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种田文,有撕逼打脸斗极品的,也有温馨红火过日子的,写是可以写的,就看是谁写。
“我让元墨写吧?”
云程把大纲转个面,推到叶存山那边。
叶存山及时抓住圆圆的手,没让她往上落笔乱涂。
看完以后,他跟云程说:“我看还是你来写。”
云程皱眉,“我还有一堆事要干。”
教纲还没有整理好,哪里有空。
叶存山说元墨估计写不出来这东西,“我看他写作很吃感觉,心态变了,落笔感觉就不一样了,他现在很有干劲,写不出来你要的平淡调调。”
云程说:“那我也不是这个文风。”
叶存山还以一声笑。
云程:“……”
“我虽然写的大白话,但我还真不是这个文风。”
文风跟习惯不同,文章差异就很大。
比如现在有一个极品出来跳脚,云程的常规写法是会让这个极品破口大骂,叉腰瞪眼唾沫星子横飞,什么话难听就往外喷什么,让看见的人都感觉这极品是在骂自己,仇恨值拉得很好。
但如果按照他现在定下的基调走,这极品跳出来,会收敛,会变得不阴不阳的说酸话,还可能就是翻个白眼——她看不惯,读者也都知道她看不惯,但她不说。因为没说,没搞事,在读者那里有概率反拉好感,说这极品还不错。
铺子里常合作的书生,云程心里都有数,这篇稿子,除却元墨,就贺泉比较合适。
他很能抓人心,细节描写是目前铺子里最好的一个,很适合在平淡剧情里戳戳人的心窝。
可是他仵作破案文还没有写完。
云程决定这几天临时试稿一批,把元墨也抓来试稿,有人写最好,没人写他再自己上,争取在有舆论被带动前把这稿子发出去——就不瞎蹭热度,不在书生们火气已经蹿出后再下场,太缺德了,容易引火烧身。
云程收了稿子,给圆圆叠了两只千纸鹤,叫她带回房,“圆圆一只,冬桃一只。”
圆圆就知道她要睡觉了,很配合的打了个哈欠,眼角挤出了细碎的眼泪,沾在睫毛上,被烛光照着,是亮晶晶的暖黄。
叶存山送她回奶娘那屋,再回来时,云程已经钻进被窝了。
他记仇得很,中间都聊了别的分神打岔,进去后还第一时间把云程抱着不让他躲开,大脚丫子往云程小腿上要蹭出火来。
云程叫他别动,“我可没这么大力气对你。”
叶存山不动脚就动嘴,摁着他亲了会儿,跟他说:“你力气是不大,但你胆子大啊,你都敢在闺女眼皮子底下撩我,现在怕什么?”
云程眼睛都瞪大了,“叶小山,你书读多了,开始瞎说了是吧?我就蹭你两下,至于被你这么说?”
叶存山没吭声,脚在被子里不老实,蹭了蹭云程小腿,力道轻得像挠痒痒。
云程沉默两秒,伸手掐了一把叶存山硬邦邦的腰,“出息了你!”
动手动脚就要炕上打架,隔天晚起。
云程醒来时,叶存山已经替他跑了趟话本铺子,把大纲给金掌柜,让他先紧着这个故事线来找人试稿。
没正式去试稿前,都不知道具体题材,但都觉着云程要得这么急,肯定是个能挣钱的东西,所以金掌柜提醒了写法不同,可能只有基础润笔费后,也在口口相传之下,来了许多书生。
元墨跟叶存山同在府学,同一天休沐,被人叫来铺子里,也要他试稿,他婉拒了。
叶存山跟云程说:“他要准备收尾《状元》,最近的训练摸到了门路,打算趁着你还在府城时,先紧着这事来。”
稿子是临时要人写的,元墨不知道重要性,有这决定也正常。
再者,铺子里一直都是试稿的模式,除非特定题材难度高,不然效果降一些,最终还是有人能写,他便没在意。
叶存山替他把这事办了,云程就不用去铺子里,起来后跟跟叶存山一块儿去陆家小院。
叶存山去找彭先生上课,云程就来蹭蹭座跟暖炉,在一旁整理教纲。
等到午饭时,他俩再结伴回家,下午叶存山学习补功课,云程就趁着今天,把画稿继续细化。
存银带着他的绣筐,坐这边跟哥嫂一块儿,顺便看圆圆跟冬桃玩。
有个小姑娘陪着,圆圆笑脸都变多了,家里一天少不了笑声,说话也多。
现在还小,心也小,喜欢的东西怎么玩都玩不腻,她的玩具还比大部分小孩多。
冬桃这辈子没这样玩过,天天跟着圆圆玩,前几天还惶恐不安,想找活干,后来知道她主要就是陪圆圆,胆子才大起来,这一件事做得很好。
存银问云程要不要去柳小田家里玩,“反正坐着也是坐着,让大哥看孩子吧。”
平时都是他跟大嫂看着圆圆的。
云程说不去,“今天元先生休沐,咱俩过去他又避嫌,人家夫夫俩还处不处了?”
存银就纳闷了,“他俩不是天天处吗?”
云程睨他一眼,“小孩子不懂别问。”
他还要问存银,“表哥送的那件披风没见你穿啊?不喜欢?”
存银拿剪刀剪断了线,现在手里这套工具也是陆瑛送的,很顺手。
剪刀锋利,护指套结实,针也耐造,缝硬的厚的物件都不折不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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