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你这么说,是已经知道皇上和皇后的芥蒂在哪了?
程锋摇头:还没查到,依我推测,若是查太医署会更快一点,可惜皇上给我的职权暂时还查不到太医署。
宋羊也想不到好办法,只能道:船到桥头自然直。
放心。程锋拉住他的手,他说这些可不是为了让宋羊担忧的,不会有事。
嗯嗯。宋羊看向他,程锋的衣领不知何时散开了,他正好能看到程锋胸肌的轮廓。
宋羊:(//?//)
程锋立即捕捉到他的视线,忍不住想捉弄他,故意揪着衣领扯了扯:天气热了洗头就是难受。
宋羊:是、是啊......
你在看什么?
啊,啊?宋羊收回视线,装傻:没什么。
我以为你在看我。程锋的手故意顺着衣领往下滑,空气似乎因为他这个动作而旖旎起来。
宋羊哪能不知道他的小九九,恼羞成怒地双手抓过他的衣领快速合上,又扯着他的腰带用力一拉:屋子里只有你,我当然是看你啊!干嘛把领口扯这么大,不正经、不老实、不守男德!
吭。程锋让他勒得闷哼,自己重新整理衣裳,笑着道:好好好,我守男德。
宋羊冲他翻白眼,随后计上心来,对着肚子道:你们看,你们爹不正经......
程锋立即两手一起捂上宋羊的肚子:不许看。然后对宋羊说:还有更不正经的。
什......
宋羊的话音未落,就被程锋的唇封住了。宋羊红着脸,也默默抬手捂住肚子:少儿不宜......
宋羊:(//?//)
这是玩什么?长长的一吻后,程锋终于问起了屋子里乱七八糟的竹截。你做了个竹人?
不是玩,也不是我做的。宋羊与他解释了东西的来历,然后道:可我完全不知道他的意思。我甚至连竹截有多少个都数了!
但根本找不到符合逻辑的答案。
程锋沉吟:你说他是个想法奇特的怪人,但在我看来,你的想法也很异想天开。
嗯?
所以你换个思路如何?不用刻意往奇怪的地方想,就顺着你的第一直觉去想吧。程锋牵着宋羊站起来,走,吃饭。
宋羊乖乖跟着他走。
我的第一直觉?宋羊皱皱眉。
那我觉得其实没有隐藏讯息。宋羊道,什么都没有。
灵光乍现,宋羊突然意识到,是他一开始就假定了河边大王会像之前那样传递信息,才陷入了盲区,事实的真相说不定就是什么都没有。
再顺着往下想,这好歹是一个对外联络的机会,河边大王会放任这个机会吗?宋羊觉得他不会。
但他什么讯息都没有藏,可能是三种情况:一、过于谨慎;二、传递信息的对象不是他宋羊,而是别的什么人,这些竹截只有在特定的人眼里用特定的方式才能解读;三、这个撑衣架并非外售的设计,而是某个客户指定的......
蠢货!怎么不蠢死你算了!那东西又不是做来卖的,怎么就叫你给拿了图纸做了那么多个出来!京城的善工坊里,一个气势凌人的中年男人大声喝骂。
可是那东西工艺繁杂,做一个多亏啊,不如多做几个......
蠢货闭嘴!
被骂的男人委屈地闭上了嘴。
现在卖出去了多少个?
七个。
还剩几个?
十个。
通通拿去烧了吧。
姜管事,这不合适
姜管事,与其烧了,不如让我带回去吧。俞庆祥一直默默听着,这时候忽然开口:也是我不谨慎,没提醒绍儿。
绍儿也就是被骂的年轻男子,感激地用眼神道谢:谢谢俞管事!
姜敦没好气地瞪姜绍儿一眼,算了,你是带回去给柳不群?
是啊,这东西本就是做给他的,也只能给他了。
姜敦好一会儿没说话,姜绍儿站久了开始腿酸,开始不安分地动来动去。姜敦又瞪他一眼,才问俞庆祥:那个柳不群就是个疯子,万一哪天控制不了怎么办?
俞庆祥也颇为头疼:要不把柳不群送到城外去,或者换个更严密的地方藏起来,留在城里太危险了。
不用问问那位大人?
要问的,我的身份可见不着那些大人,就劳烦姜管事
姜敦满脸烦躁:那就这么办吧,那家伙太能惹事了!
两人商量好,俞庆祥就带着剩下的撑衣架往某个暗巷去。
河边大王被关在这里有一段时间了。这里原本是一座大宅子,砌了很多墙,分成许多小院。他的这个小院不大,一间屋子、一片空地,然后就是四面高墙。他猜有不止一个像他这样被关着的人。
左右两边的墙上都有门,门从外头锁上了,他无法逃出去,只能每日在屋里画图,画累了到外头走一走,然后又回去画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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