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资格路以南话音未落,就被严雨宁淡漠打断:让你闭嘴你就闭嘴。
这一刻, 路席忍不住给自己妈妈竖起大拇指。
他以为母亲会因为自己的事情而遭受到困扰,没想到她不仅冷静,还能淡定怼人。
这还没完,严雨宁今日可谓是气场全开。
你是不是以为, 你把小鹿喜欢男人的事情告诉我, 我就会受到刺激,然后如你所愿般发疯?严雨宁目光如炬, 她早就看清了这个男人的嘴脸。
她也完全可以理解路席的心情,他本来可以快乐的和自己爱人在一起, 却因为要顾忌自己这个母亲的病情, 怕刺激到自己,所以只能默默地喜欢,不敢开口。
要不是路以南故意把那些事情拿到自己面前说,自己可能永远都不会知道。
她这个做母亲的, 小时候没能保护好儿子, 等儿子不知不觉长大了, 才惊觉自己没能好好承担起一个母亲的责任。
有些事情,就在今日了结吧。
路以南,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深情?为了自己心爱之人,不惜和世界上所有的人抗争,你始终是个人渣、败类、路家的蠹虫!严雨宁说道这里顿了顿,在对方不可置信的眼神中轻蔑一笑:以前的我,的确喜欢你,但我喜欢的不是现在的你。一个五十多岁的人了,成天只知道情情爱爱,不务正业没个正经工作,我打从心眼里看不起你。
严雨宁掷地有声,没有歇斯底里,没有崩溃怒吼,有的只有平静陈诉。
我早就不爱你了,我只是无法原谅自己她转向路席,美眸含泪,小鹿,妈妈不是没有办法,妈妈只是
她从来不是一个好母亲,当初为了男人答应路以南那样无理的要求,后来又护不住自己好不容易留下的另一个孩子。
这么多年来,她的病情不仅是因为被路以南打击,更有对路席的愧疚。
她的小鹿啊,那么乖的小鹿,却要因为自己的错误而造成严重的心理创伤。
路以南,你以为你故意带着柏元青在我们面前秀恩爱,我会被你气到?
难道没有吗?路以南说着抬手就把柏元青抱到怀里亲了一下,柏元青也羞涩地捶他胸口,然而在场其他人看他们的表情简直就跟看傻子一样。
没有。严雨宁淡然地摇摇头,以前我会觉得恶心,可是现在的我,只会觉得好笑。
怎怎么可能?路以南这样骄傲的人,最怕的就是被人戳破他虚幻的梦想。
他以为严雨宁还想以前那样爱他爱到眼里都是他,爱到可以抛弃尊严;他以为严雨宁还会因为他的一句话造成严重的情绪波动,他以为
时间过去这么久,谁都变了。
哪怕是严雨宁有重度抑郁症,也在治疗和家人的鼓励陪伴中逐渐走出。尤其是在找到另一个亲生儿子以后,严雨宁的病症可以说是「药到病除」。
没给路以南过多的思考机会,严雨宁持续输出:就不说你一大把年纪就知道情情爱爱,就说你柏元青,腿断了一辈子就跟着这么个窝囊男人,不觉得难受吗?
路以南喜欢戳人伤疤,严雨宁难道就不会吗?
柏元青脸色一阵青一阵紫,也不知道是因为严雨宁提及到他的腿,还是她说路以南窝囊?
护妻心切的路以南一听这个就急了,你,还不是你把青青弄成这样子的?青青那么善良,你
那是他活该!严雨宁冷笑一声,他善良个屁,他善良就不会明知道你是个gay还故意把我介绍给你,你们两个狼狈为奸祸害我的时候,晚上就不会做噩梦吗?
我我爱的是青青,不是你,是你自己要贴上来的。路以南从未见过这样带有攻击性的严雨宁,或许时间真的可以改变很多事情。
听到这个男人到这种时候都在给自己泼脏水,严雨宁以为自己会怒不可遏,但她没有,她反倒挑了挑眉,笑着说:那我要不要告诉你最爱的青青,当初你和我上床,我可没逼你。都是你自愿的你敢说,你对我一点都没有动心?你给我送花,说甜言蜜语,可以是假的,但是有些东西,是不会骗人的哦。
男人的确可以把性和爱分得很开,可年轻时候的严雨宁,也是一朵动人娇花。
何况那时候她对路以南爱得死心塌地,这样一个女人在路以南面前,他怎么可能一次都没有动容过?
果然严雨宁一说完,柏元青脸色又是一变,但他强撑着挤出一个笑容:以南,真的是这样吗?他们结婚那么多年,自己一直只能当地下情人,他总是一次又一次的告诉自己,等他们离婚了,就会公布他们的恋情。
可是他等了是十几年,才等到严雨宁和路以南离婚。
的确,路以南是很爱自己,可是严雨宁说的话。他以为自己可以很坚定地相信路以南爱自己,但是过去的种种浮现在脑海,让他一时间竟然没有办法对路以南全然相信。
青青,你相信我,我不爱她,都是她在挑拨离间!路以南安慰到一半又忍不住转身指着严雨宁的鼻子说:你是不是想挑拨我和青青的关系,好让我和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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