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羊点头致意。梅冬把儿子交给陈无疾,转过头就见宋羊的脸微微发红,你爹亲长得太好看了吧!
你下次见到爹亲,一定要当面夸他才行。梅冬了然,笑眯眯地说:爹亲最喜欢别人夸他好看了。
宋羊:呃?好。这一家子的画风好像有点怪
陈长柯走进卧房,站在夫郎身后,替他关上窗户。不赞同地道:明知道不能吹风,还站在窗边做什么?
我想看看承锋的夫郎长什么样。
不都是两个眼睛一个嘴。陈长柯把人重新塞进被窝里,看完了什么感觉?
挺好的,感觉很相配。
陈长柯闻言,轻轻叹一口气,羊哥儿挺好的。可惜程锋那小子,倔得跟头牛似的,说什么都不办酒,他这辈子都不娶亲了不成?
尹柏的目光习惯性地落到桌上,那里有一枚刻着怀桑二字的玉佩,玉的质地清透,表面光滑,明显是常常被人拿在手里把玩。
有空就叫羊哥儿多来做做客,你们夸了大半天的工图,我还没见到呢
木匠陈壮山住的尾儿下就在高云山的山脚,与程锋家几乎隔着一整个村子的距离。宋羊庆幸,得亏有冬哥儿带路,他自己绝对走不到这里来,又远又绕的。
壮山叔?在不在?梅冬对着敞着门的院子,扬声询问。
院子里有一块角落的地上堆着做木活的工具,地上全是木屑,宋羊好奇地张望着,只见一个与他们年纪相仿的哥儿走出来,冬哥儿,是你啊,我爹不在。
牛哥儿。梅冬笑着替两人介绍:这是羊哥儿,羊哥儿,这是牛哥儿。
宋羊笑着向他问好,心里忍不住吐槽他跟陈牛儿的名字。
你就是羊哥儿?牛哥儿眼睛一亮,噔噔噔跑近,当初你被卖进程家的时候我没去看热闹,原来你长这样啊,真好看,村里最好看的双儿应该就属你了吧。
宋羊谦虚地否定了,有些搞不懂牛哥儿到底是不是在损他。
梅冬见怪不怪地拍拍宋羊的胳膊,牛哥儿讲话就这脾性,你习惯就好了。
是呀,别人都说我说话难听,不过我就是想到什么说什么了。
宋羊乐了,这个人怪有意思的。我想找壮山叔打样东西。
我爹跟我娘去摘果子了,要我带你们去吗?不远。
宋羊与梅冬对视一眼,可以呀,麻烦你了。
不麻烦啊,就带个路嘛。牛哥儿又盯着宋羊瞧了好几眼,像是小孩子看到没见过的新鲜事物,必须要瞧个过瘾,你之前怎么都不出来玩呢?听说宋家人还打你了,你以前要是跟我们一起玩,我们肯定会帮你的。
宋家人大概是做贼心虚,一直把原身拘在家里,原身会选择撞树自尽,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心理压力。宋羊叹气:他们不喜欢我出门,总是让我干活。
你好可怜啊。牛哥儿同情地看着他,不过你现在不是宋家人了。
是啊。
程锋对你好不好啊?牛哥儿又有新的好奇,他那个人看起来冷冰冰的。
程锋吗?宋羊惊讶,不会啊。
牛哥儿撇撇嘴,是真的,他来找我爹做弓,表情可冷了,平时也很少看到他对谁笑,不过倒是偶尔会看到他帮陈二娘背东西。
这还是宋羊第一次从别人口中了解程锋,他没什么表情的时候看着吓人,其实他人很好的。
才不是呢!有一次我在他跟前摔了一跤,他看我自己爬起来了,点了个头就走了!牛哥儿继续道,还翻了个白眼。
他这个白眼太有灵魂,宋羊没忍住笑出声来,梅冬也笑不停,程锋刚来大溪村的时候,很少露面,偶尔才会在山脚下看到他,大家都觉得他太独了,那时也就我爹和夫君,能跟程锋说上几句话。
就是啊,他有时候上山打猎就是好几天,十天半个月的都在村子里看不到他,要不是他还帮村里头打狼,估计大家到现在都不喜欢他。
是、是这样吗?
会看眼色的人早该打圆场了,可冬哥儿心大,牛哥儿心更大,两个人还齐齐点头,认真地表示他们说的都是真的。
你之前不怎么出门,可能没听说过,程锋不是挺有钱的嘛,他刚来村子不久,来找我爹换弓架,几两银子,眼睛都不眨一下,村里好些个人家听说了就想跟他结亲,牛哥儿都不需要宋羊问,噼里啪啦地往外倒话,然后程锋就说他克亲!
克亲?宋羊瞪大眼睛:他自己说的?
是吧,好像是,我听说是程锋自己说的,他家里人都是被他克死的,所以他不娶亲,那之后就没什么人上门说亲了,我奶还说了,跟命硬的人走太近不好,让我看见程锋一定要绕着走。
梅冬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当着人宋羊的面说人家夫君不应该,赶紧用手肘捣了捣牛哥儿,都是听说的,村里人瞎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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