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是,他不想要这种什么良方啊!
庄艳秋无声地呐喊着。心中把那位留下这称心迷术的人腹诽了一遍又一遍。他只求能从这洞府中出去,一点也不想要这劳什子的功法啊!
庄艳秋连连拍打自己的额头,希望能把刚刚入脑的那迷术给忘掉。要给他修真功法就请给真正有用的好吗?这种旁门左道的迷术一听名字就不是什么好玩意儿,就跟那天在青楼他读过的鼎枝一般,满满的色欲和恶意啊!
无名前辈!我庄艳秋哪儿得罪您了?您把我抓到这鬼地方来,就为了教我修行这种奇淫巧计?
庄艳秋欲哭无泪!他想当一个堂堂正正的修真,认真修行法术,最终得以悟出大道,修得真我。教会他这种本事他也不会用的!绝对不用!
待得庄艳秋把那玉读简给学会了之后,之前那只墨绿匣子同样自动飞到他的手中。
庄艳秋低着脑袋懊恼不已,一看到那绿匣子下意识地把它给丢了。墨绿匣子冷不丁被扔回来,嘎一下及时稳住自己的身形,恼怒地摇晃着身躯再度飞回到庄艳秋的手上。
这次从那匣子里飞出张写了字的金箔。
庄艳秋接过那金箔,看清楚上面的记录,肩膀跨得更低了。
这金箔便是开启山洞的钥匙。
山洞的主人自称自己为九命。这位九命道人生活在上古时代,本身从一平凡无奇的寻常人修行,慢慢地修道成仙,这山洞中保留着的便是他毕生最爱的宝物,他打算把宝物留给学会他称心迷术并使用它的人。
这称心迷术乃是他自己为了他心爱之人所创。只可惜术成之后才得知他的心爱之人在他闭关期间已然成亲,这门本来该是房中乐趣的迷术变成了对九命道人最大的讽刺。九命一怒之下封印了这迷术,并在之后十几万年的岁月中强迫自己遗忘掉这样东西。
直到有朝一日他不得不离去,临走前他能舍下所有宝贝,唯独这称心迷术再度勾起他过往的回忆。他最后想了个办法,开辟了这个藏宝山洞,设下重重条件禁制,只希望能够将这从未曾使用过的迷术得以传承,希望能有有缘人学会它,并使用它。
金箔最后一句记录道:吾之所期、所盼、所爱皆化作云烟,无情飘散。吾自身亦舍情断爱,独身立世。唯吾最后执念经久不散,吾创秘术乃为情,不愿其空留余恨,变作无情之物。有幸得此传承者,若愿替吾使其物得所用,九命洞府中所有奇珍异宝尽数归于汝。愿汝之命幸于吾!
庄艳秋盯着最后那几个像是诅咒一般的字:愿汝之命幸于吾!
他连连呼吸了两下,只差没破口大骂。只因为实在是没骂过人,憋了半天一个脏字也没骂出来。
这位九命前辈真是害死人了!都已经过去了十几万年了,怎么就偏偏选上了他做什么传承人呐?
要是早知道选择传承人的条件限制是戒贪,他一定把那些看上眼的宝贝全都抱走。谁想到自己就是不乐意当个小贼,几天下来不受那宝贝的引诱,结果就选了他当那功法的传承人。
庄艳秋很想呜呜大哭一场。关键是现在他就算是哭也没用了,功法入脑了除非他把自己弄成傻子或者失去记忆,否则木已成舟,为时已晚。
那位情场失意的九命前辈怎么这么古怪呢。为了个不正经的功法宁愿搭上全部的宝贝,就是希望有人使用他这功法。还说什么,这功法是有情的,希望后继者能使用它得到好运。
庄艳秋敢打赌,要是他把这种法术用在遇到的那几个人身上,保准会被当成妖孽,绑到灭神台上毁掉元神,一把火烧个干净。
他自己身上的体香吸引了那些家伙,都差点儿把他当成修行邪术的邪魔外道了。
庄艳秋想到这里,双手合十对着那墨绿匣子拜了拜,九命先生请原谅!我不是有意想要您的功法的。我也不会使用的,您的宝贝我还给您留在这洞府中,莫怪莫怪!告辞!
庄艳秋说完带着那片金箔钥匙,转身要走。
走了两步他又回头再拜一下,若是将来我遇到合适的人选,便把称心迷术给传下去。您老放心吧!这个诺言我一定会遵守的。
这一次庄艳秋没有再回头,而是带着那金箔钥匙开始去找钥匙孔。他之前摸墙壁时好像看到过与这金箔四周的图案相对应的墙面,那应该便是钥匙孔了。
庄艳秋回想了一会儿,成功地在其中一面墙壁上找到了那个不太明显的,刻有暗纹的墙面。
他手持金箔,回头看了一眼这个山洞。对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还是不要挂念。想到这里,他双手举着那金箔,将其四角对准墙面上凹下去的图案,用力地贴了上去。
哗的一声响,庄艳秋的眼前闪过一片耀眼的白光。他微微闪避了一下,闭了闭眼睛,等他再度睁眼时,人已经出现在了一片繁花似锦的山谷中。
庄艳秋左右张望了片刻,还以为自己是在山洞里呆得太久产生了幻觉。按照他的计算,就算是从那山洞里出来,他应该还在枯木峰中才是,可眼前那满眼的绿色和繁盛都在提醒他,他出来的地方并不是那寸草不生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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