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有上进心的,就问云程:“上课期间写的话本过稿了,也算?”
云程给了肯定答复,“算的。”
再说了最后一个制度——轮休。
他不会纯理论输出,会结合实际内容,要他们完成小情节的练习。
这东西柳文柏他们有经验,当时云程要求的是整篇文章的卷纲写完后,再去推细纲,然后细化到章节纲要。
一步步的细化下来,实操写作时,这部分就是练习,过稿就是优秀,打回去重写不必他说。
有轮休,所以人数上限制不大。
而且许多人都在观望,留在了府城不好意思来,今天来听第一课的人不多,要等这批书生散场以后,再跟身边人反馈,明后天的人数会到巅峰。
部分人会因为难度、麻烦,而退却,往后几天会再降低。
差不多十天半月以后,培训班就会稳定下来,成为几位主讲师输出理论,云程在小班讲常用到的情节套路深入分析,带他们实战,能有几分收获,全看自己愿意付出多少努力。
是第一天,劝学课结束,就下课。
守在外头看热闹的人,比在场内学习的人还多。
出去以后,不管认识的不认识的,都要被人拉着问问,打听看看里头都教了什么。
因第二部 分的同类题材分析,书生们出来后,从当时的煽情情绪脱离,也能给个好评,更别提第三部分的培训安排里,一看就知道云程的用心,并非是拍脑门决定的事,事到临头慌了手脚,这里没准备好,那里没准备好。
好评多,教案销售再上一层楼。
云程捧着杯子,喝茶润喉,问叶存山跟存银:“我今天表现好吧?”
何止是好,半点没露怯,开场就镇住了场面。
存银没见过这阵仗,跟云程说:“从前族长要全村的人到村头空地去,他要宣布事情的时候,就是你这个气派。”
叶存山就给他讲另一个,“府学先生讲学时也是。”
云程就眯起眼睛,有了点小得意。
要踏出那一步,才能感受得到自己的成长。
从不敢跟人说话,到人多的场合就手抖脚软,到现在能在数百号人面前侃侃而谈,一讲就是一早上,除却开场时难以克制的本能害怕,后面渐入佳境后,他说话的语调都是放松的。
他比写出一篇满意的稿子还要开心,性格上的自我突破像是心魔,回家路上他总想叽叽喳喳,抒发下内心感想,因嗓子哑,被叶家兄弟频繁抢话。
“嗯嗯,知道你厉害。”
“今天表现极好,回家给你吃鸡腿。”
“待会儿在圆圆面前好好说说她爹爹今天多威风。”
云程倍感寂寞。
同行的还有几位好友,与合作伙伴。
柳文柏是明天的讲师,今天过来主要是学一下怎么讲课,看完以后对云程只有大拇指,“我明天表现都不一定有你大胆。”
讲得好不好另说,但敢上去说是肯定的。
就怕讲的时间久了,下面人不耐烦,爱瞎咧咧提问,他应付不来。
云程是上过许多网课的人,对此很有经验。
“你管他们问什么,你别理,到时说好,课间扰乱秩序,就被请出去,只能讲师提问他们答,他们有问题,就课后写出来,放到提问箱,我们会统一解答。”
有些问题都不是问题。
有些问题会在后续的内容中讲到,顺着他们想知道的来,讲课节奏都乱了,又不是一对一,还是免费公开课,少点要求,对大家都好。
他这一次说了一长串,再往后就不许讲话。
叶存山把柳文柏挤到一边去,“怎么那么烦人。”
柳文柏都要被他笑死,“我今天还以为反面例子会是你。”
两人最初不合,矛盾升级的根本原因是叶存山去写话本搞钱,没过稿,柳文柏写的过了,还小爆,就此来了府城。
这等往事被提及,叶存山撸袖子就想揍他。
被云程挽着胳膊,他才克制下来,干咳一声,跟柳文柏说:“你知道我那册新话本的销量吗?”
是想炫耀,但满场沉默,天都给他聊死了,一直到回家了,进门了,气氛都是尬着的。
叶存山又不傻,到屋里跟云程吐槽:“一个个都瞎端着,私下肯定把我写的话本翻烂了!”
最次也看过一遍。
因为知道内容,才不好意思当面说,躲着避着,生怕被人发现了。
云程缓过劲儿了,嗓子疼,跟他比划,不说话。
亏得叶存山,居然能从这个比划里,听得懂云程的意思。
“你说没选我的稿子,原因是被我撕了造新,你现在看不了原文?”
云程点头。
叶存山有了《艳.遇记》,心魔突破后,再提最初那篇被拒稿的稿子,他情绪没那么重。
是云程要用,还是第一次演讲要用,叶存山会给他的。
叶存山还可惜呢,“我当时没想到这后头还能有事,不然我哪里能撕了造新纸。”
云程被他逗笑了,哑着嗓子道:“那你再写一篇。”
叶存山不写了。
他现在已经发现了他适合的题材,还跟云程说,“金掌柜最近找人试稿的时候,蠢蠢欲动的,想要人把夫夫情.事、夫妻房.事,都写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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