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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内阁小楼里没有地龙,入了冬都是靠火炉取暖,这个时节虽然还没冷到需要起火炉,但是入了夜还是凉的。韩佑刚才脱了外衣就一直坐在书案前写字,这时被夏司言捂着才觉得有些冷。
    他站起身道:“我忘了加衣服,现在什么时辰了?”
    “我过来的时候还差一刻到亥时,”皇帝粘粘乎乎地搂着他的腰,尾巴似的跟着他走到衣架前,在他身上摸来摸去,“这里确实有点冷,今晚还是回长乐宫里睡吧。”
    “那怎么可以?要是有事报到内阁来找不到人,陛下要不要治臣一个玩忽职守的罪?”
    “治,”夏司言压低声音在他耳边说,“内阁阁臣韩佑玩忽职守,值夜期间幽会情郎贻误国事,罚其终生监禁,在皇帝身边永世不得离开。”
    韩佑觉得夏司言的言行有时候真的十分幼稚,可是他又觉得心软,舍不得像以前那样板着脸劝诫,笑了一下没有说话。从红木架子上取下外衣的时候,一封淡粉色的信纸从衣服里掉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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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8章 爱你
    韩佑看到信纸掉出来忙弯腰去捡,夏司言先一步把信抓到了手上,挑眉问:“这是什么?”
    韩佑伸手去拿,“这是别人让我带的信。”
    “谁的信?”夏司言手一抬,不给他,说话的时候脸上已经没有了笑意,他边问就边要动手把信纸拆开。
    “这是别人的信,”韩佑拉着他的手臂去抢,“陛下别拆!”
    夏司言脸色冷下来,“朕不能看?”
    “这是小满请我帮忙带给芸娘的,”韩佑有些无奈地解释,“女孩子家的东西,陛下没必要看了。”
    “朕没必要看,你倒是有必要藏在怀里。”
    韩佑看夏司言真的动怒了,叹了口气,温和地说:“没有藏在怀里,臣只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陛下要为这种小事跟臣生气吗?”
    “你跟小满有什么交情?为何她会请你帮忙带信?”
    韩佑把芸娘跟小满的事情跟夏司言说了,“臣今天去钟鼓司确认小满的身份,小满央求臣替她带信给芸娘,臣不好拒绝。就是这样。”
    “你下午去钟鼓司就是办这件事?”夏司言脸色稍霁,挑高了眉毛不满地说:“一个下人也值得你这样?”
    “臣家里的管家韩三喜欢芸娘,若是以后他们成亲,那芸娘也就是韩家的人了,稍微照拂一下也是应该的。”
    夏司言不高兴地把信纸还给他,他顺手要装进怀里,夏司言道:“不能贴着胸口放!放在袖子里!”
    “会皱。”
    夏司言皱眉抬高下巴要发脾气了,韩佑把信纸揣进袖子,带着笑意说:“是,陛下。”
    夜里的冷风从敞开的窗户吹进来,把烛火吹得摇摇晃晃。韩佑打了个喷嚏,夏司言帮他把衣襟拉拢,两人又抱着腻了一会儿,韩佑看着夏司言绷着的脸忍不住笑起来:“陛下今天不开心就是因为这件事吗?”
    “什么?”夏司言不想承认堂堂一国之君吃一个舞女的醋,顾左右而言他,“你好几天不来找我,我当然不开心了。”
    皇帝已经长得比韩佑高出很多,韩佑不得不仰脸看他,双手捧着他的脸颊在他唇上吻了一下,忍着笑说:“有人把臣下午去钟鼓司的事禀给陛下了?”
    夏司言不说话,韩佑笑得眼睛弯起来,“我说怎么闻到一股酸。”
    这人现在在自己面前是越发浪得坦荡了,夏司言简直想立刻就把他按在桌上给办了。从前根本没想到他接受了他们的关系之后会是这个样子,整个人散发着诱惑,对你笑一笑好像都在说,来吻我,来干我,来跟我疯。
    他越是这样诱人,夏司言就越是胆战心惊,好像藏了宝贝的守财奴,生怕这宝贝被别人觊觎。
    “你……”夏司言抚着他的脸,居高临下地问:“你会喜欢女人吗?”
    “陛下,”韩佑说,“我已经三十岁了,我要是喜欢女人早就成亲了。”
    “小满那样的女人呢?”
    韩佑手指顺着夏司言好看的眉梢划到鬓角,“陛下觉得小满很特别吗?那臣可要不高兴了。”
    “她可以令很多人都喜欢她,京里的男人们都为她疯狂。”
    “包括陛下吗?”
    “不,”夏司言在他鼻尖咬一口,“我只为你疯。”
    “陛下,”韩佑叹气,“小满她其实也是个可怜人。”
    “她还可怜?”夏司言挑眉:“宫里四司十二监只有她一个女人可以做五品司正,已经超越其他任何舞姬的地位了。”
    “她本是高擎的人,高擎失势后陛下留了她在宫里,并且还委以重任,这是陛下的恩赐。陛下要用她去笼络朝中武将,臣也没有什么好置喙的。只是钟鼓司的姑娘们原本是以歌舞艺人的名义召进宫的,本就不同于宫外的青楼女子,现在这样,倒是跟青楼女子无异了。臣觉得,有些不妥。”
    “你是在替小满求情?”
    “臣只是觉得这样不太好。”
    “先生太心软了,”夏司言在他唇上亲了一下,“先是那个芸娘,然后又是这个小满,你对他们那么上心做什么?本就是贱籍舞姬,若是没能进宫,不也还是在青楼卖身卖艺吗?如今她替朕办事,是她的福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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