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城大,这些东西好多铺子卖,几家店的换换,能有个稳定好价。
云程决定交给他,就信任他,対此都没意见。
叶存山要他别本末倒置,“过了这两天的兴奋劲儿,就该干嘛干嘛。”
存银知道的,“我约了钱大哥一起去看戏,他说年底的大戏都喜庆,戏服比平时要好看许多,各家裁缝铺子也开始上新花样,成衣布料都有,我到时满城都转转。”
大嫂说今年是理论知识学习,平时只做小练习,到明年,他就要开始自己设计成衣样式了,他会去躲看看瞧瞧,也好心里有底。
饭后照常洗漱,存银往屋里走,经过墙角时,顺便看了眼花盆里的小苗苗。
可能是土里水分太多,小苗已经养死了两棵。
再调整添干土,也有气候原因,芽顶的绿开始泛黄,眼看着也是要死的样子。
存银盯着看了一阵,皱皱眉。
怎么这么难养。
他种菜都没这么难。
看得他想拔掉。
云程蹲屋檐下刷牙,看存银站那里发呆,还要碰碰叶存山胳膊,“你看看,开始有秘密的小孩儿就是不一样,対着棵草都能发愣半天。”
叶存山说是草要死了,“比菜难种,我看他是气的。”
作为一个植物杀手,云程不能理解,还看得挺乐呵,“给他买两盆花种种,这个比较有成就感。”
种出来还能看,看完了还能摘了花做别的。
年底是要请假去京都的,叶存山没等慢悠悠恢复学习强度,今晚就开始正常学习打卡,甚至想加练。
云程今天用眼过度,很困,几次想跟他说个什么,看他在学习,就没讲,屋里转转消食后,继续平板撑,然后睡觉。
半夜里被揽进熟悉的怀抱,就顺着蹭蹭。
隔天清早,又是小雨,没法跑步。
叶存山起来,还让云程再多睡会儿,云程不睡了,跟他说事。
“你那话本的事我跟金掌柜聊了,咱们铺子先刻印存档,这期间他会再去跟别的书局联络,看有没有人代理,我提名了青楼跟南风馆,人家如果不买,咱们可以免费送些过去,全当蹭广告了。”
他也不催着叶存山往后写,这东西不急,解压为主,什么时候攒够一册什么时候发。
金掌柜最近还有旁的事忙,这件事都能挪后一阵的。
叶存山挺惊讶的,“你直接就给他说了?”
云程看他眼神不爽,“怎么了?那不是你一清早跑他面前自夸,我刚进铺子就被问,不然我能这么快说?我这么薄的脸皮,要不是被你架着,这事我得留到明年说!”
叶存山不在铺子里,不知实情,就知道云程羞耻心重,当他为这事承受很大压力,说话都软了几分,“知道你対我好,别生气。”
给他解释,“我早上去是想跟金掌柜说请武师的事。”
请武师,是为云程的。
云程就开心起来,绷着的小脸露了几分笑意,“我就说,要是你特地去自夸这个,我以后每天都要笑话你。”
叶存山戳他脸,“那能让你开心也是好的。”
油嘴滑舌。
云程要叶存山先出去吃饭,“你待会儿就直接去书院吧,连着两天的雨,再小也湿了地,路滑不好跑。”
叶存山说再跟他聊会儿,本来早上的跑步时间也是陪云程的,“反正你也不睡觉了。”
云程嫌弃他腻歪,“每天都见面,能有什么好说的?”
那要说的可就多了。
主要是夫夫俩就院试时分开过,这都很久没再分开。
下个月叶存山要出发去京都一阵子,还没走,就已经有了浓郁不舍。
他还不能说,云程情绪比他敏感,真想到那处,还会哭。
家里只有存银时,这情绪还好,想哭就哭了。
生了圆圆,他就不喜欢哭,真有情绪宁愿憋着,觉得他当爹的人了,不能太脆弱。
现在还在准备阶段,云程也忙,没空细想,叶存山不主动提。
跟他聊唠家常,说说存银,说说圆圆。
“平枝姑姑再没出去看小丫鬟了?”
云程点头,“没有合适的,我想着,她现在话没说得多利索,也傻乎乎的就会笑,家里玩具多,还很长情,喜欢的就一直玩,有大人陪着也够,就不着急找玩伴了。”
叶存山就问云程:“知道婵姐吧?她性子变化你看得见的,找不到小丫鬟,咱也别把圆圆完全拘家里,放小巷子里玩玩也行。”
叶存山还说要趁着圆圆小,対很多事情都没有概念,趁着难受只会哭的时候,放出去摔打摔打。
小孩儿说话直接,家里养得好的,说圆圆黑,就是陈述句,感受不到恶意。
家里没养好的,知道他们一家的条件,也不会让小孩子瞎咧咧,偶尔憋不住蹦出几句,就在圆圆承受范围内。
刚好天也冷了,家里活动范围不大,起不到热身作用,每天放出去玩半个时辰一个时辰的,就差不多。
云程应下,“那头几天,我亲自带着吧。”
孩子心态跟性格的培养,要听叶存山的。
他自己舍不得,就跟着多看着点。
聊完这,叶存山也没空再多说,低头亲亲云程脸,“那我去上学了?”
云程抓着他手,搁脸上蹭了蹭,“去吧,我今天再给你织双新手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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