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秋说晚上想吃羊肉,羊肉温补,配点黄酒也是不错的。独山步这么想着,大声招呼小娘:再来二斤老黄酒。
好喝吧?冷不丁背后来了个阴恻恻的声音,打断了独山步的品酒兴致。
一听那声音,独山步的身体便反射性地想要逃。
孽子!成天吃喝玩乐不务正业,看我今天不好好教训教训你。独山义辉老谷主公式化地开场白喊出去,顿觉不对味儿。
他今天是来追问儿子怎么会认识那位公子的,咋一见面就想对他挥舞皮鞭呢?
果然,习惯是个好东西,可,有时候也不是那么的好。
阿爹!独山步僵硬着脖子转过身来,看到正驻足在他身后的黑面老爹,小腿肚子又开始发抖。
咳咳独山老谷主清了清喉咙,硬生生地转化了情绪和表情,买酒呢?
哦呃?独山步的嘴巴长得比鹅蛋还大。他、他老爹没有挥舞小皮鞭,反而好声好气在和他说话?这、这不合常理啊?
何不买点蜂蜜酒,桃花酒虽好,服用起来禁忌多,老黄酒后劲大,蜂蜜酒甘甜爽口,喝多了也不上头。独山老谷主倒是个好酒之人。
独山步更觉得惊悚了,爹是您吗?
混账!不是我是谁?老谷主觉得自己就不能对着小子和颜悦色,你看看,都怀疑自己是不是他老爹了?
那我买点儿蜂蜜酒?独山步好笑地转过头去询问那卖酒的小娘。
这爷俩倒也奇特,若是打打闹闹,吵来吵去彼此间倒相处的融洽,要是好端端的如同正常父子一般相处,反倒两人都觉得尴尬。
提着三坛酒,独山步很是安分老实。他静静地走在老谷主身边,老谷主也觉得浑身上下每根骨头都不太对劲儿。
我说你、你最近都住哪儿呢?独山义辉开了个话头。
独山步心思转了几转,朋友家。他模糊地回答道。
朋友?哪个朋友说说看。独山义辉又道。
爹你不知道,那是我新认识的朋友,就是个一般人独山步死活不肯吐露庄艳秋的身份,要是让他爹知道自己勾搭上昊正少王的前任王妃,肯定得揭掉自己一层皮。
独山义辉停下脚步,微微眯着眼睛打量起他儿子来。
口风倒挺紧的啊!那这接下来该怎么问?直接问有没有和那位公子有过什么什么关系?
这也太有失体统了,虽然他们僵仙一族开放,也不至于开放到这个地步,这种话题和自己好朋友好哥们儿可以打诨,万万没有和自己儿子说道的。
你那朋友什么时候带到谷里来玩一玩。谷里的果子又长了一茬,正是甜的时候。老谷主只得继续兜圈子转话题。
独山步心道,我也想啊!可,艳秋一直不松口。真是奇怪,以前他为了自己还肯冒着瘴气的危险,跑到魑魅谷去找他,怎么现在请他去他都不去了?
还有这次回来他都没找到机会和艳秋亲近亲近呢?
你不会多请几次啊。老谷主恨不能替他这个儿子去开口邀请。只要把人请到他们谷里,以他们一族的本事,早晚能把人给拿下。
爹,你怎么对我交朋友这么关心了?独山步怀疑道。
独山义辉再度说不出话来,他盯着自己那精明的儿子,咬牙切齿,你说说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
什么啊?独山步在心里算了算时间,他还得赶回去呢,怎么老爹这么墨迹,以前不是这样的啊。
独山义辉心里更着急。他是一刻也不想再等了,到底怎么回事今晚他一定要弄清楚。于是,老谷主腆着脸,一本正经地开口道:你和染秋院那位公子有什么关系啊?
一听染秋院三个字,独山步差点跳起来。幸亏,他老爹没拿鞭子抽他?
不对啊!怎么他老爹知道了染秋院还如此正儿八经的。
爹,你你怎么知道的?独山步决定脚下做好准备,随时预计开溜。
你就说和那位公子是怎么回事。独山义辉急道。
和艳秋独山步有点儿不好意思,还能怎么回事就、就咱们日常做的那点事呗!
真的?老谷主表现得比独山步还要兴奋,一下子跳了个半人高,吓得独山步差点儿仰倒。
独山步惊悚地盯着他爹,爹您没事儿吧?
没事儿!独山义辉大手一挥,威武霸气。转念一想到自己儿子已经无声无息地勾搭上了那位公子,他又咧开嘴乐开怀地笑了,好!好好好!
这位老谷主一口气连说四个好,可把独山步吓得,再没犹豫,赶紧开溜。
回来!独山义辉见他儿子跑了,又被气笑了。跑什么跑,话都没说完呢?
独山步防备地看着他老爹,爹,你可别打什么鬼主意啊。艳秋你不能动,他挺好的,虽然虽然他名声差了点儿,可,并不像外面流传的那样是个恶毒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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