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子书寻思,辗转说道:“是这些,也并非全然都是这些,太后和先帝恩爱非常,总免不得天人相隔。”
“皇后这话说的,哀家和先帝之间是没有办法,但你和皇帝之间并非有什么不能够,你们年纪轻轻怎的皇后就在这里说这些稍显混账的话呢?”邓太后听着玉子书说的这番话,总觉得心里有几分膈应似的。
玉子书缓声回应,“太后所言甚是,只不过,若真的有那一天,太后可以告诉皇上,因为皇上,有那么一个从未体会过情爱之人,深切的感受过这些了,知道身为人该有的情动心跳。”
邓太后越听越觉得不对劲,眉头愈发紧蹙,“皇后这话何意?”
“太后就当听我闲说两句就是了。”玉子书笑了笑,“其实太后也一定很清楚,都已经濒死垂危之人,怎么可能一夕之间恢复全貌,而且还判若两人呢,太后见多识广,心中总该有疑影吧。”
“……”
玉子书看着面前一脸沉凝的人,心中关于这些也是分明,其实他自信的以为,成为这一世的玉子书,是天意使然,乃至于天师当时和他也是如此说,他便真的信以为真,他原本就应该殒灭在那三十三道雷劫之下,天道命数从来就没有侥幸,纵然他借这玉子书的身体,借尸还魂,也没有用,该来的,总归会来,就好比,黑耀的出现。
终究,玉子书也没有多言,起身之间,对着跟前的人行着礼,然后就从这长乐宫中走了出来。
正巧之间,言宸匆匆走了过来,“皇后娘娘在这里就好了,御书房出大事了,皇上生了好大的气,奴才们一时拿不定主意,还请皇后娘娘过去瞧一瞧。”
听着这话的玉子书只是径直就坐上轿撵,往御书房的方向而去,但还是看向言宸问询了一句,“知道是因为什么事情而生气吗?”
“是秦隐去给皇上回话,好像是呈禀给皇上什么消息,然后就有了动静出来。”
“秦隐?”玉子书沉然一口气,“那估摸不是什么好消息了。”
言宸也不好回答,只是跟随在侧,很快就到了这御书房。
而玉子书站在这殿门外,就能感受到殿内君墨寒的气息,是怒火三丈了。
“进去通禀吧!”玉子书对着言宸吩咐了一句。
言宸即刻走了进去,看着那地上摔碎的茶盏,然后再看到跪在旁边的秦隐,开口说道:“皇上,皇后娘娘在外头。”
君墨寒听到这一声的时候,所有涌上来的那些全然都是压制下来了几分,不过对着言宸示意一番。
言宸出来,就引着皇后娘娘走了进来。
玉子书走进来,看到眼前的这一幕,全然知晓了刚才在这里是发生了多么激烈的事情,走到君墨寒跟前,轻声问道:“皇上适才在凤阳宫用过午膳出来都还是神采奕奕,十分舒悦的,怎么现在就发了这么大的火呢。”
君墨寒直接将龙案之上适才秦隐所递上来的那一封情报递给了玉子书。
玉子书丝毫不含糊,拆开看着,上面的内容是一眼就看的明白了,不过笑道:“皇上何故为了这些而生气呢,完全是没必要的,不是吗?君慎和夜鸿衍勾结这是早已了然的事情,至于君慎已经暗中派人将密信送往南境,皇上只需要派人去将那送信之人截杀,然后把那密信带回来,当着文武百官的面,一个意图造反的皇叔又有什么要紧的,当即斩杀也没有问题,至于夜鸿衍串通拓拔玹,竟然还私造圣旨和圣印,无疑是要来一出南北夹击,逼宫篡位。”
“南境早已安插了朕的人,而且君慎派去的人,也有人在半途等着他,至于夜鸿衍这一面,北境那边……”
玉子书浅然一笑,“皇上既然都已经着手了,那就更加犯不着生气了,倒不如皇上先斩断夜鸿衍一条臂膀,杀了君慎,以儆效尤,搓一搓他的锐气,他真的以为可以凭南北夹击之势就能对皇上造成任何的威胁吗?”
话落之间,玉子书命言宸早已准备好了一盏清茶,亲手端着递到君墨寒面前,“皇上先喝杯茶吧!”
君墨寒看了一眼玉子书,接过那盏茶,面容之上已经有了几分舒缓了。
玉子书看的很清楚,拓拔玹身边有黑耀,他无能为力,现在对夜鸿衍的把柄抓住的也不够,若堂堂天下兵马大将军忽然死在朝堂,只怕难安将士之心,毕竟夜鸿衍在军中的威望,也不是白说的。
但,对于一个君慎,纵然掌管南境多年,可以此为契机,他还是有这个把握的,更何况,要杀死君慎,并不需要任何人动手。
“言宸,等会子,派个人去一趟南阳王府,就说是皇上的意思,皇叔缺席早朝多日,到底多有不妥,明日请皇叔务必上朝。”
“是,奴才这就去办!”言宸应着,便从这殿内退下。
……
南阳王府。
夜鸿衍独坐在这,等着君慎去了一会儿便回来了,问道:“这会子宫中派个人过来,找王爷是有什么事儿?”
君慎有几分讶异,“就皇上派了个人来说,本王多日未曾上朝,毕竟在京中,长此以往也是不妥,让本王明日务必去早朝,这好端端的,怎么来这一出了?大将军以为何故?”
“这事儿能有什么,不过去上朝罢了,现在一切可还未到时候,咱们就尚且还尊他几日皇上,按他的要求来办就是了。”夜鸿衍也不着意的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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