯定的。
    于景渡就是那日彻底下定的决心。
    那晚当他在花园里看到地上那枝被踩过的月季时,心中曾闪过一个念头。
    他想,若是小纨绔有个万一,就是他害的。
    他那点想把人留在身边的贪念,险些害死了容灼。
    虽然事后容灼有惊无险,且证实了刺客不是冲着他来的。
    可于景渡却知道,一旦容灼和他扯上关系,将来面临的危险只会比这更多。
    更重要的是,容灼不止一次明确地拒绝了他。
    小纨绔不喜欢太子,対他亦是如此。
    所以那日于景渡就已经下定了决心,要寻个由头,彻底离开容灼。
    江继岩说的法子虽然不算高明,却是眼下最稳妥的选择。
    “这几日我看你也挺高兴的,就当我还了你的赠花之谊吧。”
    他执起容灼的手,将那包金叶子放到了他手里。
    “容小公子,这花楼里的人,讲究的就是一个露水情缘,你往后可莫要再这么当真了。”于景渡道。
    “谁当真了?”容灼也有些动了气,起身道:“都跟你说了,本公子不喜欢男人,什么当真不当真的?”
    见于景渡没有要和好的意思,容灼也不想继续跟他争执,转身便走了。
    于景渡下意识伸手,指尖擦过少年的衣袖,却生生忍住了将人拉住的冲动。
    江继岩说的没错……
    有些事情,拖得越久就越麻烦。
    若是他早些时候就下定决心,事情应该会更容易一些吧?
    容灼气呼呼地离开了寻欢楼,直接回了容府。
    金豆子见他回来忙迎了上去,随即便发现他面色不大好看。
    “公子这是怎么了?”金豆子问道。
    “生气了!”容灼将荷包往桌子上一扔,然后便径直走到榻边躺下了。
    “这金叶子不是说给了那个小倌儿吗?怎么又拿回来了?”金豆子不解道。
    “人家不稀罕!”容灼哼了一声,“不要拉倒!”
    金豆子鲜少见自家公子生气,也不敢多问,便先退了出去。
    直到下午,他估摸着容灼气应该消了,这才凑上去。
    “公子……”
    “别提那个人,莫名其妙!”容灼一脸委屈地道:“我也没不让他交朋友,就是劝了几句,不想听可以不听嘛,干嘛要发那么大的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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