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牛哥儿,你要跟他成亲吗?宋羊担心结亲不成,反而结仇。或者成亲的事别那么着急,慎重地想一想。
可是如果冬哥儿不跟他成亲,冬哥儿以后又该怎么说亲呢?梅冬道。
宋羊也沉默了,双儿的生育能力不如女性,数量也少,他听程锋说过,有些地方甚至把双儿看作是不详的象征,大溪村虽然没有这种陋习恶观,但大部分人还是更乐意娶个婆娘的。又因为荷花婶子心智不全,有的人说闲话时说牛哥儿生的孩子可能也是傻子,就因为这种风言风语,牛哥儿的婚事耽误到现在。再加上牛哥儿天上地下都能撒野的随意性子,大溪村居然没有一户愿意结亲。如果陈大力不娶牛哥儿,当他离开后,牛哥儿的名声也彻底损毁了。
宋羊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一个好办法,名声在这个时代太重要了。
如果以后他要离开......
他想走就走吧。陈牛儿耸耸肩,又不是我主动把他带回来的,是他赖着我的。等他走了,我再买一个男人回来。
宋羊默默张大嘴,又默默合上。行、行吧。
他是傻子吗?梅冬回想方才,觉得男人不像个傻子。钱大夫怎么说?
钱大夫说他伤到了脑子,所以什么都不记得了,如果被什么什么激一下,可能会想起来吧。陈牛儿摸摸鼻尖,什么都不记得,不就是傻子吗。
梅冬迷茫:什么鸡?
陈牛儿想不起那个词,就是被鸡啄一下的意思吧。
那我家有鸡,一会儿给你抱一只过来啊?梅冬仍旧不解,但很是真诚:什么鸡都可以吗?
宋羊无语地抽抽嘴角:钱大夫说的是刺激吧。
对对对。陈牛儿一拍脑门,羊哥儿你真厉害。
宋羊:......
他更担心了。
牛哥儿,他身上有没有什么标志性的东西?
陈牛儿摇头,乞丐的碗都比他富呢,他啥也没有。
那他有没有什么纹身,或者胎记?宋羊想着赶紧差人打听清楚才好,没意识到自己问了什么。
梅冬捣了他一下:羊哥儿说什么呢,牛哥儿是上哪儿看人家的身子去。
宋羊:!
我不是那个意思啊。宋羊赶紧摆摆手,正想道歉,就见陈牛儿脸红通通的:......他身上只有一堆伤疤。
想到男人那身腱子肉,陈牛儿咕咚,咽了下口水。
梅冬:......
宋羊:......
或许这就是颜控的朋友都是颜控吧,宋羊实在不知说什么好。
待他们离开陈家,前脚刚走,后脚陈牛儿就想起来要把描好的图纸给宋羊,他连忙追出去,陈壮山让他带上陈大力,回来的时候再带一罐酱油回来。走出去几百米,陈牛儿想起来打酱油的罐子没拿,他对陈大力说:我回去拿空罐子,你呆在这里,不要乱跑。
陈大力想说他跑回去比较快,但陈牛儿已经转身走了,他只好乖顺地站在原地。
忽然,耳边听到一点儿脚尖掠过枯草尖儿的声音,陈大力下意识地捕捉到那人的方向,身体的反应快于大脑,眨眼间便追了过去。
那是一个轻功上乘的人,但陈大力的武功远在那人之上,他不远不近地跟着,便发现那人也在跟踪,跟着的是那个像小狼崽的双儿。
陈大力原本以为这人是冲他来的,见状便想回去了,小牛犊让他别乱跑,回来看不到他,肯定发脾气的。
歪歪脑袋,陈大力不解:他为什么会决定对方是冲自己来的?后脑一阵疼痛,陈大力扶着额头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缓过来后,再抬头,就见那人跟拦住了那双儿,说了两句话,那双儿便跟他走了。
陈大力迟疑了两秒,还是跟了上去。
左五没想到事情这么顺利。他拦住宋羊,向宋羊表明暗卫的身份,然后再说主子要见他,宋羊便跟着来了。
所以说这双儿哪有别人说的那么聪明,简直是傻子一个!就这样的人,凭什么站在主子身边?不过是一个乡下双儿,没有地位没有身份,不过是脸长得好些罢了!凭什么能把天上的太阳摘到手!
左五不甘心,他讨厌宋羊。对他来说,程锋就是九天之上的金日,照亮了他灰暗的人生。他不允许任何人,将太阳私藏......
这边走。左五将人往隐晦处引那个地方他提前看好了,在一块水田的背面,挨着一片杂乱的树林子,不远处还有一道臭水沟子,如今天寒地冻,没什么人会往这边来。
宋羊却不想配合了。
这人只在一开始拦住他时唤过一声公子,之后对他说话的语气都不太尊重,他猜了一圈,没猜到这人的身份,转而又开始猜,卓夏有没有暗中跟着他。如果是以前,宋羊或许愿意冒险,会故意踏入陷阱,以便搞清楚对方的目的,但现在宋羊是有家室的人了,他知道若是程锋发现他故意涉险,程锋一定会气坏的。
在心里悠悠地叹口气,宋羊停下脚步,两手交叠环保在胸前,姿态有些倨傲,实则他是在摸腰带里的利器。他没带程锋送那把短刀,但身上一直藏着一截削尖了头的筷子大概能保一命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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