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石青莱已经跑出去几米了,不得不折回来,您快些吧!
着急什么?等他们打完,咱们坐收渔翁之利不好吗?程锋反问。
这、这是不是有些卑鄙?石青莱犹疑。
规则上没说不能这么做吧?
驸马小心
斜里不知从哪儿飞来一支箭,程锋慌忙旋身闪躲,狼狈地扑倒在地,摔了个一身土。
哪个不长眼的!程锋急呵斥,抬眼看去,方才嘲讽他们的薛二和刘大在不远处,毫无诚意地道歉:抱歉了驸马,刀剑无眼,还请担待。
你们别欺人太甚!石青莱赶忙将程锋扶起来,还细心地为程锋拍去身上的尘土,驸马,您没事吧?
没事,多谢!程锋拍拍他的肩膀,你这人挺不错,不如交个朋友。
好!石青莱很是高兴,随即又想到这不是闲聊的地方,驸马,你跟在我身边,切勿远离,我们先待他们争斗至元气大伤,再伺机而动。
行。程锋一口答应,他看了眼地上那支险些射中他的箭,顺手捡起来,箭头、箭身都很完好,可见拉弓的人力道一般。
驸马,您捡这玩意儿做什么?
程锋指着泛着银光的箭头,我看这个挺锋利的,浪费了不好。
石青莱惊呆了:......
宋羊远远地看着,他虽然猜得到程锋是故意的,还是忍不住捂脸,他可以想象今天过后,程锋的名声在京里怕是要更下一个台阶了!
张骊歌觉得可笑,她居然差点就被宋羊唬住了。她凉凉道:驸马行为真是异于常人。
宋羊冲她一笑,故意秀恩爱道:他很特别吧,臣子就是喜欢驸马这一点呢。
张骊歌不爽地冷笑。
两人再无交流,沉默地看向场中,但周身的空气都像在较劲。
不止宋羊和皇后,观斗的人都无法理解程锋为何捡那支箭。
他怎的把箭捡起来了?像个乞丐似的。
不是说那驸马原先就是个猎户吗?
你怎么不说颂羊郡君?人家原先可是睡在柴房里的。
真的假的?你从哪儿听说的?
我只偷偷告诉你,就是原先收留了颂羊郡君的那家人说的。那家有个儿子,也算是郡君的兄长吧......
嘘!你这话让夏随侯听见了可就完了......
小木楼里的人议论纷纷,赵锦润自然也听到了一些难听的,庆元侯在他发作前摁住他的肩膀,警告道:不要妄动。
赵锦润知道轻重,嗯,爹放心吧。程大哥的行动明显不似平常,他可不能坏事,赵锦润只是恼悔:早知道他也报名斗春了!
安湘听闻程锋上场,急得撇下旁人,匆匆来到长廊上。夫君,程锋怎的突然上场了?羊哥儿呢?
夏随侯已经听卓四季说明了情况,他紧紧盯着程锋,手心里直冒汗,贵人相邀。
贵人?
夏随侯望向高台上看得兴致勃勃的旼帝,他不确定的是:究竟是皇后有所图谋,还是皇上刻意试探?
旼帝原先歪斜着身子,渐渐坐正了,指着程锋问:那是哪家的公子?
回禀皇上,那是颂羊郡君的驸马,程锋。
哦?旼帝似乎很感兴趣,原来是他啊,倒是有意思。
太子元朝珲面上一派淡定,目光却忍不住在众位朝臣中梭巡,直到发现了脸色凝重严肃的关钿。他很难不为程锋捏一把汗:程锋啊程锋,你到底是什么打算?
关钿惊疑不定:这孩子,长得似乎有点像......
场中程锋又一次狼狈地躲闪,此时他一身干净的衣袍已经脏得不成样子,头发也有些凌乱。
细看场中,已有五位参斗者被打下了场,还有三位在老虎近旁游走缠斗这三位包括李光溢,薛二和刘大,剩下的就是程锋和石青莱。
缠斗的三人不知不觉靠近了边上的两人,石青莱持剑挡在程锋面前,薛二早看他们不惯,趁乱一脚踹飞石青莱,刘大与他配合,以弓为刀,砍向程锋。
程锋往后一闪,险之又险地躲过,却也没能站稳,一屁股坐倒在地。
啊刘二惊叫一声,一支箭险些扎中他的眼睛!
他心有余悸地喘着气,结果被寻到破绽的李光溢一拳打飞。
李光溢看向那支莫名其妙的箭,又看向一脸惊讶的程锋。
程锋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手,似乎在不解箭怎么飞出去了。
李光溢犹豫了一瞬,决定先解决薛二。薛二和刘大胜在配合紧密,没有刘大的薛二也就被削弱了一半。
李光溢利落地将薛二击晕,目光落到了石青莱身上。
石青莱捂着痛处回到程锋身边,见李光溢袭来,连忙推了程锋一把:躲
嗷吼他们乱斗成一团时,离老虎也越来越近,不知不觉间,距离近到老虎一个扑跃就能把人咬住。石青莱这一推,正好把程锋往老虎嘴下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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