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最外面的铁门敞开着,似乎还遭受到破坏。
刚走到门口,路席不适应的皱起眉头,是烟草的味道,而且还是路以南最喜欢的那一款烟。
果然走进去以后,路席往客厅的方向扫了一眼,一眼便看到他。
里面此刻不仅仅有路席雇用来的护工,还有那个他讨厌的男人,路以南正大大咧咧的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手上还夹着一根烟。
客厅一片狼藉,到处都是乱七八糟的,没有几样是整齐摆放的,不用思考就知道这里肯定发生过什么特别剧烈的斗争。
小少爷负责给严雨宁做饭的保姆吴阿姨见到他便急忙迎上来,她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
路席做了一个让她安静的手势,正好这时严管家从楼上下来,看见路席也是三步合为一步,用最快的速度走到他跟前,然后恭恭敬敬地说:小少爷,您
路席摆摆手,示意他不要行礼,眼神看都不看一眼那个正在抽烟的男人,沉声问:我妈现在怎么样了?
张医生正在陪着她,目前已经吃药睡了。
听闻母亲现在情况稳定,路席一颗悬着的心才稍稍放下来。
那么接下来该了解的就是另一件事情了。
罗管家,发生什么事情了。
罗管家差不多经历了整个过程,因此最了解这些,他组织了一下语言,低声在路席耳畔说:路先生今天
其实事情很简单,就是离婚以后从未来看过严雨宁的路以南,今天突然间拨通了别墅的固定电话,说要来探望严雨宁。
住这边的佣人都知道,路席是绝对不会允许路以南出现在他面前,所以便婉拒了他的请求。
她们正想打电话给路席告知他这件事情的时候,路以南带着一班人冲了进来,毕竟双拳难敌四手,十几个大男人,直接翻墙而过,破坏了大门,然后路以南就大摇大摆地走进来了。
严雨宁本来最近情绪很稳定的,但是路以南是她的劫,她可能这辈子都无法摆脱路以南带给她的心魔和阴影。
本来要去休息的严雨宁一看到路以南便浑身发怵,偏偏这时候路以南,还来刺激她。
他先是问严雨宁说知不知道那个路席那个中医世家的大学同学。严雨宁自然是不愿搭理他,随后他又自顾自的说自己是来请高人给柏元青看大腿的。
如果说路以南是严雨宁的心魔,那么柏元青就是严雨宁的噩梦。
这个和她前夫苟合的大学同学表面看上去温温柔柔,实际恶毒至极,明明在知道路以南是男同性恋的情况下,还将严雨宁介绍给他,其心可诛!
她一生的磨难全部来自于这两个男人,现在一个虽然不在她面前,但她从其中的一个男人口中听到了另一个的名字,这怎么能让她再淡定起来?
严雨宁和他吵架:骂他是疯子,骂他是神经病,又说柏元青的腿永远都治不好,他永远只能在床上当个瘸子
这话可惹急了路以南,他一生挚爱这个男人,好不容易得到他,却被自己的前妻一场车祸撞断了腿,到如今也只能在床上卧病休养。她严雨宁怎么了,她身体完完整整好好的,而自己的爱人腿却可能永远再无法恢复知觉
她只是失去丈夫而已被骗婚而已,但柏元青却失去了一条腿,这怎么能让路以南不生气?
所有恶毒的话跟不要钱一样说出来。
一会儿说你儿子迟早会被男人强?奸,一会儿又说儿子给人当小三,一会儿又说你在床上像条死鱼一样,谁会喜欢你这样的死鱼?
反正怎么难听的话怎么来。
然后严雨宁就犯病了,她把桌上能推能弄到的东西全部扔到地上
路以南最清楚她哪里脆弱,最会击溃她的心理防线。
她怕儿子会喜欢上男人,怕路以南说起自己以前卑微的事情,怕自己连个男人都比不过!
要不是罗管家突然想过来送东西给严雨宁,可能路席还要晚一些才能知道。
得知事情的来龙去脉,路席已经面无表情,一双漂亮的桃花眼此刻正犹如毒蛇一样盯着路以南,又是这个家伙,又是他!
身为自己的亲生父亲,他却从来没有做过一件令自己顺心的事情,干的全是畜生做的事情!母亲的病情好不容易稳定一点,他又过来刺激母亲,还在母亲面前说那样的话!
上一次母亲好不容易心情好一点出去玩,正好就碰到路以南推着柏元青的轮椅
向来温柔的母亲在这种事情上一下就崩溃了,看着他们亲亲热热的画面,他本想立刻把母亲带走,谁知被路以南发现,然后就带着柏元青过来,又故意刺激母亲于是母亲当街发病,后来送到医院又调理了有一个月才逐渐恢复过来。
自从那次以后路席就给母亲安排了现在的这些护工,所以这次到底他是怎么知道这里的?
眼看路席的目光越来越冷,管家忍不住提醒他:小少爷,您冷静点。
要是放在以前,罗管家是绝对不会把这么详细的事情都跟路席说的。可自从有一次类似的事情发生以后,他就不再隐瞒,事无巨细,通通都告诉路席。
或许更深的痛才能让他保持头脑清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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